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鋒看了一眼譚金華,抽出手說:

“譚總,還是感謝你的主動坦白,我先把嫌犯帶走,你在家裡聽侯發落,暫時不要出遠門。”

馬鋒衝王超和盧漢擺擺手,示意將毛果果帶走。

很快,大廳內腳步聲雜沓,人影匆匆,別墅外面警車響起警笛聲。

“嗚哇,嗚哇……”

十幾輛警車一起鳴叫,告訴大家,嫌犯已經抓捕歸案。

譚金華伸手握住白庭堅:

“白委員,感謝您的及時提醒,讓小女探聽金果果的訊息,我就知道您給我自首的機會,所以,我才向汪敬東局長主動坦白交代。”

白庭堅仔細看著這個月城首富,真心佩服他的順水推舟之計。

這一招,一舉三得。

他把自已摘了出去,給了白庭堅一個人情,也送給汪敬東一份大禮。

對馬鋒來說,譚金華這個舉動,更是喜訊,因為抓住毛果果,案件取得重大進展,這個案子有可能就此破獲。

至於譚金華對毛果果的藏匿之過,因為這次立功,有可能將功抵過,不被追究。

他就此躲過一劫。

想到此,白庭堅說:

“譚總,不管怎麼說,謝謝你關鍵時刻起了關鍵作用。我不好多說,你多保重。”

白庭堅轉身就走,想追上馬鋒他們的隊伍,去看看審訊結果。

剛邁開步子,聽到有人叫他。

“白師兄!”

譚婕妤站在二樓的樓梯欄杆後,憑欄含笑。

白庭堅站住,回頭看譚婕妤。

譚婕妤飄飄然從二樓跑下來。

她調皮地眨眨眼:

“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一邊的譚金華看到此情此景,心知肚明怎麼回事,便悄聲對白庭堅說:

“白委員啊,請多關照小女,她早年沒有媽媽照顧,我工作太忙,所以有些任性,請你替我多教導,多關照。”

白庭堅此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點頭,尷尬地笑笑。

譚金華轉身對跑過來的譚婕妤說:

“婕妤啊,你可是要好好跟白叔叔學習,別到處瞎跑。”

譚婕妤調皮地笑笑:

“叔叔?爸,白師兄怎麼成了我的叔叔了?”

譚金華說:

“白委員是市政協的政協委員,是我的同事,是我的好兄弟,自然就是你的叔叔了。”

譚婕妤撅起嘴唇說:

“不對吧。黃友賢爺爺也是政協委員,也是你的同事,您怎麼叫他二叔,不叫他兄弟呢。白師兄是我老師杜教授的公子,是我的師兄,跟我是平輩。”

譚金華哈哈笑了:

“那就各自叫各自的,你叫他師兄,我叫他兄弟,好不好?”

說完,向白庭堅伸出手說:

“白兄弟啊,這次我能脫險,多虧你的提醒,我記住你的這份人情了,以後我會找其他方式感謝你。小女麻煩白兄弟多加照顧,我還其他事,先走一步。”

看著譚金華遠去的背影,白庭堅覺得這裡面另有蹊蹺。

譚婕妤在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角說:

“白師兄,到我的房間來,我有事要給你講。”

白庭堅警惕地看著譚婕妤。

他擔心被她騙到她的房間裡,強行要他溫習繪畫功課,便說:

“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譚婕妤悄悄捅了捅他的腰眼,直截了當地說:

“不要你溫習繪畫功課,你嫌累,我也吃不消。真有事要跟你說,是關於毛果果和我爸的事情。”

白庭堅臉色變了又變,忽然想起什麼,盯著譚婕妤問道:

“你是怎能發現毛果果的,帶我看看你說到那個地下室。”

譚婕妤拉起白庭堅,向後院走去。

走過一個連廊,後院有一座比較小的三層灰樓。

譚婕妤駕輕就熟,七拐八拐,進入樓內的一個電梯間,按下電鈕,下到地下負三層。

在昏暗的燈光下,白庭堅看到了一座幾百平米大的寬闊空間,這裡有檯球桌、遊戲臺,還有牌桌,麻將桌,以及各類遊戲娛樂設施。

很顯然,這是一個娛樂大廳。

平時能容納上百人同時做遊戲。

譚婕妤走到一個立柱旁,輕輕掰了一下立柱燈的燈座,旁邊的一個暗門悄然開啟。

白庭堅默默走進那扇門,發現裡面是個密室,通著一條暗道。

譚婕妤拉著白庭堅順著這條暗道走了大約四五十米,來到一個電梯間,按了一下按鈕,電梯開啟,他們進入電梯。

譚婕妤緊緊靠在白庭堅的身上,貼著他的耳朵說:

“這裡通向主樓。”

她摁了一下按鈕,電梯向上升起。

出了電梯間,走過一個連廊,穿過一個夾道,譚婕妤帶白庭堅來到一個房間內。

“喏,毛果果就藏在這裡。”

這是一個套間,傢俱一應俱全,衛生間、衣帽間非常整潔,居然還有個廚房。

白庭堅開啟窗戶,窗戶對著的是月亮山的青翠樹林和層巒疊嶂。

他明白了。

這是別墅主樓的一個特殊結構,一個所謂的暗間。

絕妙的是,這個房間的出口與其他房間都不相通,它只有一個出口,那就是剛才的那部電梯。

所以,除非把這棟別墅拆了,如果不透過剛才的那個專用電梯,誰也休想找到這裡。

白庭堅好奇的問:

“你是怎麼發現毛果果的?”

譚婕妤指了指臥室的牆壁:

“這個房間就在我的房間的隔壁。今天早晨剛到家,我聽到這裡有響動,我就順著電梯找上來了。”

白庭堅問:

“你認識這個毛果果?”

譚婕妤撇撇嘴:

“豈止是認識,我讀初中的時候,這個毛果果就和我爸爸好上了。他們是老情人了,所以他出了事,第一時間來找我爸,我爸就把她藏起來了。”

白庭堅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你?”

譚婕妤點點頭說:

“對,是我,是我勸我爸向警方坦白的。”

白庭堅問:

“你怎麼勸你爸的?”

譚婕妤說:

“很簡單。我就說了一句話,這種女人不值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白庭堅說:

“小譚,你做得對。”

譚婕妤說:

“以後別叫我小譚好不好,挺生分的。”

白庭堅問:

“不叫你小譚,叫你什麼?”

譚婕妤說:

“請叫我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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