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舞曲(Waltz),一般又稱華爾茲,一種自娛舞蹈形式,是舞廳舞中最早的、也是生命力非常強的自娛舞形式。作為三步舞的圓舞曲,其基本步法為一拍跳一步,每小節三拍跳三步,但也有一小節跳兩步或四步的特定舞步。

讓巴爾的介紹聽起來好像很容易,據他人所說學起來也很容易,但到蘇翰這就完全不容易了。

蘇翰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了一個“舞藝不通”的debuff。

“哎!”

“別發呆,集中精神。”

“是,讓巴爾老師。”

蘇翰被讓巴爾搭在自己臂膀上的手給擰了下。

“都說了別叫我老師。”

讓巴爾左手搭在蘇翰的右手臂上,左手和蘇翰十指相扣,兩人近乎是擁抱般地貼近著了。讓巴爾比蘇翰稍稍矮些,她沒有仰頭去看蘇翰的眼睛,只是稍稍垂著腦袋,有些沉默地盯著蘇翰的胸襟,卻又能準確地一下指出蘇翰腳法上的失誤。只能說不愧是不羈的bloodstone嗎?

“男左女右,你啊老是出錯腳。”

“主要是腦袋想到了,身體卻不能做出反應。”

“多來幾遍熟悉了就不會這樣了,你不是說之前有學過嗎,怎麼跳起來一點基礎也沒有?”

“當時也是像今天這樣應付式地學一下,當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今天可不能應付學,以後需要你跳舞的場合可能比比皆是。”

讓巴爾好像回想起了什麼,深深地嘆了口氣,和蘇翰交握的手卻一下子扣得更緊了,蘇翰沒反應過來,一下晃了個趔趄,直直地被讓巴爾拉了過去,兩個人近乎是貼在一起。蘇翰只覺得自己的胸膛好像一下撞上了團麵糰似的東西,整個人上半身倚在了讓巴爾身上,彷彿是被讓巴爾用力攬在了懷裡,只是這兩人間身高的差距讓畫面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滑稽。

讓巴爾稍稍往後退了幾步,沒有像之前一樣惱羞成怒地給蘇翰一個不輕不重的肘擊。她側著臉,目光平靜,好像根本不在意剛剛發生的小插曲。只是蘇翰突然發覺自己和讓巴爾抵著的手掌間有些溫潤,艦娘也會緊張地出手汗嗎?

看著面前臉上仍然一絲不苟的讓巴爾,蘇翰突然覺得她颯爽中帶著些可愛。

又颯又可愛?

“別發呆了,等會我主導動作帶著你跳,集中精神跟準了。”

“是,讓巴爾老……”

看著讓巴爾那有些冰冷的瞳孔,蘇翰果斷地將“老師”這個詞給嚥了回去。

“認真點。”

讓巴爾的督促中夾雜著些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寵溺。

“好好好。”

蘇翰努力地跟緊讓巴爾的節奏,嘗試在客廳這臨時將餐桌收起來而騰出的十幾平方米的方寸之地間邁著舞步。讓巴爾長長的馬尾隨著身姿地舞動而肆意地躍動著,像是風中招搖的節芒。

大理石板作為桌面的餐桌是怎麼收起來的?歐根一隻手就將其舉起來了。

歐根呢,正趴在沙發上,雙手託著臉,意味深長地注視著跳舞的兩人,難得沒有吵著鬧著要和讓巴爾一起來教。

讓巴爾那雙能力舉千鈞的手正輕柔地和自己十指相扣著,溫柔地引導著,像是大人在教著小孩走路罷。

蘇翰擯去了這有些荒謬的想象,專心致志地學起步來。

——————————

滿天都是星星,好像一場凍結了的大雨。

站在A操的草坪上,仰著腦袋看著那被舞臺的燈光暈染地有些發白的天幕,蘇翰覺得確實如此。

校慶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尾聲,全校的師生齊聚在A操的各個展區間,正中央佈置了好大一片舞臺,現在已經有幾支艦娘樂隊在彈奏暖場的前奏。蘇翰只是稍微墊了墊肚子就來了,畢竟聽說學校裡各個陣營的艦娘都會在今天晚上推出自己的特色酒水和小食。

“歐根不先去鐵血那邊的展區嗎?”

“指揮官去哪歐根就去哪。”

“那就先去東煌展區看看吧,讓巴爾呢?”

“可以。”

東煌展區是所有展區裡最大的了,畢竟Z國本身的東煌艦娘就相對較多,又是東道主,再者東煌的菜系豐富多樣,展區不大點根本放不下來。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要數皇家展區那寥寥無幾的面積,和那被酒水幾乎佔滿的展臺,只剩下幾道著名的“仰望星空”成功地將人群驅離出一大塊空區。並不是說皇家沒有什麼傳統美食,只是大部分皇家的艦孃的廚藝多少有些難以恭維。

聽說前幾屆還有勇士為了討“仰望星空”廚師的歡心,冒著生命危險硬生生捏著鼻子吃了一大口,結果當場口吐白沫昏昏倒地,睡了整整一天才緩過勁來。

但那位勇士也因此和當時的廚師搭上了話,最後畢業時成功把人家撈走了。

話雖如此,但甘於冒著生命危險撈船的人還是少數,更別說就算是吃了那份“仰望星空”,那位廚師願不願意理睬自己還是個未知數。人們總是傾向於看得見的實際目標,而往往不會在未知的抉擇面前駐足。

重櫻和白鷹的展區可以說得上是差不多大小了。二者旗鼓相當,陣營內都有廚藝相當優秀的艦娘,同時艦娘人數眾多,能夠支撐得起整個展區的運營。不時可以看到小驅逐艦跑來跑去地幫忙將新出爐的菜品端上展臺。

同時也是因為艦娘人數的原因,校內教師與自由艦娘中鳶尾和撒丁就沒有幾位,連像皇家那樣的小展區也支撐不起來。由此,整個A操草坪上的燈光連城了一個五邊形,正中間的是佈置好的舞臺,五個陣營的展區落在了五邊形的五個點上。

東煌那的特色小食成功讓歐根和讓巴爾開了開眼界,歐根更是自來熟地混入後廚找廚娘取經去了,該說不愧是鐵血的社牛擔當嗎。蘇翰捧了個驢肉火燒,一邊啃著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東煌展區的裝飾。讓巴爾端著杯黃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啜著,可以看出來她不是很喜歡黃酒的味道。

“讓巴爾,不喜歡的話就別勉強自己了。”

讓巴爾聞言,先是看著泛黃的酒波愣了愣,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她把酒杯推到了蘇翰的面前。

“為了不浪費,你幫我喝掉吧。”

一瞬間,蘇翰甚至懷疑讓巴爾是不是故障了,又或是在這紛鬧的氛圍中迷了神。蘇翰抬起頭,剛想打趣她幾句,可映入眼簾的是讓巴爾那在燈火下溼潤的,抿得緊緊的紅唇。讓巴爾故作鎮定地扭開了腦袋,那一抹鮮紅也消融在朦朧的夜色中了。可蘇翰分明覺得那紅色就像她赤紅的,率真的眼,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視野裡,緩緩地沉在了酒杯底,像是她的另一隻眼睛。

也像是她的心。

打趣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蘇翰只是鬼使神差地接過了酒杯,和偷偷瞟著自己的讓巴爾對上了一眼,一口把黃酒給悶了。

黃酒原來是甜的嗎,蘇翰莫名地想著,看著那喊著“指揮官走吧”,從後廚裡重新鑽出來的歐根的明媚笑顏,心裡忽然間湧現了股背德感。

不對啊,我只是想解決艦娘棘手的問題,這只是指揮官的職責罷了。

蘇翰和讓巴爾站起了身,跟著歐根的步伐出發去下一個展區了。身後酒杯中的熱氣在透明如同醇蜜的燈光下,歡呼著飛旋著,幻化成無數遊離浮動的光點,化在了遠處那舒緩的歌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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