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訂好的地方?”

“怎麼樣指揮官,喜歡嗎?”

蘇翰看著面前的,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木屋,它有著南方地區獨有的青色磚瓦,兩層高,竹子做的圍牆上攀滿了牽牛。院子口是道小小的木頭矮門,入院的小道上鋪了圓形的石磚。

石磚顏色混雜,像是連綿的句號把蘇翰的目光拉向了木屋口。木門上簡單地貼了張福字,掛著半開的鎖掩著,門前地板上擺著張古早時期的寫著“歡迎光臨”的紅墊子,這或許是這個房子外與周圍最矛盾的東西了。

“梅之湯,專門服務指揮官的溫泉場。”

“這可是歐根在終端上找了好久的離東大最近的好地方哦。”

“確實看起來相當有氛圍的樣子,但是那塊招牌都快要掉下來了,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指揮官,這家店的好評率可是高達%,經營數十年只有一個差評。”

“我比較好奇那唯一的差評上寫的是什麼。”

“是一位沒能收購下這家店的明石的撒潑罷了。”

蘇翰掏出終端,點開這家店的介面。

我看看好評有哪些關鍵詞……

“房間寬敞,支援多人”“溫泉play太爽了”“全女服務生,每次只接待一名指揮官”“無論鬧得多大聲都不會來打擾”“解鎖新面板”“原本想緩解疲勞,結果反而更疲勞了”……

等等,這介面指揮官和艦娘看到的是不是不一樣。

蘇翰扭過頭,望向了歐根舉過來的終端。

“溫泉很舒服”“大到可以發射魚雷(玩具)”“指揮官泡溫泉時什麼要求都能答應”“晚上大家睡著後可以偷偷拉指揮官去……”“新的情趣”“帶小驅逐也能玩得很開心”……

好像兩邊的畫風都不大對勁。

“怎麼樣指揮官,就決定是這了吧。”

“不是說這次的短途出行已經交給歐根你全權安排了嗎?我覺得這就挺不錯。”

掛著buff講話就是硬氣。

“那進去吧。”

踏過有些被草沒著的石板,邁上房子前延展出來的一小段木臺子,把門鎖解到一邊,推開門就是玄關。房子雖然從外頭看起來不大,但裡頭卻延展得相當的深,難怪評論裡說能入住相當多的艦娘。

前臺是一塊半圓形的木桌子,裡頭坐著一位人類女性,穿著有些寬鬆的長衫,微微地露著笑容。

“歡迎光臨,請問是預訂的歐根小姐嗎?”

“是的。”

歐根在前臺的引導下填了些相關的資訊,旁邊的屋子裡便走出來另一位女服務生帶著蘇翰一行人去他們的房間了。

這溫泉旅店每次只招待一位指揮官,且無論是住多少的房間和服務都是包場的價格,相當於指揮官購買了入住的門票,便能帶著無數的艦娘入住。如果能有那麼多位艦孃的話。

雖然整個房子大大小小的房間都能使用,但歐根考慮到只有四個人,便選了間稍小些,帶了室內溫泉的房間,但明顯沒有考慮到腦袋裡已經快冒出蒸汽的海倫娜。

或者說是故意的。

吃過提供的晚餐後,蘇翰是最早鑽進這溫泉裡頭的。四個人住的是一個套房,溫泉被專門設定在了套間外的一個被圍起來的小院子裡。

前世的溫泉花樣有很多,什麼紅酒溫泉,牛奶溫泉。這家店裡頭的溫泉就是毫無花哨的地下自然泉水,之所以叫“梅之湯”,或許是因為溫泉旁綴滿了梅花枝吧。

可惜儘管現在已經算得上是早春了,梅花卻還未開放,溫泉旁的梅花枝上只有點點待放的花苞,像是掛著的沒點著的燈籠。不過月色倒是喜人的,半月被扣在了夜空上,這裡的星星是相當多的,也許是因為較為偏僻的緣故吧,蘇翰覺得這樣的夜晚反而明亮些。

泡溫泉是件相當愜意的事情,蘇翰是這麼認為的,或者說什麼都不做不想,就是一種難得的快樂。大腦裡的思緒彷彿也隨著這熱騰騰的蒸汽一同往頭頂的星空去了,蘇翰枕著溫泉邊上光滑的卵石,沉下身子在水裡頭吐著泡泡。

好睏,蘇翰想著。

突然,身後的門被拉開了,有人赤著腳走了進來,踩著這溼噠噠的大理石地板,發出“啪啪”的響聲。蘇翰沒有回頭,只是繼續吐著泡泡,想把倒映在水中的月亮給戳破。

可月亮只是泛著波了,腳步聲也愈進地靠來了。蘇翰聽見了空氣把毛巾接到地上發出的不滿的呼聲,來人或許現在是光著身了。

安靜了一會,好像是看見蘇翰沒有半點動作,她走到了蘇翰的左後方,伸著腳去試了試水溫。

那隻腳從蘇翰的視界中進入後,蘇翰的視野便離不開她了。就像是從眼界邊上生長出來的一朵潔白的嫩芽,摘走了蘇翰眼裡的月的倒影。

要說哪裡有一種普通造型所不能展現的女人肉體的美,那自然是此刻點在水面上的足的動作了,正好是從小腿到腳尖部分的曲線。

筆直的像是細心將原色木料刨削而成的纖細小腿,越往前越細,在腳踝的地方驟然收緊,然後是形成舒緩的斜面的柔和的腳掌,在斜面的盡頭,五隻腳趾從小趾開始,依次漸往前伸,以拇趾趾尖為準有序排列著。

她的腳掌足夠厚實有肉,五隻腳趾像英語的m字母一樣貼縫咬合,如齒列般整齊劃一。它們排列得如此整齊,讓人覺得只有把蠟新香做成腳的形狀,然後用剪刀小心地裁剪前端,才可能出現這樣的腳趾。

若將每一隻腳趾都比作蠟新香工藝品,那麼該把附在它們趾尖的可愛趾甲比作什麼呢?雖然蘇翰想說像是棋子的排列,但是實際上,比棋子更有光澤,而且更加小巧。

如果工藝精湛的工匠細緻地將珍珠貝殼削薄,將其一片片用心打磨,然後用鑷子之類的東西輕輕地將之植入到蠟新香的前端,那麼或許可以做出如此巧妙的趾甲。

足上的肌膚如象牙般雪白光滑。不,說實話,即使是象牙,也沒有這樣神秘的色澤吧。

如果在象牙之中流動年輕女子溫暖的血液,那或許能出現幾分與之相似的、嬌嫩與神聖交織的、不可思議的色澤。

雖說這腳是雪白色的,但是呈現微紅的邊緣。一看到這個,蘇翰就想起草莓加牛奶的夏天飲品。草莓的汁液完全融入白色牛奶後的顏色——這種顏色沿著她的腳的曲線流動著。

可惜這樣的工藝品已經沒入水中了,蘇翰也從奪目的失神中掙脫出來,轉過頭去看,身旁的是讓巴爾,她把長髮盤作幾圈,留了短馬尾。她身子已經浸在溫泉裡了,溫泉裡多出了兩輪不在天上的圓月,又像是剛開的蓮花瓣。

“你剛剛在幹嘛?怎麼看著我的腳發呆”

“在唸經。”

“念什麼。”

“太上老君說常清淨經。”

“什麼東西?”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慾不生,三毒消滅……’”

蘇翰的肩膀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隨即讓巴爾的腦袋便靠上來了。她的額前的碎髮漂在了水面上,有些像旁梅花的枝。

但上面想必是不會開花的。

蘇翰又重新去看那月的倒影了。

“……就這麼喜歡這裡嗎?”

“我只是在想。”

“嗯?”

“還是你的腳好看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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