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東指了指那把椅子說:

“庭堅啊,你坐,讓他站著。”

白庭堅看了看汪一旺,坐下來。

只聽汪敬東繼續說:

“那串珠子,庭堅你要收起來,珠子還是那珠子,但是掛飾和皮筋換了,已經倒了幾次手,我派人追到河北保定才追回來。”

白庭堅一看就知道,汪敬東沒說假話,便說:

“原本也不值錢,給小旺玩兒吧。”

汪敬東說:

“我找人看了,這串珠子是寶貝,你花十萬塊買的,到手就是二三十萬。我兒子不懂事,利用公務之便,偷了你的東西,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有同他計較,我很感激。”

白庭堅說:

“汪局別這麼說。”

汪敬東說:

“今天我帶他來,是給你道歉,真誠的請你原諒他。他已經知道自已錯了,請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原諒他這回,讓他跟著你,好好學習破案。”

說完,拉住汪一旺,走到白庭堅面前,一腳踢在汪一旺的腿彎上,汪一旺“撲通”一聲,跪在白庭堅面前,低聲說:

“給師父磕頭,今天正式拜師學藝。”

汪一旺跪在那裡,千不情萬不願,給白庭堅磕了三個頭,叫聲“師父”。

白庭堅扶起汪一旺,心裡很快樂,笑著說:

“快請起,封建迷信這一套咱不搞,但是既然磕頭了,看在你爸汪局的面上,我今天就收你為徒。”

汪一旺起身,滿臉通紅。

公子哥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但是迫於爸爸的淫威,偷東西在先,倒賣串珠在後,現在看來只好如此。

白庭堅把手裡的串珠給汪一旺戴在手腕上,看著汪敬東說:

“既然拜了師,師父一定要有所表示,這串珠子就算我給徒弟的見面禮吧。”

汪一旺看看汪敬東。

汪敬東點頭:

“那就收著吧,這麼貴重的禮物,我還是頭一次見,庭堅啊,你這個師父當的,真是太慷慨,太大方了。”

汪一旺得了這麼一個大禮,自然高興,摩挲著手腕子上的串珠,他沒想到寶貝去而復返,心裡很高興,連聲說: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汪敬東看一看手錶說:

“中午十二點半了,今天我兒子拜了師。我做東,在杏花樓開一桌拜師宴,請白老弟賞光吧。”

白庭堅聽汪敬東如此說,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於是下樓上了汪敬東的車。

到了杏花樓,進入雅間,白庭堅發現已經坐滿了人。

除了馬鋒、王超、盧漢之外,還有市支隊的閻政委、花副支隊和魯副支隊。

汪敬東的秘書小張在旁邊站立,負責倒酒佈菜。

無疑,白庭堅坐在主賓的位置。

倒滿酒後,汪敬東端起酒杯說:

“諸位,今天我做東,主要是請小旺的師父白庭堅賢弟,請各位同事作陪,目的就是見證我兒子汪一旺正式拜入庭堅賢弟的門下,學習刑偵、拳腳和通訊等各種技術。”

說完,環顧四周,繼續說:

“我先提三杯,感謝白賢弟和大家,三杯之後,小旺要向師父正式敬酒,正式入門。”

喝了第一杯酒之後,汪敬東說:

“我先宣告一下,今天的酒是我個人帶來的,菜錢我已經付了,都不是公款,而且來之前我請示了局黨委,特批我們今天飲酒,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有違法規定的顧慮了。來,我先乾為敬。”

白庭堅看著這個架勢,是汪敬東早就策劃好的。

不容他不參加,不容他不答應。

他只好就坡下驢,見招拆招了。

在他看來,這一招收徒的把戲,實在是個高招。

一來破解之前汪一旺偷竊白庭堅的糗事。

二來化解社會上關於白庭堅除掉害蟲衙內的輿論。

三來拉近汪敬東和白庭堅的距離,將他強行納入他的朋友圈中。

四來迫使白庭堅全心全意破案,他這幾天對案子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大家很抓瞎,已經成為汪敬東和馬鋒的心病。

看著區大隊和市支隊最核心的領導層都在這裡給自已敬酒,白庭堅覺得很有意思。

汪敬東也真是有本事,臉皮厚,有計謀。

為了把白庭堅捆綁在他的戰車上,不惜自已兒子尊嚴,讓他下跪,為自已擺酒。

想到此,白庭堅也就釋然了。

在這群有權有勢的人面前,他只能順勢而為,隨方就圓了。

因為公安部門有嚴格的禁酒令,他們喝酒沒有放開。

拜師酒完成之後,他們只是象徵性地喝了幾杯,就結束了,各自迴歸各自的崗位。

出了杏花樓,馬鋒向汪敬東提議,請白庭堅到隔壁茶館,三個人一起喝杯茶,說說最近的案情。

汪敬東點頭同意。

白庭堅想,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吧。

什麼拜師啊,喝酒啊,都是由頭,都是藉口。

目的是讓白庭堅儘快進入破案前沿,別悶在家裡畫畫了。

小張早就安排好了雅間,而且他和另一位便衣守在門口。

在這裡討論案情,需小心竊聽。

坐定後,馬鋒直奔主題:

“局長,庭堅,簡單彙報案情。這兩天鎖定的三個嫌疑人,現在可以完全排除。所以,我們的偵破工作,再次走進死衚衕去了。”

汪敬東說:

“那沒關係,只要工作力度不減,勁頭不松,意志不退,就一定能克服困難,柳暗花明又一村,破案往往就是如此,就在最後一公里。就差最後的一钁頭,水就冒出來了。”

白庭堅知道他說的是那個淺嘗輒止的掘井漫畫。

打出水,就要掘一口深井。

只不過他說的邏輯有些混亂。

最後一公里和最後一撅頭,不能放在一起用。

馬鋒說:

“局長,我們離破案的期限越來越近了,已經沒幾天了,希望給我們增派人手。”

汪敬東說:

“好,我從市支隊抽調一個技術隊支援你,再給你派兩位通訊專家和一名法醫。對了,給你派去的那個林充怎樣?”

馬鋒說:

“謝謝局長,林充還好,但是不如秦火技術全面。”

汪敬東沉了臉:

“別提秦火。”

白庭堅插嘴說:

“我倒是有個思路,請示二位領導。”

汪敬東笑了:

“庭堅賢弟,你終於發言了。”

白庭堅笑笑說:

“還是叫我庭堅,或者叫小白都行,賢弟受不起,我的汪局。”

汪敬東說:

“你是我兒子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生父,你是師父,我們平起平坐,叫賢弟沒錯吧。當然在正式的工作場合,可以稱呼你白專家,但是我們小範圍內隨意些,這樣顯得自然,也顯得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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