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穎與陳致遠試藥結束後,我和師傅自然要告辭。樺師叔極力邀請我們留下吃飯,師父和我也不好過多推脫,只好用了午飯再走。

“迦南,有空給我寫信也行,”樺師叔一路看著我長大,現在算是“女兒”長大後開始單飛了,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師叔,”我下意識地拉了下樺師叔的衣袖,這似乎是原來的簡迦南愛做的事情,“我有空一定來看您,當然也會給您寫信的。”

“那就好,”樺師叔就知道他自已養大的孩子不是那種喂不熟的白眼狼。

“師叔,告辭。”我微微鞠躬拱手。

“師兄,迦南,”樺師叔自然是對著我師父行了個同輩的禮,“有時間我會回仙玉派。”

“嗯。”我師父抬起樺師叔行禮的手,“咱哥倆不講這些虛禮。”

師父說完,還打了個酒嗝兒。聽他這動靜,我就知道,他又喝多了。

剛剛席間我也不好勸阻,本以為樺師叔會勸他少喝點,誰成想樺師叔也算是半個酒蒙子,只是人家知道點到為止,喝得差不多就行了。

我師父跟八百年沒喝過酒一樣,那是一口菜不帶多吃,一杯酒不帶少喝。

我拽拽師父的衣服,“差不多得了,人天曆閣的人還看著咱仨呢,別吐,路上吐。”

我師父點點頭,拍了下樺師叔的肩膀,“那什麼,師弟,師兄走了,你在這裡好好修煉,要是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給你師兄我傳個信兒,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樺師叔無奈回答,“每次都是這幾句話,沒個新意。”

“切,還嫌棄。”我師父撇著嘴,喚出自已的劍,踏在上面,“走了,不必送了。”

說完,竟然就要飛走,還好我拉了他一把,“師父,弟子似乎有些不適,想和您同乘一劍。”

“也罷。”我師父用手指指自已身後,“快點,你下午不是還有劍術課嗎?”

“哎,虧您還記得呢,”我跟在他身後,剛剛他還想再喝到黃昏。我扭頭回看樺師叔,“師叔,我們走了,再見!”

“嗯,”樺師叔衝我擺擺手。

“徒兒,走了,”我師父暈乎乎地說。

我們飛了片刻,見已經看不到天曆閣的屋舍,我趕緊說,“那啥,師父,咱在此找個平坦的地方降落吧。”

平時清醒的師父會問為何,喝醉的師父會直接採納我的話。

降落後,正好在一處小山林,“徒兒,怎麼了,內急?我就說你剛剛走之前先去如廁,再走,非不聽。”

我走下來,看著還在絮叨的師父,“我的師父活爹,趕緊下來,你的劍我不一定會御。”

“這有何不會的?”他走下來,蹲在懸停的劍旁,彈了兩下劍柄,“聽迦南的話,知道不?要是不聽,不讓她御劍,我回去就把你放劍爐裡融了。”

見劍抖動兩下,我師父咧著嘴笑,站起來,“喏,現在它就聽你的話了,哎,為啥要御我的劍?”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攙著他讓他站在我剛剛站的位置,“您就老老實實站在這裡。”

等他站好,我也站在他剛剛的位置,開始御劍飛行回仙玉山。

“怎麼,我的好徒兒是嫌棄師父老了?”我師父委屈地說,“果真是我老了,唉。”

“嘖,我的好師傅,”我一邊看著前路御劍,一邊聽著師父的絮叨,還得注意他別掉下去,“師父,我不是嫌棄你,而是你現在血液中酒精濃度得百以上了,那真是酒精中摻著少量的血,酒駕可不行啊。”

“嗯?”我師父還是老實站在我身後,“之前不也是這樣嗎?酒駕是什麼?”

“師父,一定要牢記,”我叮囑道,“喝酒不御劍,御劍不喝酒。御劍不規範,親人兩行淚啊。”

“好,”我師父點了下我的後腦勺,“那就聽你的。”

我嘆了口氣,希望吧,我和一個喝醉的酒蒙子說什麼酒駕不酒駕的事兒?這酒一醒,那不就全忘了,還是得找機會讓他給自已下個咒才行。

等我們在門派大門口時,漣師叔和謝律書已經等在這裡了。

我看見他倆,那就是看見了我的親人,我的戰友啊,“師叔,師弟,快點來搭把手。”

他們兩位聽到後,迅速來到我身邊。

我艱難地將師父左肩搭到漣師叔肩上,右胳膊謝律書攙著呢。

我下了劍,摸著肩膀轉轉,隨後讓劍自已回到我師父房裡。

“師姐,”謝律書還扶著我師父的腰,“掌門師伯這是怎麼了?”

“哼,”漣師叔氣不打一處來,“還能怎麼樣?自然又是喝多了。”

“唉,我這一路可是遭老罪了。”我本以為接替師父的御劍駕駛位就能一路順暢地回來,誰成想,師父他老人家竟然嫌棄我御劍技術不如他,說晃得他要吐。

天地良心,我根本沒晃,是師父喝醉了站不住,但是我真不知道他還能整活啊。

之前我給陳縣令說過,劍會自動鎖定站在上面的人,是為了安全。我師父自然也知道這事兒,竟然想試試能不能御劍翻滾一圈。

上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在軍展上看空軍飛行員,好傢伙,今天也輪到我了。但人家戰機有駕駛艙,人也不怕啊。關鍵是咱就看這劍對咱的忠心與否,可太容易整活給自已整沒了。

我好說歹說才讓他打住這樣瘋狂的想法,我可太怕他隨便施個法,這可是他的劍。

我當時以為這就結束了,誰知道,他竟然開始腳不動而身體左右晃,成功給自已晃吐了,那就是一邊飛一邊哇哇得吐啊。我吐得太突然,我抓緊降落讓他扶著樹繼續吐。同時,在心裡不斷地道歉,估計剛剛航線經過的村莊可受大苦了,天降鳥屎倒也算了,天降嘔吐物算是怎麼個事兒啊?

吐完,我以為我的活爹師父也就清醒點了,誰成想,剛重新御劍起飛沒多久,我竟然聽見了他的呼嚕聲!誰見過,竟然在御劍飛行時,醉得呼呼大睡還打呼嚕!

我就差按照之前看到的影片中那樣,用根繩子把師父綁我身後了,不過考慮到我倆的交通工具有些尋常,主要也是怕不穩定。不然他一晃,我跟著晃,我們倆就得“翻劍”。

同時飛行路過的鳥都開始圍著我們倆轉了,真是有點丟人丟到動物界了。

聽我吐槽完,謝律書連連搖頭,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已千萬不可像掌門師伯一樣喝酒。

“你師父雖然喝成這樣,但是你樺師叔倒是清醒得很吧?”漣師叔陰陽怪氣道。

“那是,我樺師叔自已感覺喝得有點上臉後,就不喝了。”我跟在他倆後面,得虧剛剛吃飯時間早,現在回門正好趕上同門師兄弟姐妹們午睡,不然這樣子真是有損掌門形象。

“我就知道,”漣師叔氣鼓鼓地說,“哼,這倆湊一起就知道喝酒吃飯。”

“哎呀,還是漣師叔好啊。”我還想接著誇誇漣師叔,就聽見他說,“也不知道叫我一起,就知道吃獨食,下次再不叫我,直接給你倆酒裡下毒,讓你們以後一點酒都喝不了。”

我愣住了,還算了,他們這一輩老兄弟就是一路這麼過來的,要是漣師叔不是酒蒙子,那還真有點鶴立雞群,是我想多了,下次等他們聚在一起時直接把酒換成我自制的雷碧,免得都醉得晃來晃去在門派惹眼。

“師叔,我要準備去上劍術課了,師父就麻煩你和師弟了。”我得提前去先練練今天要教的招數,也實在是男女稍微有點別,我也不能去給我師父脫衣服、讓他睡覺。

“嗯,去吧。”漣師叔回應,他對我們現在對仙玉派的“改革”很是支援,還特地去定製了一套新型派服,穿著四處晃悠。

今天實在沒時間回去騎高達了,我自已御劍飛去演武場。

這點小連招,我舞劍舞得十分絲滑,就是四個字——手拿把掐,根本就不在話下。然而,作為曾經的老師,我可太瞭解新生的水平了,不能從我的角度和知識水平出發來,而是要以他們的水平來。

今日的課程依舊順暢,我教了前十五招後,他們竟然要求提前預習明天要學的最後五招。他們這麼好學,我也很是欣慰,自然趕緊將預習課內容給大家預習上。

“今日課程結束,大家今晚可以去澡堂好好泡泡澡,”我看著這群看起來也就六七年級初中生的樣子,還是有些心疼的,這細皮嫩肉的,“不喜歡泡澡的就晚上好好拿熱水泡個腳,今天確實累了些,晚上好好休息啊。”

“多謝師姐!”這群小孩還是喜歡一起喊,還喊得這麼整齊,就應該送去軍訓,拉歌的整齊度一定超越其他所有人。

下課後,我先去飯堂給帶了點黃瓜和蘋果,提著去看我那醉酒的師父。

等我到時,師父還睡得昏天黑地的,那叫一個香。我只好把黃瓜和蘋果洗好,放在果盤中,再將一個板凳放在他床頭旁,把果盤給他放好,得虧剛剛路上吐了,不然還得留個人守著。

我今晚也不打算睡了,之前剛來時還逼著自已睡覺,現在是累了就歇會兒,不累就做事,算是徹底愛上了不睡覺的修仙生活,這一天二十四小時,我可以醒二十三個小時不帶困的,走近科學都得拍個上中下三集。

高達和小青今天沒隨我一起去天曆閣,本來還有些拿喬,覺得我不愛它倆了。實在是師父特意提醒我不要帶它倆去的,免得被其他人看上再給弄走。高達倒是能及時脫困,但是小青這個靈蛇品種,那可真是香餑餑。

我將師父說的話說給它倆聽,它倆有些理解了,倒也不再多說什麼。等我把陳致遠和林穎的近況告訴它倆後,它倆那是真的好奇,一直在問東問西。說句實話,就它倆這愛八卦的樣子,在我家那個老小區,高低都是小區小廣場情報機構的重要成員,沒它倆這捧哏和問問題,這八卦講著還真沒意思。

“今晚你倆好好休息,”我說著,自已走向書房,今天我得把餵給林穎與陳致遠的丹藥方子給寫好,再署上自已的名。我寫好後,裝在一個木匣子中。再將今天試藥時的記錄謄抄了一份,也放入匣子中。最後,又將丹藥裝入瓶中後放進去。

“終於弄完了,”我伸個懶腰,這椅子坐時間久了不舒服得很,肩胛骨那裡酸得難受,頸椎也不舒服,我都修仙了還被頸椎折。等我以後修成仙法,給自已換個注入靈力的水晶頸椎。

懷念我的電競椅,那舒適度,我批完卷子靠在上面睡一覺都不會渾身疼。

時間才到半夜,我又不想睡,拿出紙筆,打算給明天劍術基礎課第一期結課的學生做個結課考試,咱只打分,不評等級,分數接近點就當做第一期選課生的福利吧。

評分表的格式簡單,考核內容也不多,主要是四種握劍手勢、劍術動作的標準性和連貫性,以及動作的優美性,再加上是否有自已的創新,主打的就是方方面面照顧到。

我本來還想把每節課開始時的熱身操,也就是廣播體操作為考核內容加上,但時間實在不夠。要是時間允許,我高低得把高中和大學體測的內容給大家加上,我之前淋過雨,現打算當個惡人把他們的傘撕碎。

第一張評分表格制定好後,我想用老祖宗們創造的印刷術來做,但映象刻字就是我的一生之敵,最後不得已放棄換做手抄那十幾份評分表。抄寫完畢後,再次懷念我的電競椅。

“嗯~”我使勁伸個懶腰,等白天找機會去藥堂看看,是針灸合適還是拔罐更有效。

這修仙修的身子骨倒是挺硬朗的,一轉脖子嘎嘣響。

離早課還有一個時辰,睡吧,全當躺著理療了,順帶給自已的腦子清清垃圾,希望自已做個好夢,晚安!

“砰砰砰!”

我剛安穩躺下,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大半夜過來敲門?還敲得這麼用力?我這院門可不經拆,我這起床氣可不興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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