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煜才不跟她計較,敏捷的跳上一塊翹起的巨大石塊睥睨著四周虎視眈眈的精怪們。

他的本體乃九尾白狐,是上古時期便存在的神獸,莫說在凡間即便是在上界他亮出真身旁人也要對他忌憚。

以行煜為中心仙力向外盪漾著擴散,幾個凡人看不見絳顏卻是看的一清二楚,濃郁的仙力化作實體瑩白的氣如波浪般浮動。

行煜睥睨著山野精怪,警告的眼神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隨後收起仙力跳回絳顏身側。

行煜:“他們應該是感應到這附近有神息想來分一杯羹,玩夠了就快些回去,這片山林古老裡面不知藏匿著多少妖魔鬼怪,數量多了便是我也招架不住。”

絳顏蹙眉:“他們是衝著謝景清來的還是衝著我來的?”

行煜:“你笨吶?你如今本體還在神界只靈魂和一點點神力下界這群精怪難道覬覦你這破木頭做的身子嗎?自然是衝著謝景清來的。”

絳顏罕見的沒懟他,而是去看謝景清。

白晴雪被哥哥帶著騎了一路馬,對馬匹的恐懼漸漸消失,她躍躍欲試現在正自已抓著韁繩坐在馬背上走圈。

白晴雪歡笑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這騎馬也沒那麼嚇人嘛,哥哥回家後可不可以給我也準備一匹小馬呀?”

白謹弦寵愛妹妹,雖有些擔心卻瞧著妹妹撒嬌的模樣不忍拒絕。

忽的一聲悠長的狼嘯作為開端,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回應聲響徹在空蕩的山林中。

幾個人當即緊張起來,白晴雪快要嚇哭了,她身體僵硬冷汗倏忽間冒了一身。

她顫抖道:“哥哥,有狼。”

白謹弦戒備著安慰道:“別擔心,聽這聲音離我們很遠,興許是在呼喚同伴,不會有事的。”

馬匹不安的嘶鳴,站在原地亂蹬蹄子。

白晴雪:“要不我還是下來吧。”

她惴惴不安想要翻身下去。

就在這時,樹幹後露出一個狼腦袋,瞧著那狼年紀挺大了,滿身蓬鬆的灰毛中夾雜著白毛,尖長的獠牙裸露在外眼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一副兇相,衝著他們齜牙。

馬匹嘶鳴,高高抬起前蹄瘋了一般掙脫白謹弦扯著韁繩的手,帶著白晴雪向前急衝。

馬匹受驚原是一件小事可帶著白家郡主受驚就是一件大事。

謝景清當即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白晴雪趴在馬背上死死抓著韁繩,強烈的顛簸讓她感到恐慌,自已馬上就要掉下去了,她後悔自已騎馬的這個決定驚懼的哭著。

謝景清以極快的速度穿過障礙來到白晴雪身側,伸手抓住那匹馬擺動的韁繩,用力一拽。

躁動的馬兒減緩速度,最終在桎梏下不得已停下。

謝景清問:“還能下來嗎?”

白晴雪渾身木木的,一點知覺都沒有,別說翻身下馬她連抬抬胳膊都覺得費勁。

少女抽泣道:“殿下,我渾身都僵了。”

謝景清遙望來時的方向,得回去找他們,於是道:“那我牽你回去。”

說罷便要上馬。

白晴雪“哇”的一嗓哭出來:“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馬上,求你了十二殿下。”

她是被嚇狠了,說什麼都不肯獨乘一騎,偏還動不了,謝景清無奈只好與她同乘,一隻手控制方向另一隻手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

少年身上好聞的香氣在二人間暈開,感受著溫熱的鼻息灑在頭頂,穿樹而過的風都變得溫柔,他右臂穿過自已腰側抓著韁繩,卻禮貌的與她的腰身保持著距離,因恐懼而亂跳的心在這一刻變得有些不一樣,依舊悸動卻有中說不出的甜蜜在心頭化開。

白晴雪微微偏頭想去看看少年的臉。

謝景清被她頭頂的碎髮掃弄的有些癢,低聲道:“別亂動。”

白晴雪只覺自已的臉滾燙,像是被灼燒一般,她轉回去,回憶著方才餘光瞥見的那柔軟的嘴唇和突起的喉結。

一個念頭似是炸雷般在腦海中浮現:她喜歡十二殿下她要嫁給十二殿下。

自已今年十六歲而殿下十七歲,陛下有意為他選妃,圍場的十多日同那麼多世家貴女來往她不覺得有誰在各方面能比得過她。

十二殿下的王妃之位只能是她的。

回去後白謹弦擔憂的將妹妹抱下馬,左看看右瞧瞧嘴裡唸叨著:“祖宗庇佑祖宗庇佑,萬幸沒傷到。”

白晴雪還沉浸在自已的少女夢中,嬌羞的偷瞄謝景清,把剛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絳顏把一切盡收眼底,行煜跳進她懷裡乖巧的窩好,八卦道:“不是吧不是吧,話本子裡的惡俗橋段這就上演了?嘖嘖嘖——英雄救美美人傾心,看來這小子好事將近嘍。”

倏忽間時間流逝好似變得具象化,一眨眼少年已到娶妻之年,命簿上謝景清的壽命不長三十歲左右便是他生命的終點,她垂下眸子,瞳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謝景清只有一世可活,還被困在皇權枷鎖之中。

不論怎樣她都實實在在從他身邊生活了四年之久,朝夕相處無微不至,教他詩書看他習劍,給他弄吃喝養身體,看著他從面黃肌瘦的病弱少年長成如今這般芝蘭玉樹的模樣,說沒傾注一絲感情,絳顏自已都不信。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一行人無心繼續玩樂,準備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出門沒看黃曆,一片林子沿著來時路怎麼都走不回去,像是鬼打牆似的。

白謹弦辨別著方向,疑惑道:“不應該啊,咱們來時便是走的這裡,怎麼回不去了呢?”

謝景清環視著寂靜的四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周遭突然變得十分寂靜,清脆的鳥鳴聲不知何時消失,只餘下一片空洞。

絳顏的眼睛不經意間瞧見掛在樹幹上一動不動的松鼠,嘴中還叼著顆松果,僵硬的待在那兒形同死物。

她對行煜道:“看左邊,樹上有隻松鼠,你感知一下它還活著嗎?”

行煜原本昏昏欲睡並沒有留意到兜圈這件事,聽絳顏一說耷拉的耳朵立馬豎起來。

仙力沿著樹幹蜿蜒而上,觸及松鼠身體的那刻行煜渾身打了個寒顫。

那是一種森冷的感覺,似是一塊寒冰。

行煜凝重道:“那不是活物,準確來講只有一個外殼內裡沒有靈魂,我們遇到麻煩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