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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盧卡抬頭伸了個懶腰，外套滑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旁邊的火爐發出細微的聲音，檯燈還沒關，溫和的燈光，屋子裡一點寒冷都沒有，盧卡撿起地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又趴在桌上想著剛才的夢。典獄長好像回來過一次，手邊還有一盒馬卡龍。
他們看上去很幸福，但他們是誰？
……他們以後怎麼樣了？
盧卡還在想著典獄長推門而進看到盧卡斯醒了愣了一瞬間關上門。
“怎麼總是夜半醒？”
“嗯…奇怪的夢。”盧卡斯單手托腮，心臟在聽到阿爾瓦的聲音時緊緊擰緊，頭痛。一下子喘不過氣低下頭調整著呼吸。
“……你總這樣頭痛嗎？”典獄長伏身蹲下，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
“不經常的，兩星期一次，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變得頻繁了。”盧卡斯抬頭虎牙已經沾上了鮮血。
“典獄長大人，您為什麼要來冰原？管轄區不好嗎”盧卡斯趕忙轉移話題。
———
“我曾經在管轄區是個物理學家。”
“有一個學生。”
“……是我好友的孩子。”
“您還有學生？看不出來。”盧卡盯著那盆鳶尾花。
“嗯 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活潑開朗，在物理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
“只是可惜，他的父母后來去世了。”
“後面一直和我生活。”
典獄長停頓了一會看向那株鳶尾花。
“鳶尾花，孩子曾經問過我為什麼這麼喜歡。”
“嗯？我今天也問了您誒。”盧卡斯話剛說完就被塞了一塊馬卡龍，還是很甜。
“我沒回答。”
“而是反問他有什麼喜歡的。”
“他說，喜歡我。”
“少年對於情感的認知總是模糊。”
“他似乎就是這般依賴我。”
“或許是沒有親人的緣故。”
“圍在我身邊…整日叫著老師老師。”
“那您同意了嗎？”盧卡斯艱難嚥下馬卡龍，好甜，不想吃了。
“……當然。”
“那孩子蹦蹦跳跳的 特別開心…”
“那你們不應該是一直在一起嗎？為什麼來到冰原？”盧卡斯仰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後面出現了一些意外，”
“我和他分開了。”
“他在冰原？”盧卡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該睡了盧卡斯。”
“好吧好吧——”
好熟悉。
“哈——我回房間了？”
“這裡更溫暖。”典獄長想留住盧卡斯。
“啊——您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好了好了我去睡覺了。”盧卡斯擰開房門離開這裡。
……
雖然話漫不經心，但盧卡的心思都在剛才典獄長說的話裡。
“少年對於情感的認知總是模糊……”
………
“至少，他說出來了不是嗎。”盧卡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一下子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皮筋的硬度咯著頭，好痛。
“……”
思維渙散。
———
“真的聽不出來嗎。”典獄長坐在辦公室握緊鋼筆，眼神不自主望向那盆鳶尾，彷彿兩人還在充滿陽光的花園裡聊天。
“盧卡斯，現在好好的就好了。”典獄長放下鋼筆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