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敲鑼打鼓地到了,林靜想無視也不行,因為大家都在討論假期規劃,輔導員也早早地通知請假流程、安全責任等事項了。

林靜拒絕了大家一起去泡溫泉、爬山的集體專案,告訴她們自已要約會,跟未來男朋友增進感情。雖然,她內心的吶喊是跟她們一起出門浪。

輔導員也頗有深意地關照了下林靜,告訴她如果不能按時返校要記得提前報備。心中有鬼的她莫名地羞赧起來,懷疑莫凡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輔導員其實是出於對朋友女朋友的關照而已。

12月31日,林靜發資訊告訴莫凡,自已坐車去找他,而莫凡告訴她,他已經在後街了,老地方。

那一天的傍晚,陽光出奇地漂亮,把天空染成了橙紅色。北方的天氣已經很冷了,風吹過樹梢,又吹過林靜臉頰,彷彿調皮的孩子,追著太陽而去,獨留下涼意,讓林靜忍不住摸了摸臉頰;而太陽的餘暉照在身上又讓人暖暖的,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接住這即將消失的溫暖。就像林靜當時的矛盾心情一樣,懷著對生活的美好希冀,又有種未知的忐忑。

走到后街的另一頭,林靜遠遠地看到了莫凡的車。多年後的後來,林靜離開莫凡,經常會做同一個夢,夢裡也是元旦,她要去赴莫凡的約,明明看到了莫凡的車子,就停在接她的老地方,可她卻總是一轉彎就找不到了那輛車,明明前一秒並沒有要轉彎的路,怎麼就轉彎了,怎麼就找不到車子和車裡的人了呢。每次醒來,都是漫長的夜和無盡的思念。

“哈嘍,莫先生,又見面啦!”

莫凡看林靜一眼:“怎麼,心情很好啊,這麼期待?”

“我有什麼期待的,這不是我應該付出的報酬嗎?”

“假期算什麼報酬?”莫凡假裝不懂。

林靜一陣無語……非要逼她說明白,她才不說。

“莫先生,晚上吃什麼?”

“我想吃的早就定好了,看你吃什麼。”莫凡回她。

“唉?難道我們不一起吃飯?你有應酬嗎?”林靜的道行還是太淺,一會兒主動開黃腔,一會兒又理解不了莫凡話中的意思,又菜又愛玩。

“你想吃什麼?火鍋?西餐?炒菜?”

林靜糾結半天,還是想去吃火鍋。一是因為火鍋確實好吃,二是她準備多吃點大蒜,說不定莫凡晚上就知難而退了呢。

火鍋店很熱鬧,他們去的時候是最後一張兩人桌的空桌。林靜還是想把選單上的菜品都點一遍。

“喝點兒吧?放假了。”莫凡問林靜。

“酒嗎?我不喝酒。”

“都成年了,為什麼不喝?”

“莫先生,您是不是覺得晚上我會反抗,故意想把我灌醉,好下手啊?”林靜一臉警惕。

“是的,萬一你害怕進行反抗,我不就吃虧了嗎,來點兒吧,壯壯膽。”說著叫來服務員點了瓶白酒。

莫凡邊用分酒器把酒倒了,邊對林靜說:“我不知道你的量,今天來試試,嚐嚐。”

把酒遞給林靜,莫凡又喊來服務員:“上盤炒花生米。”

轉頭又對林靜說道:“喝白酒,怎麼能不配花生米呢。來,先喝一個。”

林靜順從地拿起酒盅,跟莫凡碰了一下,酒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甜的。林靜以為自已的錯覺,張嘴就把酒盅裡的酒一口悶了,還是甜的,酒嚥下去,舌頭底下唾液腺分泌的唾液都是甜的,只感覺肚子一陣火熱。

“酒量不錯。”莫凡很意外,林靜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喝完撒嬌地說好辣好辣。

林靜能說什麼,自已喝白酒感覺是甜的,比飲料還甜?

“真的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所以一口乾了,沒有想象中難喝,但也確實不好喝。”說完,還吐吐舌頭。

莫凡感覺自已才喝了一蠱就已經醉了,要不然怎麼越看林靜越覺得她可愛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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