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去新市的高速很擁堵,花了兩個半小時才到。

移動鐵門緩緩開啟,皇甫直接把車開了進去。等車在別墅前停下,管家老婦人佩姨已在等候。

“我接到少主電話了,北蕎小姐,請上車吧。”北蕎和南月剛一下車,滿頭銀髮的佩姨便迎了上來。

只見旁邊已經停了一輛高爾夫球車,佩姨讓他們坐車過去。在別墅區最裡面的那棟房子地下設有研究室。這次南月開車。

北蕎剛一坐上去,車就像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

“唔哇……”她不由一聲驚叫。

南月把高爾夫球車開得像賽車一樣,連轉彎都不踩剎車不減速的。

“你就不能開慢點嗎?”北蕎緊緊抓著扶手,怒斥道。

“啊?就這速度還快?”南月回過頭來一臉驚訝。

“是你開車技術太爛了!”北蕎回懟道,這次南月不再吱聲,卻依舊我行我素,很快到了南雲住的那棟屋子門前,他來了個急剎車,害北蕎差點整個人都飛起來。

“到了,速戰速決吧。”

南月飛也似地跑下車,繞到玻璃房後面,用指紋開了鐵門。北蕎上次來走的是屋內的通道,南月他們和研究人員看來是從這裡進出的。

鐵門大開,露出向下延伸的樓梯,北蕎跟上南月走了進去。依舊是七彎八繞地走了很長一段路,終於看到貼了白色瓷磚的走廊。

南月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那裡有兩部電梯,蟲好像保管在地下室的最下層。

在等電梯的時候,碰到幾個研究人員經過,他們都很恭敬地跟南月打招呼,而南月只是意思一下地微微點頭。北蕎看著身邊這個朋克裝扮的不良少年,再次意識到他在這裡是被委以重任的。

“話說……”電梯門開了,兩人先後走進去,門一關上,南月就開口了。

北蕎以為他要說些注意事項,畢竟接下來他們要跟蟲面對面。

“你跟南雲睡過了?”猝不及防聽到,北蕎感覺頭上好像炸過一個驚雷。她還在擔心能力還在不在的問題,這人是什麼腦回路,竟會問這種事。

“你……你瞎說什麼呢?”她迅速飛紅了臉,怒目而視。

南月見她這副樣子,不以為然地說:“你不是他女朋友嗎?南雲還是第一次這麼鄭重地把人帶來介紹給我們。看你們相處的情形,明眼人都懂了。那傢伙,床上也很厲害吧?”

南月越說越不像話,北蕎別過頭不想再理會。

她的確跟南雲有過一晚,但那之後兩人的相處都是純潔的工作夥伴關係,她相信以後也不會改變。

“你這屬於性騷擾了啊。南雲是你哥哥,你要不直呼其名要不就是那傢伙,會不會太不尊重人了?”什麼都不反駁又覺得不甘心,北蕎說得毫不留情。

“他跟我是同父異母。他自已說叫他南雲就好了啊。他是外星人嘛,我就想知道他在床上是怎麼樣的。那傢伙也會覺得舒服嗎?總感覺那種時候他都是撲克臉。”南月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之前北蕎還以為他不愛說話。

和南雲的那個晚上閃過腦海,她頓時覺得心煩意亂,目光也閃爍了起來。其實,她覺得那一次很美好,也感覺到了南雲的興奮。以至於清醒過來後,愈發覺得在慾望面前敗下陣來的自已是多麼的不堪。

“你真有那麼好嗎?”北蕎正沉浸在回憶中,不覺南月靠近過來,低頭看她,手就快碰到她臉的時候,被她狠狠一下開啟。

這時候電梯發出“叮”一聲,正好到了,門打了開來。

“你還有這閒工夫,一會兒蟲鑽出來你有本事殺死它嗎?”她搶先一步出了電梯,對南月輕蔑一笑。

南月被她一激,刷的翻了臉,收起了吊兒郎當樣,正色道:“雖然比不上南雲,但我也是身經百戰的!”說著也出了電梯。

這一層的構造與上面全然不同,地板、房頂、牆壁全是水泥現澆的。裡面空無一人,更顯得靜謐詭異。走到一處,有幾根頂天立地的大柱子,中央是一個被耐火牆圍起來的房間。屋頂、牆壁,以及柱子上裝了很多攝像頭。再看地板和柱子,竟然到處是被刀砍過的痕跡。

“我們有時候會到這裡來訓練。”像是在回答北蕎的疑問。南月走到一扇耐火牆前,開始認證視網膜,門開啟後,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

門後面,就有讓北蕎深惡痛絕的東西。

“南月少爺,目前標本一切正常。”白大褂男這樣彙報道。

由他帶著,進到房間裡邊。只見室內有一個用防彈玻璃隔出來的房間。中間就是有一隻蟲,竟然在動。

北蕎握住了自已汗毛倒立的手臂,死死盯住蟲子。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在她眼睛捕捉到蟲子之前,厭惡感就如約而至了。

——也就是說,她並沒有喪失蟲子的感應能力。

“有答案了吧?”被南月一問,北蕎蒼白著臉點了點頭。此時她喜憂參半,心情很複雜。

“你們是怎麼把這東西……”

裡面的蟲子,大概只有十五公分長,像魚缸裡的金魚似的慢悠悠地蠕動著。他們生擒了蟲子嗎?是怎麼做到的?

“那是解剖了張天成身體後,從裡面找到的蟲卵。我們試著培育了,沒想到長得很快,基本上一週就要吃掉一整個蛋糕。長得像蜈蚣,應該是寄生在張天成體內的那隻生的。”

這標本竟是這樣得來的!北蕎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天成是之前酒店套房事件中被蟲寄生的酒店服務員。寄生蟲被南雲殺死後,他說會解剖張天成的遺體。

“還會繼續長大嗎?”即便遠遠看著,北蕎還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應該已經停止生長了。最開始的一個月長得很快,現在體重一直沒有變。”正說著話,南月的臉色突然變了,擺擺手,讓北蕎趕緊上去。

只見玻璃房裡的研究員們也慌亂起來。

北蕎看過去,就看到魚缸裡的蟲子在水中彈跳著——

“你、快上去!”她被南月推搡著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研究員們臉色大變跑出玻璃房,大喊著:“標本開始急劇膨脹了!”南月迅速按下牆壁上的按鈕,立刻出來一個隱藏武器架。

北蕎回過神來,按下電梯按鈕,上了電梯。

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原本凍得好好的蟲子,北蕎出現後就突然開始甦醒過來。所以這次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嗎?——當這個想法掠過腦海的時候,電梯已經帶著她升到了上層。

到了研究室這一層,研究員們正在緊張地盯著監控影片。北蕎下了電梯,快步走上樓梯,離開地下室,開門來到了地面。腳一踏上草坪,她就拿出手機想著是不是應該打給南雲。她應該離得多遠才會沒問題呢?還是說一旦蟲活躍起來,就沒辦法阻止了?

(果然還是應該和南雲一起來的。)

北蕎很擔心留在地下與蟲對峙的南月,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已有多依賴南雲。不知道南月的實力怎麼樣?希望他能全身而退。

正當她心急如焚,又手足無措時,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一看是南月打來的。在來的車上兩人留了號碼。

“是我,你在哪裡?”聽到南月的聲音,北蕎大大地撥出一口氣。

“南月,你沒事吧?蟲現在什麼情況?”聽到她如臨大敵般緊迫的聲音,南月苦笑出聲。

“你走了之後蟲就安靜下來了。你啊,以後禁止進入這裡。”北蕎聽了,總算鬆了口氣。跟他說自已在室外,南月簡短地答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定了定神後,北蕎打給了南雲。三兩句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

“我的能力到底還是沒有消失,可金帝釋身上寄生的蟲去哪裡了呢?”

自已的能力沒有消失,北蕎心情挺複雜的,但目前要最先解決的是金帝釋體內的寄生蟲去哪兒了的問題。

“在我預料之中。所以我才留在這裡。問題出在昨晚他去見的那個年輕男人。竟然可以讓蟲在不到一週的時間裡發生轉移。看來我們對寄生蟲還有很多未知的部分。我會繼續調查的。”南雲倒不像北蕎那麼驚訝,相當冷靜地分析給她聽。

“還有……我讓南月身處險境了,對不起。以後我還是不要到地下室去比較好。”說完金帝釋的事,北蕎又語帶後悔地說起了地下室裡發生的事。這時候南月正好也上來了,對她揮了揮手。

北蕎說她在跟南雲打電話,南月讓把電話給他,他也有話跟南雲說。

“是我。嗯……沒錯。她果然與眾不同啊,還隔著那麼長一段距離呢,蟲就興奮起來了。”南月背過身去,跟南雲說著話。他手上沒有拿刀,大概是放在下面了吧。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拜了啊!”南月在電話裡說了五分鐘,說完就徑自掛了。北蕎想自已還沒說完呢。

“這邊確認完了,我們現在就回檳城吧。”他抬抬下巴讓北蕎坐上高爾夫球車。到底是傅家人,還真是頤指氣使。她故意大聲地重重嘆了口氣,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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