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人,這是我在屍體附近,一同被丟棄的褲子中找到的。”

上官文從袖中拿出一張藍白色的卡片。

“這是?”

“這是我們國家給予沒有勞動能力的人民,最低保障金的記錄憑證,只有憑藉此卡,才能到相關部門領取,而這張卡是實名認證的。”

顯然這張卡並不屬於這對年輕的夫妻。

它屬於附近一座村落的一位老人。

老人姓寸。

待離墨染她們趕到村子時,碰巧遇見這位69歲的老人,正拖著枯瘦搖晃的身子,在村子的路邊撿拾著別人丟棄的垃圾。

“對了,你們給的那個最低保證金,多少錢?”離墨染看著老人佝僂的背影問道。

“30天是100星幣。”

離墨染沒有說話,而是緩步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看著離墨染等人,臉上露出一抹有些侷促的笑容。

“官家,可是我孫子又惹了事?”

“這個,是你的嗎?”上官文將那張卡片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卡片,仔細端詳了好一陣,才有些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老人有一個孫子,名寸岡。

寸岡整日好吃懶做,不學無術。

在村子裡寸岡不但偷搶老幼的錢財,就連自已身患重病的爺爺都未曾放過。

這張卡,也是寸岡一直霸佔。

“大爺,這張卡你儲存好,記得去領補助。”

爺爺拿著屬於自已的東西,不知所措的笑著,粗糙的手不斷的摩擦著卡片。

但隨即他趕忙問道:“那大人,我孫子?”

“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們也不知道你孫子幹了什麼。”回答老人的是上官文。

老人垂頭看著手中的東西,小聲的應著,落寞的身影,像是昏暗日落中蜿蜒的枯樹。

看著老人這副樣子,離墨染心中有些不忍,右手在廣袖中摸索著。

只是當她在抽出手時,卻被上官文握住手腕,從她手中接過錢袋。

上官文看了看老人,又朝著離墨染微微搖了搖頭。

“那老人家,我們就走了。”問完問題,上官文隨口打了聲招呼。

只是走出一段距離後,他走在隊尾拉住兩名隨行的人,將錢袋交給他們,低聲囑咐幾句。

“那筆錢,給老人買了些生活物資,以及如果必要,優先將他的房子加固一下。”上官文快步走到離墨染身旁,解釋道。

“也行,那這筆錢就從應十二俸祿里扣。”離墨染認可道。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又要不明不白的死了。”應十二平靜的聳了聳肩說道。

他心中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啃個蘋果。

“所以,現在人也知道是誰了,來吧應十二,向我證明你一個月拿這麼多錢的作用。”

“可你剛扣完。”

“你再廢話,以後你和看門的狗子一個等級。”

……

地方衙門,牢獄中。

離墨染透過牢門,看著在地上仰面躺著睡覺的寸岡,毫無正常人第一次來這裡的慌亂感,顯然已是常客。

寸岡和他爺爺不同,他倒是給自已養的身高體胖。

與他一同被應十二找到的,還有和他一起廝混的三名混混。

那三人被分別關在不同的牢房,防止他們串供。

只是根據資料,他們四人大多都是未成年人,最年長的便是寸岡,但他也才剛滿18歲。

正當離墨染幾人思索如何審問時。

似是感受到這幾道審視的目光,寸岡悠悠醒來,從地上坐起。

“大人啊,你們抓錯人了,我們這幾天什麼也沒幹啊!”寸岡語氣誇張的嚎叫道,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神情。

狹長細小的眼睛,不時的亂轉,在離墨染幾人的身上不停切換。

“喲,這怎麼還有個小孩?”見幾人不搭理他,寸岡便主動開口說道。

“她是你殘害那對夫妻的小孩,帶她來認認人。”上官文冷漠的說道。

“誒,大人,話可不能亂講啊。”寸岡強裝鎮靜的說道,只是語氣已經帶著一絲緊張的顫抖。

這一下,離墨染幾人便能確定,哪怕不是寸岡他們乾的,那也和他們有關係。

離墨染懶得審了,反正他們多半已經串通好了,回答的都是難以查證的東西。

不如直接……

“來人,上刑。”離墨染淡淡的說道。

“誒。”上官文偷偷給她攔下來,拉到一旁,小聲勸道:“大人,不行啊,他們都還沒滿16歲,而且你這不合適啊。”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斷迴盪在陰暗的地牢中。

聞聲,上官文也顧不上離墨染了,匆匆向牢房跑去。

趕到時,他就看見寸岡的四肢呈現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正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應十二站在牢房外,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你們走後他就這樣了。”

“你的意思是,他自已把自已的關節全扭斷了,然後又打斷了自已八根骨頭?”上官文用手指著躺在地上,快要失去意識的寸岡說道。

見上官文渾身氣的發顫,應十二嘆了口氣說道:“老文啊,你可能感覺不出來,但我見到他時,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縈繞著一股濃郁的怨氣,以及……不屬於活人的血氣,離老闆她應該是也感覺到了,所以才直接用刑的,就算他沒有殺害那對夫妻,但就憑這股怨氣,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也不能,唉!”上官文氣急的說道。

“所以應十二,你就不會搜魂之類的術法嗎?”離墨染雙手環抱胸前,走到兩人中間。

上官文聞言,狠狠的瞪了應十二一眼。

“誒呀,大小姐,我如果會這種法術,那站在這裡和你說話的,就是別人了。”應十二說道。

“行了,小胖子,你也聽到了,我們這裡沒有搜魂那種溫柔的術法,但他會一套完整的劍法,你要再不說。”

“你就要遭老罪了。”應十二在一旁接道。

“說,我說。”寸岡顧不上疼痛,趕忙回答道。

“這才對嘛,那上官文,應十二,你們兩個在這裡記錄,我先出去了。”

話音未落,離墨染已經一個閃身消失了。

“誒,離大能身法不錯啊,改天讓她教教我。”

離墨染出現在外面的那一刻,她猛的大口喘著氣。

“呼,憋死咱了,這味道好難聞。”

自從吃完丹藥後,不僅是靈氣,像是血氣,殺意,甚至是地脈的流動這種特殊的氣息,離墨染對其的感知力愈來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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