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替我開了門,隨後將人引到我房門口。

“大師姐,師妹求見!”

我一聽,這不是灣灣嗎,我連忙套上衣服開啟房門,問她出了什麼事兒。

“師姐,不好了,有人闖入藥堂把那四個孩子劫走了。”她急著說。

“你說什麼?”這事兒可就大了,“走,趕緊去藥堂。”

我讓高達留在院落裡看家,一旦有任何情況立馬大聲嘶吼示意。

“給掌門和其他長老說了有人入侵仙玉派並且偷襲藥堂劫走孩子嗎?”我和灣灣御劍快速飛往藥堂。

“我剛剛讓藥堂的其他同門去通知掌門和其他長老了,”灣灣說,“我這不趕緊來和師姐你說。”

“你怎麼知道的這個訊息?”我不明白,現在正是大家入睡的時刻,怎麼灣灣知道的比我們還早?

“我知道掌門師伯和師姐今天去天曆閣試藥,就想去藥堂看看。”灣灣說得很猶豫。

我懂了,她自以為我先拿那四個小孩試的藥,再去天曆閣那邊再試,她怕我把那四個小孩子毒死。

“師姐,”見我沉默,灣灣也不好意思了,“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師姐,我只是怕萬一試藥有個好歹。”

“你啊,怎麼會認為我會拿孩子試藥?”我莫名被冤枉,自然也是有股子火憋在心裡,她都是我和師父撿回來的,她怎麼能?

“對不起,師姐,”灣灣語調低沉,“是有人給我說,見你和這四個孩子昨天單獨見過面,我多想了。”

“你啊,”我搖搖頭,“你就不知道問問我嗎?鼻子底下的那張嘴只用來吃飯?我是去問那四個孩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他們的母親。”

“師姐,我真的錯了,”灣灣和我到了藥堂門口,她的頭再低下去,就得讓頭在心口附近閉環了。

“行了,”我摸摸她的頭,“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唉,可是你應該相信我的。”

“嗯,那師姐你原諒我嗎?”灣灣的眼睛淚眼汪汪的。

“原諒你了,”我無奈笑笑,轉念一想,“等會你給我指指是藥堂裡哪個小師弟或者師妹給你說的我來藥堂的這件事兒。”

“師姐,這有什麼問題嗎?”灣灣不解地問。

“你說你剛剛是在藥堂看護這幾個小孩,是有人突然偷襲進來搶走孩子?”剛剛被姐妹間的懷疑和道歉給打斷了,我最開始問的問題她還沒回答。

“我本來在看孩子們,但是有個小師弟說要給我仔細說說這四個孩子最近的狀況,我就跟著他到藥堂大廳了,”灣灣說著,似乎也發現了華點,“我們說話沒多久,就聽見裡面有人喊孩子被劫走了,我和那位師弟連忙回房間,那時候孩子已經不在房間內了。但是,我發現房間內沒有打鬥和潛入的痕跡。”

師父和漣長老在我們抵達藥堂後,也已經到了,急匆匆走過來,問我現在情況如何。有外人在我們門派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潛入仙玉派,那可是重大安全隱患。

“師父,師叔,”我讓灣灣帶路,“我也是剛到,我問了灣灣她知道的情況,覺得事有蹊蹺。”

藥堂的佈局結構很簡單,入門是個大廳,門派有人生病或者有其他身體狀況,到了藥堂後可以在大廳先登記姓名和情況,隨後有藥堂的同門帶領“病人”到空房間去,等待藥堂專修丹藥和醫療的同門去治病救人。

那四個孩子年紀實在太小,正式吵鬧的時候,就被放在藥堂甲字號的第十間“病房”,算是在第一列病房的最後一間。

我們幾人走到孩子們所在的房間,屋子裡只有那四個小床有些凌亂,四個孩子蓋的被子也都被丟在地上。

我仔細看了看,發覺不好,“師父,趕緊釋出掌門令,讓大家迅速檢視自已房間和院子中是否有陌生人在,一旦有,趕緊發出示警。”

師父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玉牌,用手捏碎,與此同時,門派中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把全部人都警醒,隨後,這帶有靈力的聲音化為我剛剛的話語,讓所有人都聽到。

掌門令真是方便,唯一的缺點是無法遮蔽部分人,比如我和灣灣,在腦海中也聽到了我剛剛的話。

“師兄,這是?”漣長老還有些懵,他衣服都穿得有些鬆垮,估計剛剛也在夢中。

“這孩子檢查得很仔細,”師父指著我說,“我也發覺有些問題,讓這孩子說吧。”

“是,”我接下話,“首先第一點,我們門派在設立的屏障,一旦有外人入侵,無論是修仙人還是凡人,都會給巡邏的同門示警,但是巡邏的同門並沒有收到示警訊號後通知我們,就說明沒有陌生人入侵。”

灣灣在旁邊點頭,我們仙玉派的屏障是師祖設立的,一旦有人偷襲闖入,會在結界被突破處發出一道綠光。

“第二點,我認為是熟人作案。”除了仙俠小說和電視劇,我也沒少看刑偵片,“這四個孩子,我們都接觸過,他們很敏感,一旦有陌生人接觸他們,就會哭鬧不止。”

我師父和漣長老聽到,沉默地點點頭,他們頭一次見到在藥堂見到這四個孩子,本來還心疼他們,覺得孩子們可憐。

可就在他們打算開始祛除他們體內殘留邪術時,還沒碰到他們,只是打了聲招呼,那四個孩子一看是陌生人,立馬開始扯著嗓子喊和哭鬧,吵得人耳朵疼。

“如果是陌生人或者外來人,那和孩子們一打照面,就得把孩子們嚇哭,那動靜,”我也見識過,“灣灣和其他人一定能聽見,可灣灣剛剛說,是聽到有同門師弟喊孩子沒了,她和小師弟趕過去才知道的。”

灣灣點點頭,“雖然我和藥堂師弟在大廳,但是孩子們要是哭鬧,我們也能聽見。”

“還有一點,”我環視圍在我們身邊的藥堂同門,“我昨天來看望孩子們,只知會了一位小師妹,可灣灣說是一個小師弟告訴她我來過的事情,總不能一夜之間,師妹變師弟吧?”

灣灣似乎想到了什麼,使勁拍了下手,“對了,我和師弟趕去孩子們房間時,只看到空房間,卻沒看到喊孩子丟了的師弟在哪裡,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嗯,”我右手掌心撐住左手手肘,立著的左手摸摸自已的嘴唇,“那你和師弟在周圍房間找過嗎?”

“沒有,那個人喊孩子被擄走後,我本來以為歹人還在,”灣灣接著說,“我還擔心萬一人多打不過,就讓路過的師弟師妹趕緊去通知掌門和長老。但是我確實沒有追蹤到任何外人的痕跡。”

“你看,這不就有思路了,”我兩手一攤,“要麼是我們藥堂內部出了奸細、裡應外合,要麼是壞人之前找到機會混入我們山門中,甚至易容成某個同門的面容。”

“事情複雜了,”漣長老聽到這裡,心更沉了,“要是外敵入侵,直接抓住審問就行,怕的就是內部出了歹人。一旦迦南說的後者發生,那才是最恐怖的。”

“嗯,所以,我讓師父趕緊釋出掌門令,”我走出孩子們之前在的房間,“擄走孩子的人,就是趁著大家去通知我們時,再將孩子帶走的。晚上藥堂在值的弟子就那麼四五個人,還真就讓他使了招調虎離山。”

“我認為,應該是隻有一人在藥堂內部,等到家被騙走後,他的同夥再來協助把孩子轉移走。”我仔細想了想,“他們應該也是想趁著我們都聚在藥堂,再把孩子從仙玉山轉移出去。”

“那就不怕了,”謝律書出聲音,他來了之後就在聽我們的推斷,“是吧,師父?”

漣長老也送了一口氣,“是啊,那天你們去安平縣前一天,迦南將計劃書交給我,你們回來得早,我沒做別的事。但是計劃書第一件事兒,我倒是真安排人做了。”

其他同門一臉不知內情的樣子,我好心解釋,“我們門派設立的屏障,雖然厲害,但有一個缺點,就是防外賊進入、不防內賊偷偷溜走,於是,又將屏障反向做了一次,要是未經稽核擅自離山,無法突破屏障外出,甚至會陷入鬼打牆的迷亂中。”

“甕中捉鱉好過大海撈針,”謝律書補充說,“那現在他們還在門派中,只是不知道他們的能力如何,萬一有師弟師妹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就不好了。”

“我猜測有個地方,他們可能會帶著孩子去,”我仔細聽,又過了差不多五分鐘,聽到了高達的嘶吼聲,“穩了,他們現在躲在我的院子中!”

我們剛想御劍,我師父直接伸手捏了一個訣,師父、漣長老、我、灣灣和謝律書,瞬間到了我的院落中。

我們落地後,高達因為吃驚呆住不過五秒,隨後大喊,“快點,有一夥人闖入了煉丹房!我剛剛看見的,還沒出來呢。”

我們三個弟子瞬移到煉丹房門口,我一腳踹開自已的房門,“小青,開單了!”

謝律書將一張符紙抽出扔進屋內,房間瞬間被照明,一男一女窩在牆角,不動了。

“nice,小青!”有小青還用照明?

蛇感知以及捕獲獵物,主要是靠震動感知,但凡這東西喘氣,小青就能感知到。哪怕他們會閉氣,四個孩子可不會。

“這次大概能麻痺多久?”我問小青。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吧,我最近吐的毒有點多,還沒完全養回來。”小青說著又盤迴我的手腕。

“還不把他們捆起來?”我看著姍姍來遲的巡邏小隊。

灣灣迅速解開兩人屁股下的口袋,四個孩子似乎被他們下了藥,都這麼大的動靜了,還沒醒。

“大夫呢?大夫呢?救一下啊!”這麻袋口被系得那麼緊,孩子們不得憋出病來,趕緊救吧,再不救,缺氧久了再痴呆了。

灣灣和謝律書一手抱著一個孩子,路過我時,我看到孩子們的唇色紅潤,這才放心。

“你把這兩個仙獸訓得不錯,”漣長老誇我。

“嘿嘿,那也是我師父教我教得好。”我看向我師父。

“哎,師姐,”謝律書已經把孩子交給藥堂趕來的師弟師妹們,“你怎麼未卜先知把高達留下了?”

我撓撓頭,“不是未卜先知,我就是讓高達留在家裡看院子。誰能想到,他們還真敢挑地方過來。”

“那兩個人先關在我們刑堂中,”我師父打了個哈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們上完早課後,自已去審問。”

“我們嗎?”我指指自已,“師父和長老們不參與?”

“有什麼好參與的,要是門派中所有事情都是我和師兄做,”漣長老打了個哈欠,“那我們還修什麼仙?不得累死後,入輪迴?”

也是,我也喜歡把一些簡單的事情交給班委以及課代表做,也算是鍛鍊他們的能力。

“好的,弟子領命。”又是我們仨。

等眾人都走後,謝律書和灣灣又留宿在我這裡。

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帶著這疑問入睡了。

早上,我們三個在一起去早課的路上,我想起夜裡少了什麼了。

“黃絆弦呢?夜裡怎麼不見他來?”我問謝律書。

“黃師兄昨日下午和他師傅外出了,應該是之前有次任務要去收尾。”謝律師解釋道。

今天的早課來的同門更多了,臨近下課時,看到他們有很多人猶豫不走。

謝律書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清清嗓子,“師弟師妹們還有事情要問嗎?”

其他師弟師妹們互相看看,不好說話,又把目光都聚在兩位王師妹身上。

圓臉王師妹猶豫再三,還是說,“師姐,昨晚上到底出何事了?掌門都發出掌門令了,雖然後來巡邏隊伍的同門師兄師姐們告知我們可以安睡,但是我們後半夜基本上沒睡,大家心裡都有些慌亂。”

我點點頭,“昨晚有兩位歹人潛入藥堂生事後藏在咱們門派院落內,掌門擔心大家在睡夢中遇襲,所以緊急釋出掌門令。”

“啊?”大家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群孩子怎麼聽話只聽一半呢,我更加大聲地說,“大家放心,昨晚上在我院落中已經將歹人抓住,現關在刑堂中,大家不必慌亂,現在危險預警已經解除,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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