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工作發現招聘日期提前了,完美錯過
再次遇見是在一個寒冷的雨季。
這過去的三年裡,範辛偉時常會在夢裡夢到那雙眼睛,清凌凌的,直直的看著他。
他對這個救下自已和妹妹的人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身邊人聽到後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呢?
對啊,為什麼呢?
明明連名字都不知道,明明她跟那群作惡的人是一夥的。
可是,範辛偉始終覺得她跟那群人不一樣,不僅僅因為救命的緣故。
所以在暗處看到她穿著黑色制服站在牆外的時候,範辛偉一眼就認出了她。
儘管當時他是她們奉命擊殺的通緝犯。
很可笑,明明上次遇到的時候身上的罪名還是莫須有的汙衊,今天再次遇到竟成了真,可能命運真的早已暗中註定。
“你知道嗎?”
範辛偉笑著對白鴿講述著他們的再次相遇,她安靜的看著對方。
“我當時在那堆人裡一眼就認出你了,當時我還挺高興的,雖然咱們雙方是對立的,但是我想這就是緣分!”
“…”
在他的描述下,白鴿終於在雜亂的回憶中想起了這場“重逢”的相遇。
她當時收到命令,管轄附近有一處反智派的窩點,她奉命帶隊去緝拿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反黨們。
然後兩人就在這裡進行了第一次正面交鋒,當時的自已根本不記得這個曾經跟自已有過短暫交集的男性。
“你當時下手可真狠啊!哪像第一次見面那麼溫和,我還想跟你做個自我介紹呢,結果你上來就放大招,直接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槍,幸虧我反應快,要不然哪還有今天嘮嗑的機會。”
“…你不用介紹,我當時收到的通知上有顯示你的名字和照片,範辛偉,我記得。”雖然是因為要擊殺對方。
“我那是為了介紹嗎?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畢竟有過救命的恩情。”
範辛偉突然有些彆彆扭扭起來。
雖然開局不順利,但是他最終還是從她的隊友口中聽到了她的名字
“——白鴿…”
當時聽到名字的第一瞬間,範辛偉覺得這名字在她身上可真矛盾啊。
明明寓意這麼美好和平的名字,卻偏偏被安在以兇殘著稱的聯盟國防部成員身上。
而且,他偷偷望向對方,她在明他在暗,明明跟她相比自已像只躲藏在陰暗處的鼠類,但是這個人身上怎麼比自已還要死氣沉沉,那雙眼睛的主人瞬間察覺到自已的偷窺,直愣愣的刺過來的時候,範辛偉躲開了。
回想著剛才那深不見底目光,跟當時第一次見到的她差別真大,沒有一絲絲的光亮。
“我當時就很好奇,你這名字跟你這個人反差真大!每次遇到都是一副陰沉沉的模樣,看起來真唬人,要我說你這名不行,壓不住你的煞氣。”
每次雙方正面打上的時候,對方上挑的的眼睛滿是殺氣,凌厲的短髮隨著打鬥的動作在頸間搖晃,她整個人就像一把開了刃的匕首,鋒利的下一秒就要致人於死地。
“…我的名字是我過世的父母取的,我沒能達到他們的期許…”
看著眼神落寞的白鴿,範辛偉當時真想抽自已兩下,都怪你多嘴,這下好了,更傷心了。
“那個…那個這名字…這名字挺好的,我就是隨口一說。
你挺適合這名字的,鴿子多好啊,長得好看,寓意也好。你也是…雖,雖然做事兇了點,但是你好看啊,真好看,長得白白淨淨的,以前追殺我們的時候動作也乾淨利落…對了,你這人的心地也不壞,還救了我們呢……”
看著對方慌里慌張自個兒在那胡言亂語的模樣,白鴿突然感覺心裡一輕,很久沒有這麼被小心翼翼的對待了。
父母去世,在幾個親人的幫助下草草辦了個靈棚,在那場沒有遺體的葬禮上,所有人當著尚且年幼的白鴿的面張羅著遺產的分佈。
在發現實驗的補償他們根本沾不上一點兒邊後,白鴿就成了所有人嫌棄的累贅,關於她的撫養問題,每個人都在推三阻四,跟之前熱切張羅葬禮的模樣完全不同。
在所有人紅光滿面的分配好該有的東西后,一鬨而散。
白鴿被像個皮球一樣,在各種親戚之間踢來踢去,有時候,年幼的她甚至覺得自已在那場葬禮中已經跟著爸爸媽媽一塊兒死去了。
後來在官方找到她通知其可以憑實驗體家屬的身份提前進行基因進化時,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同意了。
天賦開發後她就被官方帶去培養,每天都是無止境的訓練,一刻不停。
後來她分配到了國防護衛隊,一步一步有了實權。
那些曾經對她百般刁難的親戚,一個一個跑來借勢,也想要改造的名額。
她看著那些人討好的嘴臉,一時間覺得真沒意思,隨手讓下屬把他們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