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丈母孃問話

全聚德的招牌菜除了眾所周知的烤鴨之外，還有芥末鴨掌、火燎鴨心、鹽水鴨肝、金湯花膠翅、豌豆黃、宮保雞丁等。

最吸人眼球的一項服務是為客人現場片鴨子，通常是將一整隻烤好的鴨子片成不多不少剛好108刀，片片帶皮又帶肉，且片一隻鴨子的時長不得超過8分鐘。

這有一點類似於後世海底撈火鍋店的現場拉麵挑逗顧客的互動。

普通的客人由跑堂的夥計來片，尊貴的客人可以邀請大廚來片，或者老闆親自來片。片成後在擺在盤子裡拼成一個造型，通常是牡丹花的形狀。

不過今天是何雨柱的相親會，為了突出何雨柱的廚藝，楊廠長特意要求何雨柱來展現一下刀工，這是他在車裡就跟何雨柱打過招呼的，作為一名“月老”楊廠長在這種場合自然是深諳其道，時刻不忘替何雨柱助攻。

只見何雨柱穿上廚師服，拿起刀“唰唰唰”動作飛快，就跟周星馳拍《食神》電影似的，一片片鴨肉整齊地飛落到盤子裡，當最後一片鴨肉落下的時候，眾人的眼神才發現盤子裡鴨片竟然擺成了一隻鳳凰的造型。

被驚訝的不僅是在座楊廠長和婁家三口，就連一旁做服務的廚師長也被何雨柱神鬼莫測的刀工給驚豔到了。

因為楊廠長和婁振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經常會光顧全聚德飯店，所以飯店經理請廚師長出面親自過來為他們片鴨子。

不料在楊廠長的建議下，片鴨子的服務被顧客自已給完成了，而且還表現得如此專業、完美，如若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是有人來砸場子呢！

“這竟是傳說中的烏鴉落水變鳳凰？”廚師長喃喃自語道。“不錯。正是烏鴉變鳳凰。獻醜了！”何雨柱點頭道。

“啪啪啪啪啪…”眾人剛才看得有些入迷，一時間忘了是在幹嘛，直到廚師長髮出驚歎之聲後才反應過來，齊齊熱情鼓掌。

“小何呀！你這一手刀工厲害呀！不比國宴的特級大師水平差呀！”婁振華夫婦和楊廠長同時稱讚道。婁曉娥雖然也跟著父母去過很多飯店用過餐，但也被何雨柱這一手給迷住了，心中對何雨柱的好感度又上升了3點。

何雨柱自然是一番謙虛之詞，與廚師長交換了姓名。之後菜上齊後，大家以吃飯為主，沒有多言其它。期間何雨柱分別向婁振華一家和楊廠長各敬了兩杯酒，婁振華夫婦二人對何雨柱頗為滿意。年輕有為，謙遜有禮，不卑不亢，張弛有度。

眾人並未貪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得差不多了，眾人放下筷子，才又開始切入正題。

婁母譚雅麗微笑著問道：“小何呀！之前聽你說，你16歲就開始學廚，到現在也就短短十年時間，可根據你剛才展現出來的刀工怎麼會如此厲害呀？”

“阿姨，其實怎麼說呢！我可能是天賦比較好吧！打小開始就是這樣，不管學什麼我都學得很快，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快。

我小時候學習成績就好，不過在我初中畢業那年我爹何大清就離開了家，他只給我和妹妹留了50塊錢，我為了養活自已和妹妹，就只能輟學去廚房學徒了，因為學徒可以帶飯菜回家，不愁吃喝。

在豐澤園和鴻賓樓一共學了兩年川菜和魯菜，就把那裡的所有菜餚都學會了，於是我的師傅就讓我出師了，之後就進了軋鋼廠，當了一名廚子，一直到現在。”何雨柱緩緩講述著他的成長故事。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辛酸的往事。那你父親為什麼離開了你和你妹妹啊？”譚雅麗畢竟是個母親，聽到何雨柱的故事自然同情心氾濫，於是關心問道。

一旁的婁曉娥也是十分好奇並同情何雨柱的遭遇，手放在桌子上撐著下巴，眼睛不眨地望著何雨柱，似乎在等待他的訴說。

“那是因為在我媽因病去世兩年後，我爹他又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個寡婦，老家在保定，家裡還有兩個兒子，於是他就攛掇我爹去了保定。”何雨柱如實回答道。

“啊！你爹他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拋下自已的孩子，去養別人的孩子呢？”譚雅麗驚訝地說道。一旁的婁曉娥、婁振華以及楊廠長也都驚訝了，他們並不知道何雨柱小時候竟然有此等遭遇。

“沒什麼，這都過去了！我不怪我爹，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已幸福的權利。可能我爹當時是覺得一個人帶著我和妹妹太累了吧！他又當爹、又當媽的，確實不容易。”何雨柱平靜地說道。

“孩子，你真是太善良了！你爹離開你時，你和你妹妹還那麼小，你就一點也不恨他嗎？”譚雅麗既關心又有試探地問道。

“一開始有一點恨，不過再過了一段時間後，我適應了新的生活，就不再怪我爹了。因為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什麼苦難可以將我打倒，那些苦難只會讓我變得更堅強！

所以後來我就不停地努力去學習，在鑽研廚藝的同時，我還學習文化、學習知識，我自學了高中的所有課程，也讀了很多其它的書籍。

我覺得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知識的力量，用知識武裝起來的人是不可戰勝的。”何雨柱的話未說完，眾人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啪啪啪…”。

“小何，你說得太好了！”楊廠長都忍不住站起來鼓掌，婁振華和譚雅麗也是異常激動，一腔熱血像是被點燃一樣，開始沸騰起來，畢竟他們作為資本家已經被壓抑了太久。

婁曉娥聽後也是激動不已，畢竟她才高中畢業不久，青春的激情更容易調動起來。此時對何雨柱的好感度又蹭蹭地上漲。

“是啊！小何，你真是好樣的。我們都得向你學習！”譚雅麗由衷誇獎道。

“阿姨，楊廠長，你們抬舉我了。國家百廢待興，我只是想不給祖國拖後腿，盡個人最大努力去學習，使自已變強，改變自已和家人的命運，等以後有能力了，再去為更多人謀福利，為國家作出一點應有的貢獻。”何雨柱繼續說道。

“好。說得好！說得好呀！從我做起，從小事做起，照顧好小家，然後才能更好地為大家服務，為人民服務。”楊廠長激動地總結道。

眾人又是一陣掌聲，送給何雨柱，同時又送給楊廠長。

“小何呀！你能在逆境中成長，如此樂觀、勤奮，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說實話，我對你很滿意。不過為什麼你如此年輕有為，怎麼到現在還是單身呢？”譚雅麗問道。

“阿姨，您有所不知，以前我妹妹還小，需要人照顧，我自已除了要上班外，還要研究廚藝，讀書學文化，所以就耽誤了。而且我家裡沒有父母在家幫襯，人家姑娘不一定會看中我這條件，所以就…”何雨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譚雅麗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