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到了坤寧宮宮門,從內裡走出兩名男子。

“爹爹,大哥。”凌紓激動的上前。

“紓兒。”

凌國公上前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已的女兒。

不敢相信,凌紓竟然穿著三品豹官服。

那模樣,一點也不娘氣,沉穩中帶著英氣,一股凜然正氣。

凌嶽闕想到剛得到的訊息:

那該死的戚喻淑,當年害死了戚珊。

而他這個當家人,竟然毫無察覺。

看著眼前鮮活的凌紓,凌嶽闕鼻頭一酸。

那雙鷹目中,蓄滿辛酸淚。

差一點,他就在失去妻子之後,又失去女兒。

“紓兒,爹爹對不起你。”

凌嶽闕激動的唇角抖動,一個鋼鐵硬漢子,差點破了防。

“爹爹無用,爹爹悔啊。

齊家治國平天下。

連齊家,爹爹都做不到,更不要說——。”

竟然哽咽的,流出兩行淚。

他連忙在臉上抹了一把,用袖子擦乾淨。

可嚇壞了凌家兄妹倆。

“爹爹,你怎麼哭了?”

“沒哭,爹爹是看你這身官服,覺得好看,激動地了。

要是你娘看到你這樣,那該多好。”

凌紓心裡明白,他爹是傷透了心。

本該為妻子為兒女撐起一片天的,做頂天立地的男子。

因為不查,反而引狼入室。

那庶女戚喻淑,就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

她頂著來看望懷孕的嫡姐的旗號,經常來凌國公府走動。

甚至在戚珊生產期間,趁虛而入,做下歹事。

戚珊死後,凌嶽闕也很久緩不過來。

凌紓沒有主母照料,且凌國公公事繁忙,經常不在府上。

於是,凌嶽闕娶了戚喻淑為繼妻。

一家三口沉默好久。

凌澎玥打破沉默,安慰道:

“父親,您看紓兒,如今多有本事?

往後,只有她欺負人家的份。

哪裡輪到別人欺負她。”

凌紓挽著凌嶽闕的胳膊,一陣搖晃,

“爹爹,以後,紓兒保護您。”

凌嶽闕老臉一紅,“爹爹哪裡有那麼沒用?”

“爹爹最有本事,爹爹是紓兒眼裡的大英雄。”

凌嶽闕嗔怪的看著她。

又看了看周圍的坤寧宮,趕緊甩開袖子,分開站立。

“讓人家看到拉拉扯扯不好。

咱們三個,可都穿著官服呢。”

這時候,一家三口,才互相打量著。

他們一家三人,都是緋袍官服,烏紗帽,腰間革帶。

不同的,就是各自的補子不同。

大哥身居二品,補子:狻猊。

凌國公身居一品,補子:麒麟。

凌紓感慨道:

“爹爹,大哥,要是孃親看到我三人這樣,肯定會很開心。”

凌嶽闕連忙眨眨眼,把眼淚憋回去。

“紓兒,改日,爹爹接你回家。

咱們回家住。

府上住不成,你大哥收拾好了另外的宅子。

以後爹爹,儘量早點回家,以後多陪陪你。

還有綺柔,咱們一家四口,都要好好的。”

“嗯。”凌紓重重點頭。

她不忍心告訴父兄,陛下已經指婚。

她馬上要出閣,在家裡住不了多久。

更何況,公府還封著呢。

“爹爹,紓兒送你們出宮。”

此時時辰不早,再逗留在宮裡,就不懂禮了。

三人並肩同行,低聲交談,卻不會讓人看出是:交頭接耳。

三人的官威氣場,倒是引的路過的宮娥,小火者們駐足觀看。

夕陽遍撒金輝。

三人同行,也是一道讓人想多看幾眼的景。

景安帝在御書房指婚的事,也很快傳開。

賢王本計劃著,今日黃昏,給皇后請安的機會,趕來看望凌紓。

因為那日,他和凌紓相談時,曾承諾:

自已會是第一個,預測到凌紓會再次驚豔的人。

凌紓果然做到了。

她為戶部,省了八萬兩銀子。

可喜可賀。

賢王還專門回府一趟,精挑細選了紀念禮物。

帶著禮物,興致勃勃的回宮。

他也很想,看看凌紓穿三品豹官服的樣子。

可趕得不巧。

正撞上康王。

就是剛才差點跟凌紓割袍斷義的康王。

康王看他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

暗自好笑,還有點幸災樂禍。

這個老七,還不知道凌紓已經被指婚。

看他那盪漾的神情,肯定是趕去看凌紓的。

他一把摟住賢王的肩膀,

“老七,陪哥哥去喝酒。”

賢王一臉不願,掙扎要甩開他。

康王摟的更緊,

“老七,陪哥哥回寧壽宮,咱倆今晚不醉不歸。”

賢王從未有過的嫌棄,面子也不裝了。

扯著他就要掙扎開,

“謝晏,別擋本王的道。”

康王嗤笑,“終於指名點姓了是不?

哥哥我,今日還就擋了你的道。”

兩人同歲,生辰只差三個月。

打小沒少偷偷打架。

互相不服氣。

感情上,更談不上多親厚。

面子上過得去而已。

兩人在宮門附近的路上,掰扯起來。

而兩人的諸多侍衛們,連忙圍在外圍,生怕周圍人看見。

裡面兩個侍衛,分別將兩人分開緊緊抱住。

不停地勸,差點要跪下磕頭。

要是讓陛下看見,受罰的就是他們這些隨侍。

在宮裡,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

他們門清。

康王又上前,揪著他衣領,不依不饒:

“老七聽哥哥的,咱們回寧壽宮。”

賢王氣的不行,“滾開。”

康王真賴上了,

“有種你就打我。

不然,就陪哥哥去喝酒。”

賢王頗為無奈,這個檔口,也不敢真和他明著幹架。

不然凌紓的小命不保。

賢王先妥協:“喝就喝。

下次再敢擋道,本王真不客氣。”

於是,兩個難兄難弟,真的回寧壽宮喝酒。

景安帝跟大臣們,討論了整個下午。

大臣們離開後,他一人吃著晚膳。

景安帝問一旁的狄公公:

“老六,老七,都在哪裡?在做什麼?”

狄公公眼神浮動,答覆道:

“稟陛下,剛才老奴得報:

賢王和康王,兩位殿下,正在寧壽宮的院子裡喝酒。”

“哦?他倆得知指婚的事,沒鬧騰點什麼來?”

狄公公回道:

“兩位殿下,下午碰到一處,便一起回了寧壽宮。

坐在院子冰冷的石桌上,斗酒。

喝了一個多時辰了,勸也勸不回去。

貌似,已經喝的爛醉了。”

景安帝哼了一聲,

“他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沒有打起來嗎?”

狄公公不敢隱瞞,

“據說,剛碰見,是拉拉扯扯的,被內侍拉開了。

康王殿下執意要拉著賢王去喝酒。

起先賢王不願意去,只想進宮去見凌紓。

最後拉拉扯扯的,賢王還是同意了。”

景安帝道:

“你親自去一趟。

交待那些內侍和侍衛們。

隨他倆的意,想繼續喝,就抬進屋裡去喝。

這麼冷的天,在院子裡喝酒,別凍病了。

過幾天就是祭祀,要在外待一整天。

讓他們,伺候好各自的主子。

要是出了差錯,朕要他們的腦袋。”

“老奴遵旨,老奴這就去。”

景安帝只能搖頭嘆氣。

要是有可能,他樂得,給每個兒子都發一個凌紓。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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