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寒風呼嘯著,片片白雪砸在臉上,將醉酒的紅暈淡去。

從坐著的那刻起,唐祺就有些後悔了,他根本捨不得跟她分開,但面對夏陽的疑問,他還是嘴硬地說“懶得動”。

直到看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不,準確來說是灌,就像在堂哥訂婚宴上,與歡愉吵架之後一樣。

那時的他真是蠢,不僅給他們二人當司機,還親手將他們送進了旅館。

要說沒發生什麼,他根本不信,他就像一個被隨意糊弄的小貓小狗,有時只想得到主人的一點憐惜罷了。

或許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拉走,會影響她的清譽,但他就是要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她跟那個男人之間,早已結束在這千里之隔中。

“嘔。”風寧被冷風吹得頭痛,胃也在此時發動,不顧一切地向一旁的草叢吐去。

唐祺緊握著的雙拳慢慢鬆開,嘆了口氣,認命似的走上前,輕拍她的後背。

“這麼大人了,就不能少喝點。”邊拍邊忍不住抱怨道。

“你不生我氣了?嘔。”風寧剛緩過來,嬉皮笑臉地看著他,忽而又是一陣難受。

“生氣,氣你喝這麼多,還不是要我伺候你。”只是嘴上說著生氣,拍背的手也不肯停下。

唐祺就這樣半跪著,給她不停地順氣。

風寧喝了太多酒,一口東西都沒吃,導致吐出來的大半都是酒水,到後面就只剩乾嘔了。

“風寧姐,你沒事吧。”莊琳和夏陽有些擔心她,跑著出來問道。

“沒,沒事,這就來。”

好在大家都顧著談笑和喝酒,桌上的菜大半未動,風寧摸了摸肚子,吐空了還真有點餓了。

夏陽一把將莊琳拉到他的旁邊坐下,給了她一個眼神:別打擾他們,你就坐我旁邊。

莊琳調皮地眨眼:收到。

她求之不得,剛剛夏陽的動作可真霸道,她喜歡,嘿嘿。

不知為何,自從這四個人重回桌上後,氣氛就變好了很多,眾人的興致也隨之高漲。

“嚐嚐這個,還有這個,那個也好吃。”

風寧看著自已碗裡堆滿了吃的,拿著筷子的手都有點不知所措,“夠了吧,我吃不完。”

唐祺就當聽不見,還在一個勁地夾菜,因為剛剛他在給她拍背時,發現她身上的骨頭都硌人,瘦成這樣,還不多吃點。

夏陽和莊琳看著這一幕,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殊不知他們的行為都被兩個老局長看在眼裡,夏副局是看好莊琳的,只是他不知老莊怎麼想。

莊局長:我能怎麼想,白菜被豬拱了唄。

這一場鬧劇就此宣告落幕了,團圓飯也在九點的鐘聲敲響後結束,眾人都已散去。

只剩下莊局長、莊琳、風寧和唐祺沒走,留下收拾垃圾。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們四人都住在局裡,其餘的都回家去了。

從風寧二人來的那天,莊局長就給他們分配好了住處,就在局裡,空房子有的是。

這解決了他們的住行問題,使得生活更便捷。

外面的煙花不停地放著,卻不是來自警局,還是縣裡的居民們。

風寧一直以為縣裡沒什麼住,直到聽著這一晚放個不停的聲響,這才瞭解到其實縣裡的居民還是挺多的。

“新年快樂。”

時鐘敲響在0點,唐祺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來,見無人回應,他又走了。

其實風寧並沒有睡著,熱鬧了一天,忽然平靜下來的時候,總有幾分失落感。

她要忍不住地去回憶從前,不過少了幾分關於歡愉的部分,大多是和父母一起守年夜的時候。

不知為何,她腦海中關於20歲之前的資訊很少,彷彿她的人生是從20歲才開始,而不是出生時。

她也曾問過父母關於從前的事,不過得到的答案總是含糊的,意味著這一切,連生她養她的親生父母都說不清。

至於歡愉,他想走便走吧,喝了點酒,她反倒覺得更清醒了。

或許從剛開始,他們就不是一路人,只是他不能開口說話,也不懂拒絕。

“新年快樂。”

大年初一的風雪更甚了,彷彿天地都在歡慶這一刻。

風寧剛掀開被子坐在床邊,就被一股冷風吹得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地又去櫃子裡翻出幾件厚衣服。

空蕩的警局裡只有他們四人,早飯的桌上也沒了那一份熱鬧。

“風寧姐,今天大家都放假了,咱們去市裡買新衣服吧。”莊琳將碗放在一旁,拉著她的胳膊,懇求道。

風寧看著她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已,點了點頭說道:“好啊,正好我也很久沒買新衣服了,去市裡遠不遠?外面的雪...”

“哎呀放心吧,夏陽開車,兩個小時就到了。”莊琳見她的顧慮那麼多,直截了當地打斷道。

既然都這樣說了,風寧再推辭也不好,本來新年就有穿新衣的習俗,去逛逛也好,領略一下不同的風土民情。

“不過...”莊琳盯著她的臉,像是要將她看穿,“你這個臉色太差了,等會去我房間,遮蓋遮蓋。”

“好吧。”

於是早飯吃得匆匆,她便被人拉走了,留下莊局長和唐祺面面相覷。

沒到一刻鐘,夏陽開車來到了警局,環顧一圈也沒見到人,便大聲呼喊著:“莊琳!好了沒有啊!”

“你叫魂呢,忙著呢,你先進來。”

莊琳的手裡正拿著鴨蛋粉,聽見門外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也吼叫著回應道。

夏陽的表情很是無語,說好了七點半出發的,害得他休假都不能睡懶覺,來就來吧,這人還這麼磨嘰。

胳膊擰不過大腿,看在莊局長的面上,他忍,將車鎖好後走進了局裡。

莊琳的屋外早有人在等候,走近一看果然是唐祺,也不知等了多久,眼神都有些渙散。

又過了一刻鐘,房門被緩緩開啟,還未見到人影,便已先散發出一股花香。

“莊琳你噴了多少香水啊,想把我們嗆死...”夏陽說到一半噤了聲,屋內正緩緩走出一個美人。

對,就是美人,這個挽著黑髮,杏面桃腮的女人,是莊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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