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隔壁的白庭堅也非常緊張。

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仔細考慮一下,也是在情理之中。

有區長做靠山的法醫秦火,被汪敬東和馬鋒聯手從法醫崗位調整到檔案科,自然心有怨氣,必定心有不甘。

跟蹤盯梢汪敬東,以獲取有利的把柄,要挾他收回成命,重新將他安排回到法醫科,這是秦火再自然不過的訴求。

他一路跟蹤汪敬東到了這家五星級酒店,恰好發現汪敬東和他的情人約會在此。

於是,秦火在汪敬東對面的房間也開了房,從貓眼裡向外窺視,尋找下手機會。

終於等到了合適的時機。

他用自已嫻熟的開鎖技術悄然進門,準確錄下汪敬東和情人滾床單的一幕。

秦火據此和汪敬東面對面交鋒。

他想要的無非是被汪敬東剝奪的權利,要回屬於自已的法醫職位。

汪敬東不受他的要挾,指出他洩露案情機密,要負法律責任,進而指出他的靠山魏如風也在違法亂紀。

秦火自然不服氣,說出更多驚人內幕,以使汪敬東屈服。

但是,汪敬東畢竟是副局長和支隊長,他手裡有槍。

等他“嘩啦”一聲,開啟手槍的保險,秦火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連呼他要殺人滅口。

此時,白庭堅聽到隔壁房間的汪敬東聲音始終沉穩,而且態度和緩了許多:

“秦火,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說你不服從工作安排,跟蹤領導,入室行兇,被我擊斃。之後,將你手機銷燬,資料刪除,你將在這個世界消失。”

只聽秦火高聲說:

“汪敬東,你可以殺了我,但是我不會傻到沒有留存證據的地步,我一旦被你謀害,我表哥將把你的所有犯罪材料送到各級紀檢和政法機關,你想再脫身很難。”

“那我也不管,反正我先殺了你再說,殺了你我先痛快痛快再說,我不喜歡受到威脅,也不喜歡下屬造反,我是個有血性的男人。”

“我也是。我寧可死也要保住自已的尊嚴。我被你和馬鋒設計陷害,堂堂的法醫去檔案室和灰塵爛紙待在一起,我不幹!”

“誰讓你跑風漏氣,洩露案情,我的隊伍裡不許出現內鬼。”

“究竟誰告訴你,我給表哥通風報信的?還有,我和區長的關係,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們是怎麼搞到這些情況的?”

聽到這裡,白庭堅心裡一陣緊張。

只聽汪敬東遲疑著說:

“嗨,就是那個……”

白庭堅心裡罵道,混蛋東西!

汪敬東……

但是他聽到汪敬東忽然改口說:

“……嗯……就是那個馬鋒,他也不是吃素的,那天魏如風來視察案情,他就知道你們幾個人中,一定有內鬼,他就查了你們幾個的社會關係,一查就查出來了。”

白庭堅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繼而他又感到好笑。

這個汪敬東真是個大忽悠,一會兒就把話題轉移了:

“這樣吧秦火,看著你是條漢子,今天的事我暫且給你記在賬上,以後再找你算總賬,你先回去,我商量一下,給你恢復法醫工作,只不過要調到月東區大隊,好不好?”

忽然發現汪敬東轉了話鋒,秦火也知道給局長就坡下驢。

只聽秦火說:

“既然局長這麼仗義,不計較我魯莽,我也不含糊。這樣,這條影片我當你的面刪除。剛才說的那些案件的事,都是我瞎編的,您只要讓我幹法醫,去月東區大隊我也同意。”

白庭堅沒想到,劇情主線這麼急轉直下。

剛才還劍拔弩張,子彈上膛,這會兒卻煙消雲散,達成和解。

這倆男人真是好玩,臉皮夠厚,心眼夠活,說翻臉就翻臉,說和解就和解,你們是在演戲過家家呢麼!

不一會,白庭堅聽到隔壁房門響動,那是秦火離去的聲音。

只聽汪敬東接著說:

“你上來吧,沒事,我的一個下屬,開個玩笑。對,處理好了,你上來吧,我們繼續玩,剛才玩到哪一步了,三陽開泰是吧,接下來要玩四季發財了。”

白庭堅猜測,這是汪敬東在打電話,叫那個剛才被他趕出去的小情人重新回到房間來,繼續做那些喜歡乾的事情。

白庭堅氣得將耳機摔在床上。

他有些餓了。

叫了一份龍蝦。

又叫了一個義大利拿波里海魂套餐,要了一瓶九三年波爾多,讓服務生送到他的房間。

吃飽喝足,洗了個熱水澡,拖著疲乏身軀上床,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已經上午九點半。

1958房間沒有了任何動靜。

1979房間門口掛上了“請即打掃”的牌子。

這說明汪、秦二人都已經離開。

他下樓簡吃了點早餐,便退了房,開車去古玩城,直奔“苦竹齋”。

剛進門,老闆便笑著迎上了說:

“是月城來的白庭堅白先生吧?我是這裡的老闆孫苦竹。”

白庭堅知道,他來省城這家古玩店的訊息,早就經由王樹剛的電話通知給他了。

白庭堅點點頭說:

“我是白庭堅,王館長要我來找您。”

孫苦竹並不急於談生意,而是將他熱情地讓到茶桌旁,給他泡了一壺上好的巖茶。

白庭堅不太喜歡喝茶,他倒是對咖啡情有獨鍾。

但是到了這樣古色古香的古玩店,不喝茶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於是他耐著性子喝了兩泡茶,便談到壽山石和金絲硯的交易上。

他不想跟這些人打交道。

搞這種搞傳統文化的人,十個人中有八個是騙子。

或者說,傳統文化圈是騙子云集之地。

什麼古玩字畫,文物把件,陶瓷玉器,紫砂銅錢,沒人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十之八九是做舊的假貨。

白庭堅還知道,這些人中很多都與地下錢莊有染,洗錢才是他們的發財之道。

想到此,他想試一試這個孫苦竹,便說:

“孫老闆,您是我們王館長的老朋友,是老熟人了,我想向您打聽一件事。”

孫苦竹是個老江湖,他看到白庭堅臉上出現某些神秘的表情,就猜個八九不離十:

“白先生請講,我們雖然初次見面,一定是有緣人,有話您儘管請講,我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嘴嚴。”

白庭堅心裡咯噔一聲響。

說自已嘴嚴的人一定是個傳話筒,就像綠茶說自已清純,貪官大講廉潔一樣,要正話反聽。

但是,今天無所謂,這個孫苦竹與他無關。

他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躊躇著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有個朋友欠了我一個人情,他有一筆現金,想放在我的名下,但又不能讓人知道是他轉給我的,孫老闆你這裡有沒有合適的渠道,幫忙紓解一下。”

孫苦竹笑了,繼而神秘地說:

“先生說的這個忙,小店確實能夠勝任。敢問您那朋友手頭有多大的資金量呢?”

白庭堅審慎地說:

“資金量不大,也就是能在省城市中心買套大三居,這事能否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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