時言狠狠地瞪了藺如誨一眼,只覺得他不爭氣,女主就在這呢,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人家!

算了,她何必操心那麼多!這裡一共四個人,她才是最沒有地位的那個,還天天操這麼大的心。

累了累了。

時言扔下其他三人,轉身走了。

藺如誨跟上。

程珂看著藺如誨和時言的離去的身影,還有方才見藺如誨眼神粘在時言身上下不來的樣子,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悅。

方疏荷在程珂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緊緊盯著藺如誨追時言而去的背影,握緊了手腕上方才藺皇后賜的鐲子。

-

時言並不熟悉廬陽郡主府,無頭蒼蠅似的在府裡繞了半天,也沒找到出口。

時言突然氣不打一處來,停下來,轉身:“你想這樣看我笑話看多久?”

身後的藺如誨也跟著停了下來,從容說道:“我以為你想散散步。”

這話把時言氣的夠嗆:“誰家好人穿著溼衣服散步啊!你如果知道怎麼走,就在前面帶路,一直跟在我後面幹什麼。”

-閃回-

藺如誨轉身看著身後的女子:“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女子笑嘻嘻:“當然是因為我不認識路啦。”

“這府裡你連狗洞都知道在哪裡,說你不認識路?”

“那又如何?”女子還是貼在藺如誨身後:“我就想跟著你啊。”

“要跟便跟著吧。”

突然畫面一轉,藺如誨只聽得身後叮噹一聲,身後的女子化為花瓣隨風捲走,只留的一柄匕首掉落在地。

藺如誨慌張,四下檢視,並不見女子蹤影。

大喊:“霍時言!”

-閃回結束-

回憶中的畫面和現在的畫面重疊,先前無數次出現在他回憶中的女子的臉也慢慢清晰。

都是霍時言。

藺如誨盯著時言看了許久,開口問道:“那我在前面走,你不會跟丟吧?”

時言內心翻了個白眼,藺如誨是把她當幼兒園小朋友嗎:“當然不會。”

藺如誨卻伸出手,遞給時言:“我不信。”

不是,你不信個啥啊你不信!

時言看著眼前修長好看的手,差點兒罵娘。

但折騰了一天,她也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只好也伸出手握住了藺如誨,舉起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這樣行了吧!”

藺如誨眼中笑意化開,嘴角微微上翹:“說好了。”

藺如誨緊緊握著時言的手,銀白色的月光灑下,兩人廬陽郡主府滿園盛開的桃花下,緩緩走向大門。

-

廬陽郡主府外,藺府馬車旁。

昆石在這等候。

時言下意識甩開了藺如誨的手,率先上了馬車。

藺如誨還沉浸在被甩開手的悲傷當中,看見昆石偷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上車後,藺如誨問道:“你今日這身打扮,還真是獨特。”

時言:“你想笑就笑唄,原本想著穿厚點,逃命的時候能少受點傷,那我也不知道今天會掉水裡啊。”

藺如誨抓住了關鍵詞:“逃命?你為何要逃命。”

時言隨口接話:“不是因為有刺客要綁方疏荷嘛,我就是以防萬一。”

藺如誨臉色微沉。

時言並沒有注意,而是拉扯著身上的溼衣服:“這些衣服穿的我難受死了,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還有荷花池那股子淤泥味兒?”

說罷,便開始解衣服。

藺如誨被時言這一舉動嚇到,連忙將她的衣服拉起:“你這是……做什麼。”

時言被藺如誨這反應嚇得不會了,磕磕巴巴說道:“我穿了好幾件外衫呢,現在都溼透了,特別重,我先脫掉幾件……”

藺如誨半晌才從唇間擠出兩個字:“不行。”

時言疑惑:“什麼不行?”

藺如誨乾脆直接起身下馬車,臨走前丟下一句話:“一會讓琉璃伺候你換衣服。”

時言滿臉問號,不是,脫幾件外套怎麼了呢?

此時琉璃終於捧著乾淨的衣服趕來:“姑娘,我來伺候你換衣服。”

時言:“上來吧。”

馬車外。

藺如誨和昆石罰站似的等著。

昆石偷偷看自家公子,在專心的研究路邊的地磚呢,但怎麼耳朵還有點紅了?

-

皇宮。

皇帝寢宮。

寢宮外,暗衛跪在門口,大太監李正站在一旁,安靜如雞。

此時有另一暗衛趕來,與先前那人對視一眼,靠近說了幾句話。

“咳咳咳咳咳。”

殿內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大太監李正猛然動了起來連忙端著茶和痰盂匆匆進屋。

殿內明黃奢華,李正端著東西一路走,明黃的床帳慢慢拉開,他湊上前:“陛下,緩緩。”

皇帝難得的有些精神,問道:“衛明今天來了嗎?”

李正:“衛大人今晚一直在殿外候著,陛下才剛醒,就別操心這些瑣事了。”

皇帝:“他既然一直候著,就說明他有話要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覺得重要的事,就算是跪個三天三夜,也是要說的,宣他進來吧。”

李正:“諾。”

暗衛首領衛明跟著李正進殿,跪於床榻前,將今日廬陽郡主府發生的種種,一一稟報。

衛明:“……方才來報郡主府的刺客,都被六皇子帶領的巡城營拿下了。”

皇帝:“巡城營……老六……呵,皇后無礙吧?”

衛明:“皇后娘娘得陛下庇佑,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皇帝:“朕知道了,先退下吧。”

衛明:“諾。”

衛明走後,寢殿裡只剩下皇帝和李正兩人,皇帝感概道:“多年前淑妃身子不好,怕活不了幾年,曾經求過朕,讓皇后把老六過繼到膝下,可皇后卻不肯,如今到好,她膝下也沒個一兒半女的。”

李正:“彼時皇后娘娘才失了五皇子,難免有些想不開,如今淑妃娘娘也身體安好,都是陛下給的福氣。”

皇帝:“朕聽說,因藺家那大兒子,如今已經安好了?”

李正:“回陛下,如今已經上值一段時日,並未見身體有恙。”

皇帝:“嗯,看來民間這沖喜的法子也是有些道理。”

李正:“如今各地藩王都帶著女兒入京,就等您的示意。”

皇帝看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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