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注意到秦子墨的神色變化,“對不起,讓你觸及傷心事了。”

“沒關係,都過去了。”秦子墨默默地轉過頭,看向窗外。

凌寒注意到了他的神情變化,心中隱隱發痛。

“子墨......”凌寒輕輕地喚道,“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一定要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裡。”

“好”

凌寒俯身安撫性地輕輕吻了一下秦子墨的唇。

……

凌寒處理完回病房的時候,秦子墨仰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寒走了過去,拿起櫃子上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回身開啟窗戶,散去屋裡淡淡的特有的味道。

“你想什麼呢?”

“凌哥,沒認識你之前我經常在想,我死在七歲那年就好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年那場綁架,居然是我家老爺子一手策劃的。”

策劃綁架自已的妻兒,這事未免過於匪夷所思,凌寒還真想不出一個男人有什麼理由對自已的至親之人下手。

脫口而出問了一句,“為什麼?”

秦子墨嘴角抽了抽,面上盡是澀然苦笑,“理由很可笑,秦氏集團是家族企業,家主只能有一個,那年是我家老爺子和我大伯競爭,我家老爺子為了一個可以對我大伯動手的理由,選上了我們三個。”

“為了給自已留下一個後,把秦子昂留下,我們成了他的棄子,所以我七歲那年就該死了。”

“我二哥在我媽死後沒多長時間,生了一場重病,沒扛過去,也死了。”只剩下他自已在秦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扭曲苟活。

凌寒默默聽著秦子墨講秦家的往事,以前也聽說過高門大院裡兄弟亂七八糟的事,但這麼坐在當事人面前聽故事,感覺還是不一樣,甚至帶入了自已。

在一次拍賣會上,凌寒見過一次秦家家主秦老爺子,慈眉善目的形象,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是一隻魔鬼,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的媽媽把爸爸殺了,可媽媽當時精神狀態不好,冷靜過後,回過神,自已過不了自已那關,投河自盡了。

凌寒突然有點心疼秦子墨,那麼小的年紀就要承受喪母的痛苦,也不知道秦子墨得知他媽媽死因真相的時候,是怎麼挺過來的。

他能理解秦子墨的心情,卻做不到感同身受,情況不同,心境也自然不同。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氣氛稍顯沉重。

凌寒腦海中倏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撩起眼皮看向秦子墨。

“秦寒就是那個時間出現的?”

兩人可是因為秦寒吵過架,宋為這幾天正在拍蕭晨的戲呢,蕭晨這個《一衣帶水》中的人物,就是以秦子墨為原型創造出來的。

秦子墨眸底閃過一絲慌亂,“凌哥,我對秦寒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凌寒淡淡地笑了笑,“人都死了,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我就是隨便問一下。”

秦子墨仔細端詳凌寒的反應,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暗暗舒了一口氣。

“是!”

凌寒點點頭,就知道秦寒對秦子墨來說不一般,不然,秦子昂也不可能專門挑秦寒和秦子墨的合照給他看。

一個長時間身處黑暗扭曲環境裡的人,倏然照進來一束光,不管是什麼光,對那個人來說,一定是不一樣的。

凌寒後來也沒當著秦子墨的面提秦寒,最近一段時間,兩人關係融洽,沒必要提那個人的名字壞了興致。

凌寒腿上拆繃帶那天,白祉和金音來了,帶了點水果,買了兩束花給他和秦子墨。

凌寒和秦子墨出事那天,就是為了去看白祉,白祉只是被村民打暈了,輕微腦震盪,連傷口都沒有,就是和村民打架那天太唬人,說倒下就倒下了。

聽說打白祉的那人,害怕出事,當時就跑到外地打工去了。

由當地警察出面,村民沒人敢在攔著劇組拍攝。

凌寒和秦子墨住在一間病房,兩束花一模一樣,並排擺在一起,說不出來的彆扭。

最後凌寒把一束花放在衛生間洗手檯上,另一束擺在床頭, 病房這下看起來順眼多了。

白祉坐在床邊唸叨,“你們因為我受的傷,幸虧你們還活著,要不然,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秦子墨把吃剩下的香蕉皮甩了過去。

“別磨叨了,翻過來調過去的兩句話,煩死了!”

凌寒站在一邊笑,有的時候,他還挺感激這個做事全憑一股子莽勁的發小,性子直率,心思單純。

他和秦子墨都住一間病房,愣是啥都沒察覺出來,倒是金音看他和秦子墨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好像知道了什麼。

但白祉這麼直來直去,金音應該是沒和白祉說什麼。

接受需要時間,如果他真的能和秦子墨走得長遠,只要耐心一點,凌寒相信,白家母子總有一天會送上祝福給他們。

白祉和金音走了沒多長時間,老鄭推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鏡,五十來歲的男人,身形挺直,氣質清冷。

“沈醫生,麻煩您了!”

老鄭把這位沈醫生送到病房,自覺退了出去。

凌寒站在門口,一臉懵,不清楚這位沈醫生是來幹嘛的,秦子墨正在睡覺,也沒人給他介紹,就挺尷尬的。

既然是老鄭帶來的,應該是秦子墨的私人醫生之類,凌寒面帶微笑,對沈醫生點頭示意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回身拍醒秦子墨,“子墨醒醒!”

秦子墨揉了揉眼睛,又是抻著胳膊又是打哈欠的,“沈醫生,你來了。”

沈醫生直接不見外地坐到一邊的凳子上,“你看起來狀態不錯,我們現在開始?”

秦子墨點點頭,“可以。”

沈醫生回頭瞄了一眼凌寒。

凌寒很有眼色,“你們聊,我出去買包煙。”

秦子墨急道,“凌哥,不用出去,”瞅了一眼沈醫生,“他就是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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