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國西部,雪月軍隊臨時駐守營地。

嚴勇兩條腿搭在面前的簡易木桌上,身子坐在靠椅上微微向後傾斜,悠閒的看著前方不遠處,不斷來回踱步的謀士。

謀士已經跟隨他征戰數年,二人彼此都相當熟悉。

而現在營帳中只有他們二人,自然是沒有那麼多規矩。

“將軍啊,糊塗呀。” 謀士徐良滿臉愁容焦急的說道。

“好了好了,聖旨都傳我頭上了,我也接了,現在總不能說打不過,給皇帝退回去吧,那咱有十個頭也不夠砍得。” 嚴勇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那,那你打敗仗了,皇帝就能看你輸了,然後安慰安慰你,不砍你頭了?”

“哼。”

嚴勇哼了一聲,扭過頭沒有說話。

“算了算了,我打不了,我走了,你對外就說我惹了風寒沒挺過來,將軍你自求多福吧。”

說罷徐良轉身就欲離開。

“你敢!”嚴勇用力拍響桌子,站起身吼道。

“敢!為何不敢?”徐良倒也不怕,轉過頭同樣大聲喊道:“那一年,你個莽夫,孤身衝進敵人的包圍中,是誰領著人馬把你救出來的?”

“陳年往事你都提?好好好,那之後你逛青樓嫖娼被抓,不也是我拉著臉去撈的你?”

徐良聞言也有些激動,皺著眉解釋道: “我說了,那是去抓人,打聽情報的,我就問你,最後人是不是在青樓抓到的吧。”

嚴勇一隻手插著腰繼續說道: “那你守城被圍不也是我救得你?”

“哼。” 徐良一聽冷笑一聲,說道: “我被圍那不是我們之前便商量好的?為了牽制敵人的部隊,你要不來就是戰犯,鐵戰犯,無人能救的那種。”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徐良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有些疲憊無奈的自我安慰道:“罷了,戰敗無非頭點地,多大點事,又不是沒打過逆風仗,來讓我們想想該怎麼打。”

“嘿嘿。”

聞言,嚴勇立馬變臉,轉變態度,笑了兩聲,帶著徐良來到營帳中央擺放的沙盤前。

徐良盯著佈滿棋子的沙盤許久。

不時推動一下幾枚旗子,看了一會,又滿面憂愁的將沙盤復原。

如此反覆幾下後,徐良揉著眉心,抬頭緩口氣。

結果就看見,嚴勇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正擦著劍刃。

“你要不一起想想?”

嚴勇撇了撇嘴,指著沙盤說道: “按老方法唄,正面剛不過,就打游擊唄。”

說著,嚴勇用手開始指揮沙盤,移動其中的棋子。

“你看,我們在這裡騷他一下,迅速撤回來,同時再在這裡騷他一下,負責牽制,誒,再撤走,最後在這裡正面戰場,直面硬剛。”

看著嚴勇的演示,徐良忍不住拍了拍手,鼓掌說道:“這何止是妙啊,將軍,虧損最大化啊。”

“哈哈,那是,嗯?”

嚴勇突然注意到徐良說的有些不對勁。

徐良開口解釋道:“這個打法放以往確實是沒什麼問題,可之前,雪月西方守軍大敗,導致如今在正面戰場上的力量已經嚴重不足,而且還有一個,我們沒人能處理修真者,甚至無法拖住他,所以如果我們再分兵的話,敵方就可以集中兵力,一舉殲滅我們的主要部隊。”

說罷,徐良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嚴勇的眼睛,緩緩說道:“這是死局。”

此言過後,二人不再言語。

沉默片刻,徐良繼續說道:“這也是朝中諸位大臣不願反抗的原因,他們看的很明白,因為沒有意義,我們打不過的。”

這也是為何修真界與世俗界之間有條不成文的約定,宗門不可插手世俗界,因為哪怕是一個修為較高的散修,對這些普通軍隊造成的打擊,往往都是毀滅性的。

“吶,徐良。”

“嗯?”

嚴勇沉默了許久過後,雙手揹負身後,朝徐良問道:“你說,弱小的抵抗有意義嗎?”

徐良沉思一會,微微搖了搖頭。

嚴勇側眸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道了句:“是嘛。”

嚴勇沒有反駁,而是靜靜地看著沙盤。

“誒。”就在這時徐良突然說道:“將軍,我知道有一個算命的,可推天機,我們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能極限翻盤。”

嚴勇挑了下眉,頗有興趣的問道:“那你知道他大致位置?”

徐良乾脆的搖了搖頭。

“那你說他作甚。”

嚴勇略帶嫌棄的說道。

“好歹是個方法嘛。”

壓抑的氣氛因為徐良的這句玩笑,緩解了許多。

“你覺得我和那個散修比,如何?”

徐良皺著眉退了半步,細細打量了一下氣海境中期小成的嚴勇,幽幽說道:

“恕我直言,將軍,我認為,那人多半能把您當兵補了,在他眼中您和普通士兵無異。”

嚴勇咂了咂嘴,嘴硬的說道:“我的劍也未嘗不利。”

但看到徐良沒有搭理他後,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到底怎麼打嘛?”

“我怎麼知道?將軍您認為呢?”

“你謀士,我謀士?”

“唉~”

徐良再次無助的嘆了口氣。

“報,諸位將軍請見。”

這時營帳外傳來士兵的聲音。

“進。”

隨著嚴勇話音的落下,幾位將領拉開布簾走了進來。

“嚴將軍可有應敵之法?” 其中一人行了一禮後,便焦急的問道。

“自然。”嚴勇自信的點了點頭,徐良也在一旁附和著。

如今他們本就劣勢,士氣低下。

誰都可以說不知道,不行。

但唯獨嚴勇不可。

事實也是如此。

眾人看著嚴勇信心十足,運籌帷幄的模樣,都紛紛面露喜色,緊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了一些。

“那快請將軍細說。”

一人說道。

嚴勇點了點頭,帶領眾人來到中央的沙盤前。

僅僅片刻的時間,嚴勇就將之前打亂的沙盤重新迴歸原樣,隨後詳細的為眾人講解起來。

一刻鐘後,眾人大多面露遲疑之色。

因為嚴勇的方法,過於保守,一味的防守。

這樣打下去,輸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他們在等嚴勇主動解釋。

當然嚴勇如果不說的話,他們也不能過問。

因為他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職責,嚴勇沒有向他們解釋的義務。

所以他們在看到嚴勇揮手示意後,縱使心中再不情願,也只能離開。

此刻他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嚴勇,是真的有些東西。

待眾人走後,營帳中重新只剩嚴勇和徐良二人。

嚴勇眼睛緊盯著沙盤,口中說道:

“徐良,你今晚幫我挑選五百精兵,配備馬匹,隨後你便駐守此地,代我行使將軍之責。”

徐良皺著眉,盯著嚴勇,最後突然舒眉一笑。

“將軍,這次我可能就救不了你了哦。”

“我何時需要你個文人來救我。”

徐良沉默了片刻,他最後看了眼自已的老友,便離開了,只是他又在營帳的布簾前停了下來,小聲說道:“保重啊,老嚴。”

“哼,放心,你以後逛青樓被抓,還要等著我去撈你呢,不會那麼容易死。”

“哦,那我逛青樓的時候,就等著你來撈我啊,不是你來撈,我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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