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東衝白庭堅搖搖手說:

“不,這個問題你弄錯了。馬鋒他們去醫院查檔案,親子鑑定書確認那男孩的爸爸是齊紅民,而不是齊樂天。”

白庭堅疑惑道:

“是不是弄錯了?黃伊娜當面對我說的,畢小薇的兒子是齊樂天播下的種,為此,齊樂天還去醫院,親自做了親子鑑定的。”

汪敬東笑了:

“是那個畢小薇搞的鬼,她買通醫生,偷偷地把齊樂天的檢測樣本換成齊紅民的,當然鑑定結果就是親生的了。”

白庭堅聽到這個訊息,立馬說:

“糟了!”

馬鋒問:

“怎麼啦?”

白庭堅果斷地對汪敬東說:

“汪局,請您現在就通知東郊縣的洪坤大隊長,監視小組撤到渾源社群的外面,只安排一個遠距離觀察哨就可以。”

汪敬東點點頭說:

“你覺得齊紅民一定會去找畢小薇?”

白庭堅說:

“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渾源社群是個藏身之地,人口密集,住戶複雜,而且有四個出口,圍牆也不高,出入方便,容易逃跑。”

馬鋒問:

“你懷疑齊紅民出入那個小區,不用走正門?”

白庭堅點點頭說:

“我查過,齊紅民當過偵察兵,有一定的反偵能力,身手也不錯,如果洪坤大隊長他們的監視太近,我擔心會打草驚蛇。建議還是撤出來,把網張開。”

汪敬東立刻撥打手機,向洪坤佈置任務。

收了線,對白庭堅說:

“庭堅你說的非常對,此時千萬不可打草驚蛇。我已經安排洪坤在找你思路撒網捕魚。”

馬鋒臉色有些難看,看一眼汪敬東說:

“汪局,我們的案子不能讓洪坤他們撿了便宜,我還是派人去接替洪坤吧。”

汪敬東搖搖頭說:

“你不用擔心,他們搶不了你的功,只是讓他們臨時幫幫忙。”

說完,再次接通了洪坤的電話,按照白庭堅剛才說的意思,讓他撤出社群,多數人在外圍監視,只派一個觀察哨流動監控。

安排完畢,汪敬東站起身說:

“全體都有,我宣佈,專案組所有成員立刻趕赴東郊縣,抓捕重要嫌疑人齊紅民。這次要全副武裝,齊紅民身上有槍,我已經申請了武警支援。五分鐘後,立刻出發。”

“是!”

所有人立即行動,整裝出發。

白庭堅說:

“汪局,這次行動我就不參加了,我在家裡靜候佳音。”

汪敬東拍著白庭堅的肩膀說:

“關鍵時刻,你可不能缺席,你跟著我,上我的車。”

白庭堅心想,你老小子還是對我不放心啊。

自從上次在省城文化大廈附近的酒店裡偷聽到汪敬東和法醫秦火的對話,白庭堅對汪敬東便生出許多厭惡。

當然,也說不上多麼厭惡,就是不再對他產生信任,不再對他有任何親近感的那種感覺。

他知道,這些當領導的,只要升到一定級別,內心就會異化,心智變得複雜,對人無非兩種態度,一是利用,二是排擠。

要麼為我所用,要麼無情打擊。

除此之外,所謂的情誼、友善、正念都是沒有的。

所以,白庭堅對待汪敬東這類人也不再存什麼情誼、友善和正念了,他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到此,他笑著對汪敬東說:

“汪局,此刻正是立功的時候,我是個編外人員,就不給馬鋒他們搶功了,你們抓獲了齊紅民,案子就完結了,我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

汪敬東看白庭堅這樣表態,便說:

“也好,你留在月城聽我們勝利的訊息吧。但是你的手機要開機,保證讓我們隨時找到你。萬一不順……”

白庭堅打斷他的話說:

“哎呀,汪局,不說這不吉利的話……祝你們此次出師大捷,馬到成功!”

目送汪敬東、馬鋒的車隊消失在夜色中,白庭堅長舒一口氣。

他感到一陣輕鬆。

心裡真誠祝願他們這次一舉把齊紅民抓獲,他自已的嫌疑徹底洗脫。

自從五月二日凌晨在齊宅闖空門發現女屍,他被馬鋒他們懷疑之後,白庭堅被迫捲入這場殺人案的偵破之中,可以說是殫精竭慮,費盡心機,一心一意偵破此案,抓獲兇手。

當然,他真正的動機不是為了破案,而是為自已洗脫嫌疑。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不眠不休,今天終於可以抓住真兇,破獲此案,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怎麼不感到輕鬆愉快呢?

他看了看手錶,雖然已經深夜,但是還不到午夜,可以回工作室繼續畫畫。

那幅《惟廉惟德》的肖像畫尚未完工。

他答應陶老師儘快交稿。

陶老師上次對他說,組織部門剛結束對他的任副廳長的考察,民主測評和民主推薦都過了,就等著上省委常委會討論透過了。

白庭堅知道這位陶然庭老師背景深厚,在教育廳做高教處處長多年,十多年在官場深耕細播,人脈廣泛,且政績突出,這次提拔重用也是非常有把握的事情。

陶然庭來說之所以請白庭堅為那位著名的女性省領導畫一幅肖像,只不過是送上一份誠心,也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這幅畫不是決定他升遷的必要條件,不是沒有這幅畫,陶然庭就不能升官了。

絕非如此。

但這幅畫也是個因由,一個緣分,讓陶然庭順暢地進入某種境界,和省領導達成某種默契。

白庭堅注意到,這位陶然庭老師是個低調內斂、心思深沉的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為自已的升遷佈局。

此次他請白庭堅為分管教育的這位女性省領導畫像,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不然,他手裡的那些省領導的照片怎麼來到,他不會有收藏女領導照片的癖好吧?

只是他沒有主動找白庭堅,而是在白庭堅到省城請他為醫科大學的調查詢門路,行方便的時候,才提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這就是官場高手的做事風格,每一步看似隨意,其實深謀遠慮。

此次陶處長升任副廳長其實沒有任何懸念,他為什麼還要請白庭堅來為省長畫像?

這也是一種佈局,不只是為了此次升遷,而是為了更長遠的打算。

就像下棋,高手都是在佈局謀篇。

走一步,看三步,著眼大局,謀局造勢,絕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只顧眼前。

當然,白庭堅不太關心陶老師如何謀定而後動,他只是個小畫師,他要為眼前的藝術品負責。

在畫架面前,看著自已馬上就要完成的作品,白庭堅揮去一切私心雜念,揮去一切凡塵功利,神情專注,集中精力於藝術創造。

《惟廉惟德》這幅作品是他的心血之作。

他把那位女性省領導想象成一個非凡的女人。

她確實是個非凡的女人。

白庭堅查閱過這位女領導很豐富閱歷,簡直可以說異彩紛呈,出彩人生。

她從鄉鎮衛生院的赤腳醫生起步,在鄉政府的計劃生育工作站一干就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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