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皇甫的車到了傅家老宅。這是北蕎第二次來。上次在傅家全族人面前搞得像被審問一樣,感覺很不好。那之後傅家一個叫羅勇的人死了,天賜也差點小命不保。這都與她脫不了干係,所以再進傅家的門,她的心情很沉重。

“南雲,你回來啦。”當他們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就聽到廊下傳來一個聲音。

北蕎抬頭便看到一個一身休閒打扮的中年男人正走過來。廊下的傭人叫他“老爺”,她馬上意識到此人便是南雲的父親傅濟川。他有與南雲酷似的臉龐,肩膀寬闊厚實,一看便是習武之人。他的眉間有一道傷疤,不知是不是殺蟲時留下的。此刻,他正用銳利的眼神打量著北蕎。

“爸,我回來了。這位上次你見過了吧,北蕎。”見南雲向他介紹自已,北蕎慌忙低了低頭。

“叨擾了。”

傅濟川臉上浮現笑意,落落大方地一點頭,“北蕎,你該多來這裡露臉才是,你是我們很看重的幫手哦。”傅濟川說著拍了拍北蕎的肩。

北蕎營業性地一笑,總覺得他給人很強的壓迫力,不動聲色地站到南雲身後。

“那我們先過去了。”南雲帶著她向長廊走去。北蕎依舊能感覺到背後傅濟川灼灼的視線。

“你不要太在意他。他葷素不忌,要是看上你就不好辦了。”聽南雲這麼一說,北蕎拉下了臉加快了步伐。

聽說他有好幾房小老婆,可見是個色慾燻心之人。想到就是他把女人送給還是十幾歲的南雲……北蕎便十分不喜。

傅九州的房間在整個屋子的最深處。平時都有醫生和護士隨侍在側,以防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及時治療。倒不是生了什麼病,只是年紀到了。

進到傅九州的房間,感覺像到了醫院。一張巨大的醫用升降床、幾臺醫療儀器,護士正拿著病例記錄著。唯一顯示這裡不是醫院的,便是牆上掛著的書畫,和茶几上的插花了吧。

“太爺爺,北蕎來了。”南雲輕鬆地跟傅九州打招呼。

醫生把床搖到合適的高度,床上的傅九州慢慢靠床直起身來。

傅九州還是那個只剩皮包骨的老人,唯有眼神依然犀利,他朝北蕎看過來。

北蕎行了一禮,走近了一些,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抱歉讓你特地跑一趟……不過老朽死之前還有些話要說……”傅九州聲音虛弱。北蕎不由緊張地直起了背。

“我們也有事想問太爺爺。你能再說說驅蟲師的事嗎?北蕎和BUG有同樣的能力,可能還有血緣關係。我們想多瞭解一些驅蟲師的事。”南雲探出身,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

傅九州聞言,眼眸精光一閃。

“你是說有血緣關係嗎?”南雲點頭。

“有可能是太爺爺您認識的那個驅蟲師的子孫,BUG是北蕎的同胞哥哥。”

北蕎沉默地聽著。其實不是同胞哥哥,很可能就是傅九州認識的那個驅蟲師!如果她現在這麼說,傅九州會作何反應呢?大概誰都不會相信這麼匪夷所思的事吧。

“太爺爺,你認識的那個驅蟲師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被南雲這麼一問,傅九州如陷入回憶般,皺眉沉思。

“是個心有丘壑的良善之輩……”

聽到了意外的評價,北蕎一時不知所措。那個驅蟲師,是個良善的人?是哪裡搞錯了嗎?BUG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善良。所以驅蟲師和BUG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嗎?

“正因心善才會不忍殺蟲……他是個不可思議的男人。一般的活物,他都能聽懂它們的話。他讀取它們的感情,傳達人類的意志……檳城突發蟲亂,他就告訴那些蟲子只要不再作惡,便放它們歸山……”

傅九州艱難地喘息,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那個驅蟲師。

“名字,好像叫……袁承天。”

袁承天——就是那個驅蟲師的名字嗎?

“袁承天想要查清楚蟲的源頭。那時候他還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吧。不久,他便隱匿了蹤跡……等我再見到他時,已是五年後了……”

傅九州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醫生見狀馬上量了他的脈搏,一臉緊張地檢查他的生命體徵。

“不好意思,血壓太高了,必須暫停談話,請你們到隔壁房間等等。”醫生把他們趕了出去。北蕎他們正聽到關鍵處,雖然很想快點聽到下文,但也不能操之過急。他們只好靜下心來等傅九州的狀態恢復。

據傅九州所說,驅蟲師——袁承天想要查清蟲的源頭。如果他所言不虛,那袁承天應該不是一個壞人。BUG與他就根本是兩個人。傅九州口中的這個袁承天不像是個會用蟲殺人、改換肉體以求長生的人。

“看來還要有一會兒呢,要不要去我房間看看?”

南雲看了下時間,朝她抬了抬下巴。說起來,這裡是祖宅自然是南雲房間的。北蕎想著反正也是等著,去看看也行。

南雲的房間在穿過走廊後另一棟加蓋的房子裡。房間大概二十個平方,做了嵌入式的書架和衣櫃,是個沒什麼特點的普通房間。感覺不到住這個房間的人的喜好。

“阿雲,你沒什麼愛好嗎?”

北蕎無意識地卷著書桌上的桌墊,嘆了口氣。難不成住在這裡的是一個機器人嗎?書架上也只有教科書和字典。

“愛好嗎……殺蟲,算不算?”

南雲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已的房間有什麼不對勁,笑著問她。

北蕎暗忖,希望他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不會這麼說。

“我看到BUG的房間時,也是這種感覺。”北蕎喃喃自語,忽地回過神來,這種話誰聽了都不會開心的吧。

“嗯,我也有同感。我當時看到那個房間也這麼想。”

還以為南雲會不高興呢,沒想到他一臉平靜地表示贊同。

“或許,我和BUG也有相似的地方。”

南雲的視線注視著遠處的某一個點,喃喃道。

她其實不太敢細想,他們兩人都有異於常人之處,所以才會覺得相像吧。

“你可別嚇我。難不成你也想毀了整個檳城?”北蕎揶揄著,便拿了個衣架把自已的衣服掛了起來。

“我要是有那樣的能耐,又覺得無聊了,估計也會那麼做。”南雲虛晃一槍。北蕎嚇得縮了縮身子。

“少主,茶來了。”這時門外傳來僕人的聲音,南雲出了房間。

北蕎在床邊坐了下來。

南雲房間裡的床是King Size,他那麼大個也的確只有這樣的床才睡得舒服。

不一會兒,南雲就回來了,手上端著茶和小點心。

“太爺爺那邊還得花些時間。要是他就這麼翹辮子了可就完了,所以不能勉強他。北蕎,你冷不冷?”南雲說著開啟了空調。

就在前幾天檳城還下了場雪,今天的溫度也很低。這個房間有地暖,所以並不覺得冷。北蕎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搖了搖頭。

南雲在她身邊坐下,也不疾不徐地喝著茶。

見南雲不再開口,北蕎回過頭才發現他坐得這樣近。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我們要不要做點……高興的事?”他放回手中的杯子,聲音壓得低低的。

他越靠越近,肩膀蹭到北蕎的。

北蕎感覺到他的熱意,目光閃爍。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叫我們。你別犯渾啊!”她突然意識到這裡是南雲的房間,一下子感到不自在起來,轉過頭不再看他。

南雲卻不放過她,追著觀察她的表情。

“你在意就只有這個?看來已經不排斥跟我上床了。”他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北蕎一驚不由回頭。

北蕎跟南雲曾有兩次肌膚之親。兩次都是在她與蟲交流後她主動的。事後,她跟南雲坦白了自已那時候不正常。可南雲毫不介意,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她。

可這會兒她是正常的,並不想男人也不想做丨愛。

此刻,南雲就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她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她知道自已對他是有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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