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沒有回答對方的話。

“喂,麻煩你能不能有點禮貌,沒聽見老肖問你話嗎?”馬尾妹子說。

孟子冷眼甩過去,馬尾妹子皺皺眉。

“你們不是覺得我是【怪物】嗎?你們有誰看見【人】跟【怪物】之間是和平相處的?”孟子看向肖有為,“你說呢?”

肖有為咳了咳。

昨晚確實對於對方的身份保持懷疑,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不得不承認的是,對方的腦子也確實好用。

這一點沒辦法辯駁。

“小兄弟,昨晚是我唐突了。”

孟子只是凝視了他一眼,隨後聽到客廳傳來楊森的聲音。

這一次和楊森一道出現的,還有阿皮,他的頭微微頷著,像是做錯事受過懲罰,光鮮活潑變得少言沉默。

“各位客人,昨天突然下起暴雨,山路溼滑塌陷有滑石,我的很多木藝都進不來,今天的藝展恐怕是開不了了。”

“那我們今天要幹嘛?”黃毛問道。

“各位客人都是遠道而來,藝展雖然是開不了了,但是我的家裡還是有很多別的藝術品,如果客人們不嫌棄,可以隨意參觀。”

大家互相對視,孟子上前一步問道:“任何地方都可以嗎?”

“當然。”楊森點頭。

他摸著阿皮的手,“你自已做錯了事,就要學會將功補過,我身子不方便,就由你帶著客人們參觀,知道了嗎?記住,不要再調皮使性子了。”

“阿皮知道了。”

阿皮送楊森上樓,五個人坐在桌椅,孟子站在門口,看著外面鬱鬱蔥蔥的杉木林。

之前懷疑含蓄妹子是內鬼,畢竟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說出【享受】兩個字,可現在人已經死了。

【臥底】還在他們之中。

是性情潑辣的馬尾妹子,還是城府極深的肖有為......

在這個世界,所有人的關係可以鐵如親生兄弟,轉眼之間就可以陌生如路人。

肖有為就是典型的代表。

但自已對於這種人並沒有多餘想說的,畢竟對方並沒有做出對自已不利的事情,不過是出於【謹慎】罷了。

阿皮走到中間,眼神之中又恢復了往日的開朗。

只見他招呼著大家聚攏,而後指引著往外走。

“這,不是看工藝品嗎?”黃毛有些納悶,這小孩怎麼把他們往外帶?

不會是打算野外殘殺吧?

李胖子搭把手在肩膀,把黃毛嚇出海豚高音,等到看清楚樂呵呵的人,推開他拍著肩膀罵道:“有病是不是?”

“我說你要是膽子小就別來了。”李胖子抬起下巴說,“你看前面幾個女的都比你膽子大,之前你不豪言壯志著說要殺了孟哥嗎?你的膽子呢?”

“......你管我?”

這個時候跟著大部隊走是最有生存機會的,誰知道要是自已一個人待在屋裡,這阿皮會不會來摘自已的心臟。

黃毛甩開李胖子,跑到打量四周的孟子身邊,諂媚說:“孟哥,小心腳下,有剌肉的野草。”

這還是孟子第一次出來,這片山被大量的樹木覆蓋,目之所及的大多綠意森森,一片清涼。

路邊有很多砍斷的木樁子,有些是未成品,有些是半成品。

半成品上多雕刻動物,或兇猛的獅子,或溫順的兔子,因為半成品的原因,它們有的缺少一條胳膊,一隻腿,還有缺少一隻眼睛的。

越往裡走越覺得冰涼,就像是靠近冰窟,撥出來的氣都有了形狀。

“我怎麼感覺這些木雕品有些奇怪,總感覺它們的眼睛在跟著我們動,我心臟有些受不了了.......”

孟子看了兩眼,繼續走,“心臟不好的人是吼不出來海豚高音的。”

突然,一直走的阿皮停了下來,所有人也跟著他的停下而止步。

他不說話,大家也不敢說話,都睜著躲閃的眼睛四處看著。葉雨瞬時渾身僵硬,她看見肖有為旁邊的樹枝上有一條蛇。

這條蛇的顏色聞所未聞,顏色鮮麗,紅黃色互相交替,此刻正衝著人吐出黑色的信子。

在其大張血口準備咬上對方的脖子,肖有為反應也算迅速地抓住七寸,然後一腳將其踩成泥。

“靠!”他邊踩著邊罵,“你帶我們來的什麼鬼地方,有蛇知不知道?!老子差點就交代在這裡了!”

阿皮這才緩緩轉身,四處張望,“蛇?哪裡有蛇?傷著你們了嗎?”

肖有為挪開腳,已經踩陷得有五厘米的淺坑裡霍然躺著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

阿皮略微遲疑,點點頭說:“這裡多生草木,有蛇是正常的。”

肖有為還想說什麼,孟子已經在後面開口問道:“所以你把我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什麼?看這些半成品還是喂蛇?”

“哈?我怎麼可能把你們這些......喂蛇。”他停頓一下,“我叫你們來,自然是陪我玩的呀。”

“玩?”

在這片林子裡還能玩什麼遊戲?

難道是.......

阿皮拍著手,在原地開始手舞足蹈,一會跳到一棵杉樹後面,偷偷摸摸地探出頭,一會兒又躲進野草堆,沉寂兩秒後驀然跳起來。

“世界上最有趣的童年遊戲不就是【貓和老鼠】嗎?”

又是這個遊戲?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有所不同的反應。

其中馬尾妹子皺眉,自認為心理成熟的她不屑於玩這個幼稚的遊戲。

“我不玩。”

孟子回頭看著她。

雖然所有的遊戲都不是每個人心甘情願去玩的,但這樣直接拒絕,不就是觸碰了阿皮的規則嗎?

肖有為腦子倒是轉得快,在阿皮變臉之前說道:“你別介意,她是女人,女人都愛說反話,她越是說不玩就越是要玩。”

阿皮眨眨眼,看向馬尾妹子。

“我.......”

“你不就是想玩嗎?想玩就玩,別拘束。”肖有為衝她眨眼示意。

現在的隊伍已經連續死了兩個,黃毛也已經倒戈,馬尾妹子要是死了,他這個隊長喊不喊也沒什麼意義。

無奈之下,馬尾妹子點頭,“OK,我玩。”

孟子以為這場【貓和老鼠】的遊戲不會像表面的簡單,聽完阿皮的話後,有些半信半疑。

這場遊戲,阿皮是【貓】,他們是【鼠】。

在規定的時間內,【鼠】必須躲藏好自已,在規定的10分鐘裡不被【貓】發現並抓住,就算【鼠】贏。

反之,只要有一隻【鼠】被抓住,那就是【貓】贏。

“我們贏了有獎勵嗎?”孟子問。

“當然,你們可以隨意問我一個問題,我一定會誠實地告訴你們。”

“那如果我們輸了呢?”

“如果你們輸了......就要留下來永遠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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