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翻湧上來的吐意,北蕎看向金帝釋。

另一邊,金帝釋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額……可以讓我看看警官證嗎?”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北蕎看,一邊試探著說。聽說他是教主,感覺應該是個大權在握志得意滿的人,但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他看北蕎的眼神裡藏著畏懼。

調整了下呼吸,北蕎拿出警官證遞給他。金帝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才把一顆心放到肚子裡似的鬆了一口氣。

“北蕎……警官,謝謝。”金帝釋把警官證遞還給她,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只顧著看北蕎,連一旁的南雲都絲毫沒注意到。

北蕎給南雲使了個眼色。金帝釋身上有寄生蟲,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何一陽被蟲吞噬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蟲吃飽之後,會暫時縮小身體尋找下一個宿主。蟲吃掉何一陽之後就寄生到了金帝釋身上。但他為什麼要隱藏現場的痕跡呢?

是怕何一陽被殺,自已會被懷疑嗎?

所以想潛入金帝釋的大腦,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但南雲卻緩緩搖頭,這意思是沒辦法對他用異能嗎?

“事發當天,你說沒去過何一陽家,想跟你再確認一下。”知道不能依靠南雲了,北蕎換了個方式主動出擊。蟲帶來的厭惡感依舊強烈,她儘量分散自已的注意力。

南雲好像看懂了北蕎的意圖,站上前來繼續問金帝釋:“其實,有人說那天看到你去何一陽家了……”他緊盯著金帝釋的表情,虛晃一槍。

只見金帝釋的眉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下,他很快用平靜的語調說道:“那不可能!那天我一直在家裡。一陽家我是去過的,我社的宗旨就是‘員工即家人’。但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再說了,都沒發現一陽的屍體,怎麼說得他好像已經死了一樣。你們警方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到底是做過議員的,說話一套一套的。最開始見到北蕎時流露出來的畏懼完全消失了。

北蕎心裡很清楚,這個老傢伙就在現場,卻苦於沒有證據。對付這種人,不拿出真憑實據他是絕不會承認的。

“你怎麼評價何一陽的工作能力?他是貴公司不可或缺的人材嗎?他的工作好像是策劃一些活動招攬客戶,有沒有輔佐他的人?現在他不在了,又是誰來填補他的空缺?”北蕎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當然,一陽的工作能力很強,重要的任務我都可以放心地交給他。現在他的工作,暫時由連城兼顧著,本來也是他們兩人一起負責的。”金帝釋拿出員工名單說明著。

孔連城——有K。北蕎先記下了。

(但最可疑的還是金帝釋。)

她一邊繼續提問,一邊觀察著這具被寄生的身體。

如果他用蟲殺了何一陽,那又是從哪裡拿到蟲的呢?難道是蟲突然出現在屋裡?不對,不可能那麼巧。他還幫忙清理了現場,事先買好了沙發罩,小心地不留下指紋,這些都可以證明他是有預謀的。指紋不是事後清除的,深更半夜的也買不到沙發罩。

但問題是,金帝釋是怎麼把蟲帶進去的?之前簡微微是用快遞。可在何一陽家沒發現快遞箱。另外,金帝釋自已被寄生了,這就是何一陽被蟲吃掉時他在現場的鐵證。

“金社長,你家裡養狗嗎?”北蕎只是隨口一問,金帝釋聽了卻臉一僵皺了皺眉。

“狗?我家沒養寵物。想過養條杜賓犬來看家護院來著……怎麼?這跟案件有關嗎?”他表現得很疑惑的樣子。

他家裡有沒有養狗,問問鄰居就能很快搞清楚了。但從他回答的樣子來看,像是真的沒養狗。

“那今天就問到這兒?我這裡還有工作。”金帝釋看他們問的差不多了,適時地提出。

北蕎想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接下去還要找一下孔連城和其他名字裡帶H的員工。

“打攪了。”北蕎說完便轉身要走,這時金帝釋忽然叫住了她。

只見他眼神閃爍,朝北蕎伸出手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哥哥?”不再是剛才那種泰然自若的神情,聲音裡帶著陰鬱。

“沒有……你見過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嗎?”方才的胡老頭也是這樣,這讓北蕎很是不解。

見她狐疑地看過來,金帝釋立刻換了一副笑臉,抓了抓脖頸,“啊~沒有沒有,是我認錯人了。”北蕎雖然在意,卻也知道這個老狐狸不會再吐露半分,於是和南雲一起告辭出了辦公室。

杜美蘭在門外等著,見他們出來了,忙上前問道:“你們要走了嗎?”

她自然是想早早送走這兩尊瘟神的,北蕎卻讓她失望了,說還要找其他員工問話,她刷地板起面孔一臉不悅。

北蕎平時查案見慣了這種嘴臉的人,自然不跟她客氣。也問了她家裡有沒有養狗的問題。她說狗毛過敏養不了。

離金帝釋漸遠,吐意也好了很多。但這次的宿主是個不省心的。北蕎與南雲對視一眼,頗為無奈地嘆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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