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曲的脊樑挺得筆直,彷彿是求偶的孔雀,無意中彰顯著他自已的羽毛。

當然這種細微的動作也可以解讀成他的好教養,但只有他自已清楚,他這般作態,是展示給即將到來的林玉婉看得。

他的眼光不免落在起身的婉兒姑娘身上。

依舊曲線婀娜,風韻十佳,請原諒他一介武夫,腦子裡面也只有這些褻瀆之詞。

婉兒姑娘終於落座,他的鼻尖也嗅到了一陣芳香,是他這幾日深夜裡思念的味道。

他今日原是替高陽王辦一件差事,去了一趟京都郊外的軍營。

正巧碰見忠義侯在練兵,雖然忠義侯已經移交了兵權,但這在兵營的差事還在,練兵自是其中一項。

他們聊了一會,更巧的是,這忠義侯府的小廝來軍營傳信,說小小姐走親,隱約間聽見林玉婉的名字。腦子裡立馬浮現當日送項立華回府,碰見的那位風流人兒,心下一動。

這才一直纏著忠義侯,跟其一道回府。

眼下再見到這位美人,實在心滿意足。

他自那日從永昌伯爵府回去,便一直關注著侯府的訊息。聽坊間傳聞,發落了兩名妾室,相必是項立華良心發現,處置了那名妾室,否則,一再退步的婉兒姑娘,那般柔弱,就連巫蠱之術,此等以下犯上大不韙,都能夠忍受,何談整治小妾?

想到此處,他更加憐惜對面的女子,心中更是又罵了項立華一頓。甚至覺得這項立華若是消失,那該多好?

自林玉婉落座後,仲曲的眼光更加直白,只是他自已不自知。席間用膳時,好似林玉婉就是一盤菜,他就著下飯。

兩人之間雖沒有溝通,但林玉婉怎麼會感覺不到。

雖說與仲曲見了兩面,對其並無不好的印象,相反,對方看著還似個有擔當的男子。

但不知為何,她對這種荷爾蒙爆棚的男子興趣不濃,總覺得若是更進一步,相處過程中,她難免掌控不住。

所以,她規矩得很,怕惹人遐想。倒是抽空瞧了一眼張寒之,果然見其眼中有些醋味。

林玉婉心中竟然有些得意,有小奶狗一心撲在自已身上,如何能不竊喜?

海燕春是過來人,離得又近,看出些東西。這仲曲如此表現,怕不是對婉兒有意思?今日上門拜訪也甚是突兀,這般一聯想,她覺得自已猜到了大半。

只是瞧著自家孫女沒那個心思,遂放下心。這仲曲是高陽王帳下之人,就算與項立華和離,亦不能選他。想著,晚上夜聊時,得好好與婉兒說說。

林玉婉這次好好的出現在忠義伯府,老侯爺心裡極是慶幸,一個不妨,多用了些酒水。連帶著仲曲也喝了許多。

雖說這甜杏酒是果酒,但後勁可不低。

仲曲望著對面的美人,心裡有了主意,“今日不知為何,不勝酒力,可否在府中稍作休息?”

這主家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自然是同意。

這個午膳吃了好長時間,不過,好在終是結束。

林玉婉喝了幾杯杏酒,也覺得有些暈乎,未做停留,亦是準備回去休息。

“婉兒,你跟祖母一同回去,祖母有話對你說。”

海燕春如此囑咐,一方面有話要說,另一方面是避免這仲曲與婉兒私下接觸。

雖說這男賓廂房離佛堂有些距離,但這仲曲心裡有意,若是睡前藉著什麼緣由搭上婉兒也是可能的。

以防萬一,她索性這就將婉兒召到自已屋子裡,將晚上的祖孫夜聊一併說了。

佛堂偏廂,屋內檀香嫋嫋。

“什麼?仲曲是高陽王養在外頭的私生子?”林玉婉難免驚呼。

原是有些醉意的,這下聽了這個秘辛,是徹底清醒。

“祖母,這仲曲不是祖父舊人之子嗎?怎麼會是高陽王的兒子?”

海燕春靠著幾層墊子,懶洋洋的,“這件事也只有咱們老一輩的知道,高陽王是先皇的親弟弟,先皇奪嫡時,他年歲還小,先皇登基後,他仗著先皇是他同胞親姐,做了許多荒唐事兒。”

“那時高陽王已經在軍營中擔任要職,偶然見下屬仲藜之妻前來送飯,據你祖父說,高陽王當時就看迷住了。後來,仲藜被外派出京都,這高陽王趁虛而入,待仲藜歸家時,他的妻子已經有孕三月餘。”海燕春一聲嘆息,“只可惜,仲曲是難產生下來的。”

“所以,仲曲的母親在他剛出生時便沒了?”林玉婉心中惋惜,光是聽祖母這一兩句言語,便能想到仲藜之妻是個極美之人,難怪這仲曲皮囊不錯,甚俊。

“那仲藜大人呢?便一直養著仲曲嗎?”

海燕春點點頭,“畢竟這是一樁醜事,在高陽王出現之前,他們夫妻二人也是極其恩愛的。”

林玉婉的腦子裡立馬浮現強取豪奪的戲碼。這夾在中間的女人一定是非常難受的。她雖未見過他們三中任何一人,但她知道這仲曲的母親應當是期待仲曲出生的,不然已經想盡辦法早早將孩子打了去。

倒也是佩服這仲藜大人的胸懷,奪妻之仇之下,還養著仇人的兒子,佩服佩服。

“婉兒,祖母與你說這些,是要警告你一件事,這高陽王如今權勢大,野心大,你不光離他,就連他身邊之人都要遠遠的,這仲曲就是他的心腹,他護著的人。”海燕春端正姿勢,“仲曲好武,性感剛硬,喜酒也像他父親一般,喜好顏色,多年來一直未有看上眼的,獨身一人至今。”

“若是你招了他的眼,他向高陽王求了你去,皇帝是他親侄兒,不會不給這個面子的。那賜婚的旨意可就砸你頭上了!”海燕春說得煞有其事。

“孫女明白利害,定離那仲曲遠遠的。”林玉婉擺了帕子,立下誓言。

瞧見眼前的孫女小臉蛋一白,海燕春方才滿意。這段話是誇張了點,但也不是不可能。新帝登基五年,根基依舊不深。實在是先皇留下的皇位有些難坐穩,其一便是高陽王得先帝寵愛,其手裡兵權在握多年,軍營中根系盤雜,難以撼動。

湯王朝,誰手裡有兵權親,誰說話硬氣。皇帝難免要忍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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