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年·1
返校的路途是坐高鐵回來的，蘇翰計劃今年的年索性就在東大過了，反正自己也無處可去，現在臨時計劃去個地方旅遊也不大來得及。
倒不如說哪有人在除夕夜出去旅遊的。
回來之所以不乘遊輪，是因為歐根她們被出海巡邏塞壬那能夠跨越半個海峽的一炮給整出陰影了，說什麼也不願意讓蘇翰上游輪了。
明明被炮彈擊中的是自己，為什麼得了戰後創傷的反倒是歐根她們。
蘇翰覺得是無大所謂的，自己總不可能點背到再因為天職人員的疏忽而莫名地死去吧。
不過還是東大好啊，蘇翰這麼想。
天大雖然有在南邊少見的大雪風光，但蘇翰還是受不大來那樣的生冷天氣，在飲食上也不大適應T市的重口。
不過鈣奶湯圓倒是挺好吃的，蘇翰已經將其納入元宵節的點心選項了。
在T市還需要再外頭套件大衣，而東大的天氣倒是有些暖和得嚇人了。蘇翰覺得有點像是夏天了，早些日子裡下的零星小雪已化得乾淨，海浪是晴朗的藍色，校園裡頭人幾乎沒有，或許大家都回家或待在宿舍裡頭了吧。
聽明石說她批發了一批年貨不知道跑到哪兒去賣了，真是鑽錢眼子裡去了，連過年都不休息。
回宿舍的路上，蘇翰順便去了一趟明石的小店，捎走了一直囤著的三聯裝152mm主炮Mle1930(高爆彈)、B-13 雙聯裝130mm主炮B-2LM、雙聯裝113mm高射炮、SG、高效能舵機和飯盒，給海倫娜湊上了蘇翰心心念唸了一整個冬令營的全套頂配。
明石店裡頭並不是所有的金裝都出售的，蘇翰一個月大概可以斷斷續續開5個金箱子而不觸發debuff，比較好用的金裝都被蘇翰留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蘇翰還是有作為歐皇的覺悟的，總不能得到一位新的艦娘卻臨時沒有什麼裝備可以換上吧。
話說回來，之前好像答應好要一個月給賓夕法尼亞她們的艦團三件左右的艦裝，乾脆就趁現在開出來好了。
蘇翰打算在年前把裝備交給她，順帶邀請對方來吃頓年夜飯。
畢竟年夜飯如果只有自己四個人的話，感覺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有些太寒磣了。果然聚餐還是得人多熱鬧些，把格奈森瑙也叫來吧，女將的話這段時間好像沒有打算回東大。
才不是為了撈船。
歐根和海倫娜提前和自己打了招呼，現帶著眾人的行李回宿舍收拾去了。蘇翰前世過年向來是有將全家大掃除一遍的傳統的，況且在天大那待了將近一個月，宿舍也需要來個徹底的大掃除了。
等等，說到宿舍，海倫娜的房間怎麼辦，這宿舍在設計時，是完全按照一名指揮官在他的前兩年學習生活中只建造出兩位艦娘來的。畢竟指揮官學員獲得艦孃的途徑基本上只有每個學年前幾天的學校給予的建造機會了。
像自己這樣又是打撈又是因公獎勵建造的怪胎幾乎沒有。
難道像在船上一樣，讓海倫娜去睡歐根的房間，而歐根跑來和自己睡？雖說自從那天晚上後歐根在自己房間裡的時間還比老實待在她房間裡的還多些，但……
蘇翰餘光瞟了眼視野裡的，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不近美色”的debuff，彷彿是預感到什麼似得打了個寒顫。
禁慾了長達6個月的歐根，下個月開葷自己不會直接被吸成人幹吧。
“怎麼了，突然站著發呆？”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海倫娜房間的安置問題。”
“看看能不能向學校提出擴建申請，反正我們那一整層三個套房只有我們入住。或者直接升級成獨棟的別墅，畢竟以你的運氣，畢業前不知道還會有多少新的艦娘加入。”
“說是這麼說，也不知道學校能不能答應……”
“你出錢不就好了，你和明石合作不是已經賺了相當多的物資幣嗎？”
“確實，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挺想留在原來的宿舍的，那可是我夢開始的地方啊。”
“什麼夢開始的地方？”
“就是一個人的起點啦。”
讓巴爾看了蘇翰一眼，勾著笑容擺弄著手上的紫箱子，她的眼睛裡頭閃爍著溫和的夕光。她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好像一遍遍地捋著過往破碎的時光。
“嗯，我也覺得這個宿舍挺好的。”
蘇翰接過了讓巴爾遞來的紫箱，稍微思考了陣。
對於賓夕法尼亞她們來說，現在當務之急的是提高戰列艦的火力吧，聽說她們連個像樣的火控都沒有。金裝不在本次的交易內容中，那樣的話……
飯盒，紫火控，91式穿甲彈，就這三個吧。
蘇翰開啟了紫箱，不出所料，紫箱對自己來說也是想開什麼開什麼。
“讓巴爾，這三件就先寄放在你那吧。”
“好。”
讓巴爾將裝備縮小到模型的尺寸，放到她的艦裝空間裡去了。
“走吧。”
“啊，不回去嗎？”
“歐根剛剛不是叫我們兩個帶些年貨回去嗎？”
“年貨，叫無人機送來就好了，哪裡需要特地去無人商超一趟。”
“不是你天天掛在嘴邊的嗎？‘生活需要儀式感’。”
“啊？”
“還是說你不想和我去？”
讓巴爾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卻看見蘇翰傻傻地待在原地不動了。
“果然我不大適合做這樣的動作嗎？”
“沒有的事。”
讓巴爾嘆了口氣，把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衝著蘇翰伸出手了。這早春的暮光如水流瀉，她的軍外套閃出淡淡的光澤。亞麻色的長髮，明亮的赤瞳，蘇翰突然發現自己在夕陽下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手。”
“哦，哦哦。”
蘇翰和讓巴爾十指相扣著，緩緩地朝著商超走去了。她把自己的手扣得相當緊，夕陽將二人的影扯得很開，墜在了濱海大道的盡頭。淡淡的影隨著海浪聲延長著，延長著，卻也彳亍地向前攀著。
終於，二人在道上已經不大看得見了，只剩下了影子，牽著手在聽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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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某個晴朗的午後，蘇翰受邀參加皇家的下午茶會。
為了保險起見，蘇翰坐在了厭戰和獨角獸的旁邊，並且也叫上了貝法。
伊麗莎白：“可惡，歐根親王那個傢伙天天仗著是僕從的第一位艦娘，老是給我們皇家的艦娘下絆子！大家快想些辦法。”
蘇翰：“歐根真的有那麼做嗎？”
厭戰：“歐根親王她，只是之前故意報錯了指揮官的位置，讓想去找指揮官玩的陛下白跑了一趟——”
伊麗莎白：“你，你，你在說什麼呢厭戰，我那是體諒僕從，不忍心傳喚他罷了，而且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還有，之前胡德不也聽到了，鐵血的那群小潛艇在驅逐艦圈子裡傳開的那句話：
‘23歲阿姨參與兩三歲小孩鬥爭結果被兩歲女娃一拳打倒。’。”
厭戰：“陛下別說了！”
胡德微笑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說實在的，其實那句話不是歐根傳出去的。
是蘇翰在給小潛艇們講故事時無意玩梗流傳開的。
不過這紅茶喝起來怎麼還一點都不提神，還有點暈。
不會是……
蘇翰的意識斷片了。
幸好帶了貝法，蘇翰在失去意識前慶幸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