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雲車裡,北蕎這樣問他:“阿雲,憑你的本事能從那些員工嘴裡套出話來嗎?還是說,和蟲沒關係的你就不做?”

南雲苦笑一下:“我可以試試。不過如果問出來了,要怎麼跟曹sir他們解釋呢?再有一個,上了法庭如果他們翻供說根本沒說過,豈不是很麻煩?所以,我不太推薦哦。”

聽南雲如實相告,北蕎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想起來,之前他控制簡微微的記憶讓她說完之後,簡微微根本不記得自已說過什麼。所以他們的證詞是無法被法庭採用的。

“但是,說不定會從他們的口供裡找到什麼線索呢?”北蕎像說著求你了似的,雙手合十衝他拜了一拜。

南雲笑著聳了聳肩,答應下來。

雖然她遇到過各式各樣的事件,但最麻煩還是和那些被洗腦了的人溝通。新興宗教團體的信徒,要撬開他們的嘴,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信徒對教主有絕對的信任,他們心裡教主有絕對的權威。所以需要南雲利用異能,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

《日照研》的地址在市中心很繁華的地方,等到了那裡卻發現是一棟不起眼的大樓。看了一樓的大樓示意圖,日照研在七樓。

北蕎和南雲坐電梯上了七樓。電梯門開啟,一扇黑色大門映入眼簾,門旁邊直直地立著一塊介紹公司的招牌。

北蕎上去敲了下門,門自動開了。進去就是前臺,桌子上有鮮花,但沒看到工作人員。前臺後面就是一堵牆,看不到裡面。

“有人嗎?”北蕎邊問邊往裡走,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敲門聲,出來一箇中年女人,熱情到有點滲人:“歡迎歡迎!”濃妝的臉就往北蕎身上湊。

“親愛的,你要參加培訓嗎?可以先填一下這張表格哦……”中年女人從前臺拿出檔案就要讓北蕎寫。

北蕎趕緊出示警官證:“我們是警察,有些事要問你。”

只見那個中年女人的臉色瞬間由晴轉陰,翻臉比翻書都快。是被曹sir和陸少康敲打過一遍了嗎?曹sir還好說,陸少康是不管問誰都像審問犯人,他會狂飆髒話,態度極差。

“上次我該說的都說了。”這個中年女人就是社長的妻子,叫杜美蘭。不知是不是他們公司的統一著裝,她穿著藍色禪修服。

“還有些事想請教。你們社長在嗎?”見北蕎不卑不亢的態度,杜美蘭頗不情願地說了句:“稍等一下。”就進去了裡邊。

“北蕎,給我使眼色哦!”一旁的南雲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北蕎一副我懂了的神色,衝他點頭。

等了十分鐘,杜美蘭回來了。

“請吧,社長在裡面等你們。”她語氣冷淡,把他們請到了裡面。

繞到前臺後面,是一條窄窄的走廊,面對面有幾個房間,能聽到有人在裡面走動、談笑的聲音。牆壁上掛了幾幅看上去價格不菲的畫,別的什麼都沒有貼。但聽到一種咚咚咚砸牆的聲音,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什麼聲音?”北蕎不由得停下腳步,盯著傳出這種聲音的一個房間。

杜美蘭一臉淡然地轉過身來說道:“我們這裡也會做一些舒展身體的運動,還有瑜伽。”她說得相當自然。但這聽上去怎麼都不像是伸展運動和瑜伽會發出的聲音。北蕎甚至懷疑,會不會有暴力行為。但眼下還是先去見社長吧。反正之後也要找其他員工來問,到時候再確認好了。

北蕎正要跟上杜美蘭的腳步,突然一旁的門開啟了。

“啊、”

“啊對不起……誒?”

北蕎嚇了一跳,靠到了另一側的牆上。發現從門裡出來一個五十歲上下,同樣穿著禪修服的男人。

男人見到北蕎的一瞬,僵著臉站住不動了。那表情像是見到自已死而復生的兄弟似的。

男人好像很害怕北蕎,杜美蘭試著叫了一聲“胡少丘先生?”

北蕎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是個禿頭、有點唯唯諾諾的男人。叫胡少丘的話,名單上好像有他的名字。

“他們是警察。”杜美蘭湊近姓胡的老頭小聲說著。

只見胡老頭如夢初醒般的浮上一個假笑。“哦哦、是警察啊。”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更加深了北蕎對他的懷疑。一般人聽到是警察,都會吃驚一下,但這個人怎麼反倒放鬆下來了?是把她認成了別人嗎?

“稍後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北蕎點頭致意,胡老頭諂媚一笑:“好的好的,我就在這個房間。我去方便一下啊。”

北蕎目送他離開,轉頭跟上了杜美蘭。

“社長,警察來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就是社長辦公室,杜美蘭象徵性地敲了下門,帶他們進去。

北蕎和南雲先後進入室內,正要看看社長是怎樣一副尊容。

然而——

當北蕎剛邁進一隻腳,一陣惡寒猛然襲來。

“讓你們久……誒!?”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金帝釋,剛想起身迎接,突然發出驚愕的一聲。他跟剛才的胡老頭一樣看著北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北蕎這邊,則是被噁心和厭惡感,激得連站都快站不住了。

她感應到了。

這個金帝釋,被蟲寄生了。

她將後背靠在南雲身上勉力站住,無言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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