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位老兄,我沒得罪你啊,別難為我好吧,放我走行嗎?”

聽白庭堅說外面有警察,“雙面釵”完全垮了。

剛才那種裝出來的自信,表演出來的風雅,跑得煙消雲散。

在這會兒,風流瀟灑的喬明亮只剩下害怕和難過了。

白庭堅定定地看著他,等他手腳不抖了,低沉而堅定地說:

“你聽著,喬明亮,我代表五一兇殺案的專案組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我。”

“啊?……”

喬明亮顯然不知所措。

白庭堅一字一句的說:

“回答好了便罷,要是不老實,避重就輕,撒謊欺瞞,恐怕要換個地方了。”

喬明亮眼神躲閃地點點頭,四處搜尋著是否有人盯著他。

白庭堅單刀直入:

“第一問題,前段時間,你和毛果果是怎麼密謀偷竊齊樂天家財物的?”

喬明亮猛地抬頭,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沒有!我對天發誓,沒有過你說的那種事,我從來沒有密謀偷盜的事情。”

白庭堅冷哼一聲,輕蔑地盯著他說:

“沒有過?再想想?”

喬明亮舉起手,急赤白臉地說:

“白警官,真的沒有,我發誓。”

不知他為什麼叫白庭堅白警官。

白庭堅也不糾正他,根據今天白天齊樂天向他提供的情況,繼續對喬明亮連蒙帶哄,窮追猛打:

“如果沒有,齊家收藏的兩件紫砂壺和兩公斤和田玉籽料,怎麼跑到你家裡去了?”

這句話讓喬明亮眼前一陣發黑,頭上立刻冒出汗珠子來。

白庭堅冷哼一聲:

“說吧,別抵賴了。專案組把你的所有情況都掌握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要是等到對你採取強制措施,你再說,那就是兩種性質的了。”

喬明亮呼吸急促,連忙端起咖啡,猛地灌了一口,卻嗆著了,乾咳了幾聲,大口喘著氣。

此時,白庭堅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彷彿看一隻被放了血的雞那樣,一臉嫌棄,而異常超然。

等喬明亮咳嗽完了,逐漸平復下來,白庭堅解開上衣釦子,抖一抖外套,故意露出襯衣上彆著的胸牌。

胸牌上寫著“五一兇殺案專案組”字樣。

喬明亮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那八個紅色魏體字,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眼淚立刻流出來,一把攥住白庭堅的手說:

“我說,白警官,我說了算不算立功啊?”

白庭堅不說話,表情凝然,只是微微點點頭。

這個動作像救命稻草一樣被喬明亮牢牢抓住,急不可待地說:

“就在果果作案前三天,他找到我,問我敢不敢偷齊畜生的保險櫃。哦,齊畜生就是齊樂天,他經常打罵果果,果果都稱呼齊樂天齊畜生。”

“商量這事的時候,是哪一天?”

“我想想,應該是四月二十八號,那天我們一起去九雲山。”

“是不是九雲山度假區的民宿?”

“是,我定的房間,就在那裡她向我提出偷保險櫃的事。”

“你答應她了嗎?”

“沒有,沒有,絕沒有,我對天發誓。”

“為什麼沒有答應他?保險櫃裡有無數金銀財寶啊。”

“主要是我害怕。”

“胡說,你偷他家的紫砂壺和和田玉籽料怎麼不害怕?老實說,為什麼沒去?”

“主要是分配的事。我主張是五五分成,她卻說給我三分之一,她留三分之二。我想我冒著殺頭的風險,只落下三分之一,太憋屈。”

“她說他另外找人了嗎?”

“這……”

“快說!”

“她雖然沒有直接說找別人,但我想她一個人辦不成,因為偷保險櫃裡的東西,需要個幫手。”

“你怎麼知道需要幫手?”

“她說過,保險櫃裡有大量現金和金條,至少一兩百斤,需要一個有力氣的男人幫忙運輸。”

白庭堅心想,這倒是。

那天晚上,他將保險櫃洗劫一空,背上的那個特大揹包全部裝滿,憑感覺,現金七八十斤,金條五六十斤,首飾盒十多斤,筆記本、房產證和一大堆合同賬本什麼的,也有二十斤左右。

加在一起,那分量至少有一百五六十斤。毛果果一個人確實背不動。

“你不去,她說她要找其他人了麼?”

“沒說。”

“說實話?”

“確實沒說。”

“你覺得她應該找誰合適?”

“真的不知道。”

“他會不會找王嘉川?還是朱定一?還是劉晨陽?”

這三個人都是毛果果的情人,即月城十二金釵中的優秀人物。

王嘉川是市文旅局的公務車考斯特的司機,非常年輕,帥哥一枚,今年只有二十八歲。

朱定一雖然不年輕了,但是他的職業是柳子戲劇團的武生,常年練功,身體不錯。

劉晨陽是月城學院經濟學院的大二學生。

他在去年全市“青春飛揚演講比賽”中,獲得一等獎。

毛果果是頒獎嘉賓,看上了劉晨陽這位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於是就被她發展成為地下情人。

聽白庭堅連續說出了毛果果的三位情人的名字,喬明亮試探著問:

“白警官,您都知道了?”

“你覺得還有什麼能逃過警察的眼睛?快說!”

“我覺得吧,王嘉川最有可能。”

“說說你的理由。”

“第一,他年輕,有力氣,背得動那些東西。第二,他最近和果果走得比較近,經常往來。第三,他非常缺錢,他好賭,經常輸,所以,果果要是讓他去幹,他應該會答應。”

“還有一點你沒說,這個王嘉川特別恨齊樂天,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去年王嘉川和毛果果在齊樂天家裡偷情,被齊樂天親眼撞見,暴打了王嘉川一頓,讓他寫了保證書。之後,齊樂天拿著他寫的保證書找到文旅局長閆長文,老閆免了王嘉川司機班班長的職務,打發他去開公務車考斯特,對不對?”

“是的是的,這件事文旅系統的人幾乎都知道。”

“還有,我問你,你判斷一下,如果毛果果找幫手偷盜齊樂天的保險櫃,有沒有可能找張永吉?”

“張永吉是誰?”

看來這個喬明亮真的不知道張永吉的存在。

毛果果的這個情人比較隱秘,只有齊樂天清楚。

“哦,不知道就算了。今天就到這來吧。”

喬明亮聽到白庭堅這樣說,如遇大赦,欣喜如狂。

“我可以走了嗎?”

“但是你要記住,今天我們的談話,不許向任何人透露!”

“明白,謹遵教誨。”

說完,頭也不抬地飛奔出咖啡館。

白庭堅去前臺結了賬前,取出兩個證物袋,小心地用鑷子將喬明亮用過的擦嘴紙巾和遺落的一根頭髮收集起來。

他覺得今天請喬明亮喝咖啡,這錢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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