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在典獄長的辦公室書桌前隨意翻著幾張發呆,面對桌子的身體微轉,餘光膘到典獄長在批著檔案,修長的手握著冰冷的鋼筆。
……還挺帥?
盧卡搖搖頭,眼睛又回到手裡的書心思卻不知道飛去哪裡了,把玩著桌子上的鳶尾,典獄長在他的房間也放了三株,冰原裡花很難搞到,連典獄長大人的辦公室裡都只有一株小的。
“典獄長大人,您很喜歡鳶尾花嗎?”盧卡右手托腮,左手還纏著繃帶輕輕放下書。
典獄長抬頭對上了盧卡的眼睛。記憶中的盧卡斯和現在的盧卡相疊,一模一樣的問題。
。
老師!
阿爾瓦——
典獄長大人。
…………
“你沒有喜歡的嗎?”典獄長沉默一會說出了之前的回答,他希望盧卡斯說喜歡他,又擔心盧卡斯真的想起來了。
冰原里根本看不到植物,但盧卡能第一眼就認出鳶尾花,也只認識鳶尾花。
“沒有,除了鳶尾花不知道其他的了。”盧卡放下書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一樣的回答。會彌補回來的……
“春天會來的。”
“……什麼?”
典獄長沒說話,盧卡也沒有過多思考站起身尋找其他書。
———
典獄長忙完已經是傍晚了,微弱的夕陽光打在書桌前,盧卡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凌亂的頭髮遮住眼睛。
“……盧卡斯?”典獄長站起身手指敲在桌子上。
…………
睡著了。
典獄長將外套蓋在盧卡斯身上,又去拉上窗簾點著火爐 開了暖氣,直到屋裡一點寒冷都沒有典獄長才離開了辦公室。
———
“阿爾瓦——明天可是我的生日,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盧卡斯大半夜推開阿爾瓦的房門。
“別鬧,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明天有的。”檯燈發出溫暖的燈光,阿爾瓦嘆了口氣。
“有你在我還怕什麼—一”盧卡斯關上房門,尖銳的小虎牙露出。
。。。
“真是的,去哪裡了。”生日宴會上盧卡斯端著酒杯四處張望著。
“在找阿爾瓦教授?”菲歐娜來到盧卡斯身邊。
“啊——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他。”盧卡斯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太甜了。
“也許今天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菲歐娜搖了搖手中的芝華士,還想說什麼旁邊其他人叫走了她。
“……藉口。”盧卡斯心情不太好,整個生日宴都不太好,不僅是因為阿爾瓦今天一天都沒出現還因為今天可是他們的一週年紀念日,去年的生日宴盧卡斯表明了自已的心意,盧卡斯越想越鬱悶找了個角落坐下。
“盧卡斯?”菲歐娜又回來了臉上還掛著奇怪的笑。
“嗯?”盧卡斯回過神抬起頭。
“要不要去陽臺吹吹風?也許會讓你心情好點?”
“好啊。”盧卡斯站起身腿像灌了鉛一樣,情緒還是很低落。
…………阿爾瓦?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盧卡斯看到阿爾瓦淚水一下子模糊了雙眼,又倔強地抬頭試圖止住。
“抱歉,盧卡斯。”阿爾瓦抱住盧卡斯,他們的腰間緊密貼合,溫暖的身體摩擦讓他們體會到對方的愛意和存在,就像兩幅精心繪製的拼圖,圓滿地契合在一起,兩顆心緊密相連,盧卡斯並沒有真正的生氣只是喜歡的人不在沒有的安全感,擁抱是另一種無聲的語言。相似的靈魂碰撞,在一起不僅有智慧的共振,還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對方喜歡的不是肉體而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