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跟你聊了,我只是路過這裡,家裡還有好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他擺擺手,轉身就要走。

貢菜到現在都沒回來。

孟子思考一會兒,叫住了高村長,微笑道:“我送你回家吧。”

“額,我知道我的家在哪裡,我家的院子有一棵很高的桂花樹,那裡就是我的家。”

孟子不接這話,只重複著說:“我送你回家吧。”

不知道為什麼,李胖子他們覺得高村長不是NPC,現在的孟子才是。

重複而又冰冷,眼神還帶著陰沉,就算是高村長,都有些微微的皺眉心驚。

耐不住對方,高村長只能點頭答應。

李胖子要跟上來,孟子回頭道:“你就不用跟上來了,眼睛好好洗洗。”說完就和高村長一前一後地離開了許家。

“眼睛好好洗洗?”李胖子揉揉眼眶,看著關節上溼潤,“這也沒眼屎啊。”

蘇瀾卿坐下揚起脖子道:“我早說過,孟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跟隨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李胖子轉頭就要懟人,突然又看向遠處的背影。

不對勁,孟哥應該不會說這沒頭腦的話。

眼睛好好洗洗.......

難道說,孟哥是讓自已盯著屋子裡的人,如果誰中間消失,那消失的那個人就可能是【臥底】?

孟子跟在高村長的身後,盯著他走路時晃動的手臂。

看著皮包骨的瘦,好像一手就能輕易捏碎。

可就是這麼個看起來瘦弱的手臂,昨晚上拿巨斧的時候也不帶氣喘的。

“高村長平時健身嗎?也就是鍛鍊身體。”

“我這把老骨頭,能下地走路就不錯啦。”

“哦,是嗎?”孟子挑眉道,“高村長一把年歲,家中也沒個晚輩照顧,有點可憐了,你需要我住你家來照顧你嗎?”

高村長一愣,一臉不敢相信自已耳朵的樣子。

孟子就又重複了一遍,他搖手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人,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咯,有人照顧,反倒不習慣的嘞。”

孟子不做強求,“你沒結婚?”

“我長得不行,村裡的姑娘看不上的。”高村長繼續走,“她們的眼光啊,看的高嘞。”

“比如許家新娘?”

高村長停頓幾秒,搖著頭,嘆氣道:“許家新娘也是可憐的。”

“為什麼這樣說?”

“她和新郎真心相愛,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天可憐見的,新郎一個月前突然得了病,這一躺就是現在,連起床都難,拉屎拉尿都在床上,新娘說著是新娘,可卻領著保姆的工作,你說能不可憐嗎?”

“那你們在酒席笑那麼開心?”

高村長繼續搖頭,“那總不能哭吧?”

“也對。”孟子點著頭,“畢竟是喜宴。”

想到什麼,問道:“你剛剛說新郎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一直到現在?”

“是的。”

那蘇瀾卿怎麼說三樓的窗前出現了兩個男人?

她在撒謊?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深深愛,山伯永戀祝英臺......”

孟子思緒跟著他所哼的歌停止轉動,走到前面不確定地問道:“你唱的是什麼?”

高村長笑著渾濁的眼睛,手比做蘭花指的模樣,唱出歌名,“《化蝶》。”

化蝶,化蝶.......

——“孟子,你聽說過《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嗎?”

高村長繞開他,嘴裡嘆息著講,“苦吶苦,苦吶苦,世間難得有真情,真情卻是入墳墓,你不苦誰又苦?化蝶化蝶,蝶又能活多久呢?不過是苦。”

如果說祝英臺是新娘,那麼新郎便是梁山伯。

如果蘇瀾卿所說的是真的,房間裡有兩個男人,暫且說其中一個是新郎,那麼另外一個是不是就是馬文才?

孟子坐在桂花樹下,高村長照常給他端來一杯金桂茶。

“昨晚我見到了新娘。”

“嗯。”他這次表現得很淡定,就像是早就知道了,“喝茶吧,味道很不錯的,喝過的人都說好,嚐嚐吧。”

“她長得很漂亮,這種漂亮的女孩子追求者應該不止新郎一人吧?”

“不喝茶嗎?”

“你說了我就喝。”

“好吧。”

高村長坐在小凳子上,望著頭頂的閃閃金桂,“像你說的那樣,她是荒村見過最好看的女人,就算是站在我的金桂下面,金桂都會黯然失色。”

“那時候,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健壯的,高大的,幾乎踏破門檻。”

“可她就是隻喜歡新郎。”

“大家雖然嫉妒,但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選了新郎,他們也不好再沒臉皮地強貼,但是在這些追求者當中,有個男人就是不死心,你看,前天大喜日子,荒村的人都到了,就他沒來,多沒禮貌啊。”

孟子皺眉,“他在荒村嗎?”

高村長搖搖頭,手指向對面,“在荒山。”

“荒山?”

“是的。”

他收回手,重新放在膝蓋,歪著頭像是在極力地想什麼。

終於,他渾濁的眼睛慢慢睜圓,點著頭,“我想起來了,當時接你的山洞,就是他住的地方。”

那裡確實是有一張類似床的石頭,上面也鋪的有茅草,可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過。

高村長道:“不過他已經消失的有一段時間了,這件事我也是接你的時候知道的,對了,你在山洞裡有看見他留下的書信嗎?”

想說“沒有”,腦海想起牆壁上的一串歪歪斜斜的字。

高村長這次思考的時間明顯很久,杯子裡的水都已經涼透了。

就在自已準備再問一遍提醒他,他無奈道:“這傻小子可是真傻,人家都結婚了,還寫這麼段字,誰會等他呢?誰都不會等他的,這就是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點道理都不懂,唉。”

孟子思忖道:“高村長,如果我告訴你,我看見他了,你會去找他嗎?”

高村長連著點頭,“找啊,道理聽不明白,我就打到他明白,多大的人了,還看不開這些事,都是該。”

“那你去吧。”

“行!”高村長站起來,扭動著手腕,發出活動筋骨的聲,“客人,你說吧,我去把他小子抓回來。”

樹影透過來,照在他難看的臉上。

孟子就那麼注視,淡淡道:“許家,三樓,他在新娘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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