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警局成立了何一陽事件的專案組。室內殘留的血跡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因為找不到屍體,所以還不能排除綁架、失蹤的可能性。

曹柏川、陸少康、北蕎、南雲,鑑識科的米凱文都參加了專案組的會議。先收集了目前掌握到的情況。

室內的指紋除了何一陽本人和他母親的,就沒有第三者的指紋了。犯人要麼是戴手套行兇,要麼在殺人後仔細地抹掉了有可能沾到他指紋的地方。

唯一有點苗頭的,是寫在電腦的日程表裡,案發當天的日期上,標記了一個“訪客 K”。只有一個英文字母,根本不知道是男是女,是朋友還是工作相關的。可以肯定的是當天的確有人來過何一陽家。把何一陽帶走的就是這個K。

電梯監控裡沒有看到帶大物件出入的可疑人員,所以專案組認為應該利用了後面的逃生樓梯。北蕎他們知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屍體被蟲吃掉了,但被署長下了嚴禁外傳的命令,只能閉口不言。

此外,在現場發現了狗毛、狗血。這就和鄺以雲的證詞對上了,訪客確實帶了狗。調查後發現是一條柴犬,柴犬的體型是可以裝進籠子的。還發現了狗血的這一點,說明狗也了受了傷也不一定。

暫時排除了母親的嫌疑。她跟兒子關係融洽,沒有殺人動機。要把比她重得多的兒子搬出公寓,可能性極低。再加上,何一陽父親的證詞,“案發那天,我們一直在家裡。”。而且如果她不報警,就不會這麼快發現兒子失蹤。

現場的痕跡消滅地很巧妙。是何一陽母親指出,沙發的顏色好像和上次來不一樣,犯人給沾滿血的沙發套上了一個罩子。擦乾淨了地板上的血,桌子上的東西也都收拾了。鑑識科在仔細研究了沙發後,得出這樣的結論,犯人行兇時,被害人是坐在沙發上的。

沙發罩子是超市裡隨處可見的便宜貨,無法就此為突破口。

而何一陽工作的地方,名片上寫著《日照研》的公司,完全跟燈具照明什麼的無關,是一家研究人類潛能的公司。曹柏川他們走訪後發現,那公司像一個新興宗教團體。把人聚在一起,讓他們跳舞、互罵、大笑。他們從學員那裡收取培訓費,培訓費沒有固定金額,給學員灌輸的思想是,出的錢越多,今後的人生將會越順風順水。

公司社長,也是教主,叫金帝釋,是一個五十六歲的男人。五年前當過議員,因逃稅醜聞被迫下臺後成立了現在的公司。員工一共十六個,金帝釋的妻子也在裡面。

何一陽好像還是公司骨幹。金帝釋的姓可以寫成KIM,有可能是訪客K,先把他列在了嫌疑人名單上。

“員工嘴都很緊,一口咬定沒什麼問題。”陸少康嘆了口氣這樣說道。那些員工的表現,可以用一拳打在棉花上來形容,不管他怎麼問,他們都用毫無感情起伏的語氣不鹹不淡地回答。再問下去,就集體沉默了。

“那些人竟然還團結一心一致對外,你說可笑不可笑。”陸少康被氣笑了。

“被害人手機裡的通話記錄呢?”組長對凱文問道。

“案發當天沒有通話記錄也沒有簡訊。家裡的固定電話,只有第二天他媽媽打過來的記錄,電話錄音裡也沒找到可疑的記錄。”凱文出示了列印出來的通話記錄。

“電腦裡沒有其他有用的資訊。他家裡的電腦是私用的,沒有工作相關的資訊。公司裡應該有他的工作電腦……”凱文說完掃了陸少康一眼。

“他們社長說電磁輻射對身體有害,公司裡只有秘書那裡有一臺。秘書看了社長的日程安排,說當天沒有去何一陽家。據社長自已說,那天一直待在家裡,他妻子可以證明。”陸少康看著手裡的記事本回答了凱文的問題。

“現如今的公司,只有一臺電腦?”組長也覺得不正常。

“交友關係呢?”被組長問到,曹柏川皺著眉搖了搖頭:“被害人單身,沒有交往物件。同事說在公司裡也沒見誰跟他關係特別好。房間裡也沒有女性生活的痕跡。他為人隨和,在公司裡也沒跟人起衝突。”

“總之這個公司很可疑。有可能是社長讓他們統一了口徑。”陸少康在曹sir之後補充道。

“員工名字裡帶K的有幾個人?”北蕎丟擲自已在意的問題。

陸少康像是正等著她這麼問,立馬回道:“7個”。他給北橋看了名單,六男一女。加上何一陽的朋友,一共十五個人。接下去就是確認他們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然後一個一個排除了。

“在職員工裡是榨不出有用的資訊了,我們打算從離職員工入手,希望會有點收穫。”曹sir來了個最後總結。

“周邊走訪呢?”聽組長這麼一問,北蕎立刻報告了目前掌握到的情況。隔壁鄰居稱他應該有訪客,訪客還帶著狗。她到時候會問問名字裡帶H的嫌疑人家裡有沒有養狗。

其他就沒有有用的情報了,大家都是一副難掩失望沒精打采的樣子。北蕎偷偷看了南雲一眼。他在這種場合一般都不發言,是想盡量不讓人留下深刻印象嗎?

有時候其他人像是看不到他一樣。組長和曹sir一般都會注意到沒發言的人,但就是不會主動問南雲。是南雲事先已經在他們腦中植入了什麼嗎?

“那個公司,太可疑了。”又梳理了一遍現有情報後,組長這樣總結道。

“你們再去查一查公司。老曹查離職,小蕎查在職!”聽到組長的指示,北蕎點了點頭。

會議開完一出來,她和南雲就直奔《日照研》。

既然他們不肯開口,那就要看南雲的異能了。他們並肩走出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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