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配合,大家調整一下就準備去吃飯吧。在基地的最後一頓飯,食堂為你們準備了豐富的午餐~”

準備吃飯了,鄭怡然得回到自已的小組去,只剩下陳池和馮霽昭站在一起等他們組的人過來。

馮霽昭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低著頭保持沉默。

剛剛哭得有點太失禮了。

陳池見她情緒穩定,倒是問出了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你怎麼猜到是我?”

聽到問題,馮霽昭抬頭,望著遠方出神。

其實在沒有聞到薄荷香之前,她也有猜過是不是陳池,完全沒有想過其他人。

可能她的潛意識裡,只希望是他。

以什麼回答呢?

以圈住的手腕?心裡的期盼?還是空氣裡的薄荷香?

剛剛哭過,她的心裡還是感性情緒佔了上風。

她大可以用“跟你最熟,所以第一個來問你”這樣的爛理由來打哈哈矇混過關。

或者說“從眼罩縫隙裡看到了你的鞋和衣角”。

但她不想。

好不真實,她不想對陳池不真實。

但也不可能說什麼太真實的話表明自已的心跡,那樣太曖昧了,對陳池也是一種冒犯。

怎麼辦呢?馮霽昭發愁。

遇事不決,反將一軍。

馮霽昭直接轉頭問陳池,“如果是我扶你的話你會猜到嗎?”說不定陳池的答案會給她啟發。

“啊?”

陳池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接話道,“應該會吧,可能你的眼淚會砸到我的手上”,說罷還笑了笑。

被取笑的馮霽昭伸出手作勢就要打陳池的肩膀,陳池輕輕攔住她的手,解釋道,“我是說你感性呢。真的,怎麼這麼愛哭啊?”

馮霽昭對來自陳池的身體接觸很敏感,感覺自已根本沒有勇氣坦蕩地和他保持這個姿勢,有些害羞地抽回手。

轉身不自在地說道,“感動啊,感動就很容易掉眼淚。敏姐放作文素材的時候,看到醫護人員和警察消防那些,我就想哭。”

說著,她又不確定地嘟囔了一句,“也沒有很愛哭吧?”

“沒有,就是沒想到你會哭。感覺你平時都特別積極樂觀又處變不驚,好像沒什麼能引起你的情緒波動...”

什麼時候注意了昭姐這麼多?陳池覺得有些奇怪。

馮霽昭也神遊想著:原來她在陳池心裡是這樣的人嗎?勉強不算個壞印象吧。

兩個人各懷心思。

陳池察覺到自已有越說越多的趨勢,及時把話題扭回來,再次問道,“所以你為什麼會認出我?”

還沒想到答案,陳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馮霽昭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感覺感覺!就感覺是你!”

遠處也哭成了個淚人的于思淼終於走了過來,馮霽昭連忙落荒而逃上前去安慰她。

邊逃還邊想著:她這樣也不算騙陳池吧?嗅覺確實也是感覺的一種...

吃完飯後,基地的教官老師們送他們上大巴,準備歸程。

雖然只相處了七天,雖然前五天都是條件艱苦的訓練,但馮霽昭還是有點捨不得,跟卓教官告別的時候她默默又流了幾滴淚。

本身早上就哭了不少,再經過這一遭,她的眼睛算是徹底腫了。

眼皮吸收了眼睛裡殘留的所有淚液,像海綿一樣狠狠腫脹起來,壓在她眼球上好不舒服。

馮霽昭從小就這樣,多哭一會兒眼睛就沒法見人。

現下也沒有辦法,她只好認命,想著在車上睡一覺可能就好了。

來的時候坐的是第一排,回去的時候依舊是。

她往第一排走的時候,陳池和於子洋已經在那坐著了,看到她這副模樣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歡樂不已。

她也有些忍不住想笑,但面上還是努力做出生氣的樣子埋怨道,“笑什麼笑!”

不像呵斥,更像是嬌嗔,跟小貓撓癢似的,沒什麼威懾力,完全止不住這兩人的笑。

馮霽昭抱著書包氣鼓鼓地坐下,陳池忙給她順毛,“挺可愛的。”

說罷還怕她不相信,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看在他說她可愛的份上,原諒他了。

-

到了學校,雖然是週日,但學校體諒他們一週沒回家了,就取消了晚自習,讓他們抓緊時間回家看看。

馮霽昭回家休整了一番,吃過晚飯又慢悠悠地在家待到快十點才回學校。

學校哪有家裡好呢?

一進宿舍就發現大夥兒都已經在了,齊刷刷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要嚴刑拷問。

馮霽昭有些發毛,弱弱地問道,“怎麼了大家?”

目擊證人鄭怡然最先發言,邊說著邊一步一步逼近她,威脅道,“馮霽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馮霽昭尋思著自已也沒做什麼壞事啊,鄭怡然的手指就已經到了她面前,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像是非得知道真相不可。

“說!你和陳池是不是有什麼?”

袁妍和孟知秋也圍上來,“你最好從實招來啊,我們可什麼都看見了。”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和陳池沒什麼啊。”

馮霽昭不明所以。

“還沒什麼?他都給你擦眼淚了還沒什麼,怎麼可能?”鄭怡然繼續情緒激動地指控道。

“不是啊,那我都哭了他安慰一下不是很正常嗎?雖然說這個行為有一點點過界,但他那時候是‘啞巴’又不能說話,可能一時情急吧。”

鄭怡然簡直要被馮霽昭這個自圓其說、邏輯自洽的反駁氣死。

這是什麼腦回路?

她一句句地反駁著馮霽昭所謂“合理”的解釋,“你都覺得過界了他沒覺得過界嗎?那他還是這麼做了就說明他對你已經超過了客氣禮貌的範圍,他肯定是對你有所圖。”

“安慰你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他為什麼直接上手?當時又沒有老師在他身邊,他完全可以說話啊!”

鄭怡然一句句連珠炮似的念得馮霽昭腦殼疼,她連忙求饒,“你們等我把包放下再說,別急別急。”

她走到床邊把自已的包放下,總算是卸下了重擔。

高中生的書包實在是太重了,知識的力量不可小覷。

一轉頭三個人仍舊是緊緊盯著她,一副“看你怎麼狡辯”的樣子。

得,緩兵之計沒用了。

馮霽昭也想笑了,她想知道怡然到底說了啥讓另兩個人也覺得陳池和她有什麼啊?還深信不疑。

沒道理啊!

但看著三人這麼激動的樣子,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解釋解釋,雙手舉高做投降狀,“好好好我們坐下好好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行了吧?”

三人這才勉強坐下。

宿舍圓桌會談,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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