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染心臟驟停,猛的倒吸一口冷氣。

【上輩子我是把銀河系炸了嗎?為啥到處都有他?】

“喲,這不是師妹嘛,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莫不是天緣如此?”

宮九歌走到離墨染身前,用手撩起臉前垂下的一縷黑髮,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容說道,說著還將一隻手優雅的遞出。

離墨染看著伸到面前的手,露出一道明豔的笑顏,說道:“師兄,你好,師兄,再見。”

說罷,便無視宮九歌從他旁邊走過。

獨留宮九歌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耳邊傳來其他弟子小聲的竊笑,他臉上依舊維持著那般笑容,只是嘴角已經開始有些抽搐。

好,好,好。

不識抬舉!

一抹狠厲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逝。

離墨染緩步來到平臺的邊緣,看著遠處的瀑布,就論身體強度而言,她覺得自已應該還算可以。

看著平臺和瀑布的距離,她心中稍微估摸了一番,隨後俯身一躍。

她竟直接來到了接近瀑布中段的地方。

還沒等她握緊鐵鏈,剛一碰到瀑布的激流,一股驟然而至的巨大壓力,降臨在她的身上。

同時體內靈力的流動也近乎靜止。

不過星力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她仰頭向上望了一眼,頂著壓力,僅憑肉身的力量,兩步一跳。

開始快速向上攀登。

瀑布中每隔一段距離,就都會有一個可供弟子調息的小站臺。

此刻,周毅一手扶著溼滑的鐵鏈,後背緊緊的貼著巖壁,站在臺上調息。

“呼。”

一道自下而上的殘影,從他面前飛快掠過,只在空中殘留下一縷異常好聞的清香。

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離墨染輕鬆登頂。

“嘿咻。”離墨染站在原地,快速擺了擺頭,將長髮中掛著的水珠,甩出去了一些。

她站在頂峰向下望,一眼就看到宮九歌在作妖。

只見他直接跳到人最多的一條鎖鏈上,故意藉著衝擊,引起鎖鏈劇烈晃動。

這就導致這條鎖鏈上許多本就快力竭,強撐著一口氣的弟子,遺憾落水。

每當他到達小站臺時,刻意用力向上踏起。

隨著他的起跳,腳下的站臺也因此破碎。

幾位計時評分的長老看到他這般做法微微皺眉,但並沒有阻止。

最終,或是慶幸,或是遺憾,第一輪比試落下帷幕。

成績如下:

第一名 離墨染 得分20 總分20

第二名 宮九歌 得分18 總分18

第三名 周毅 得分17 總分17

……

“是嘛?”宗主聽著第一輪考核的彙報,說道:

“修仙路上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他這般心性倒適合修行,只是……罷了。”

他倚靠在座椅上,抬手揮動示意長老離開。

隨後他看著空曠的大殿陷入沉思。

與此同時,考核場地周邊的觀眾席位上熱鬧非凡。

離墨染,宮九歌,周毅等人站在第二輪比試場地。

這是一片長廊式的泥潭,總長有4000米左右,泥潭上零散的分佈著一些高低不一的木樁。

每兩根之間的距離都不算近,最近的也有百米之遠。

且每根都十分狹小,只夠一人勉強站立一足。

“這場比試的目標是穿過這片泥潭,按抵達的先後順序排名,每名最終得分均相差一分,落入泥潭者返回起點重新開始。”

“限時一個時辰,現在,開始!”

長老話音剛落,兩名在第一輪中失利的弟子,就急不可耐的率先衝出去。

可當其中一名弟子,腳尖落在木樁上時,木樁立即隨著下沉。

這突生的變故,導致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落入泥潭之中。

另一名弟子情況也好不到哪裡,他勉強跳到了第二個木樁上,但也僅僅只是如此。

離墨染觀察了一會。

場內的木樁,並不是全部都會下沉。

有些木樁會在弟子落腳之前突然升起,還有甚者會平移,同樣也有正常不會動的木樁。

這個考場,多半也會封印弟子的真氣,修為。

一切全憑自已的反應,靈敏以及身法。

大致摸清了考核的套路後,離墨染卻並未動身,反而是在場地的邊緣找了個地方坐下。

周毅和宮九歌同時看了一眼坐在邊緣的離墨染,似是不理解她的這般行為。

在感知到兩股異樣的視線後,她轉過頭,朝著二人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

宮九歌黑著臉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周毅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和宮九歌同時起身躍入場中。

離墨染如同鹹魚般,呆呆的看著,場上那兩個人用不同的身法,在不同的柱子上,靈活的穿梭,飛躍,如履平地。

不多時便趕上眾人的進度,進入第一梯隊。

【您在這裡看猴戲呢?】

慕靈毫不客氣的在離墨染腦海中說道。

【誒,莫要叫。】

離墨染的視線從未在那二人的身上移開,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莫得感情的小聲說道:

“從嚴格意義上講,我前幾天才晉級凝氣境,有資格修煉身法,武技,可今天就來打高階局,我會!這!些!東!西!?”

【那點了?】

離墨染沒有搭理慕靈,而是默默的將背上的長槍取下。

“但咱打的就是高階局。”

只見她雙臂展開,一腿向前邁出,槍尖朝前,在耀眼的陽光下,在這個群魔亂舞的場地中,只有她好像有那個大病。

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她全力將長槍擲出。

將其卡在距離此處不是很遠的一根木樁底部。

接著奮力一躍,場中的禁制彷彿消失了一樣,對她毫無影響。

穩穩的落在這根木樁上,由於機關被卡著,所以她能很輕鬆的穩住身形。

沒有一點技巧,全靠身體數值夠強。

監考長老眉頭一跳,皺著雪白的長眉,緊盯著離墨染,隨後微微側頭對站在他旁邊,神情同樣疑惑的一位年輕長老說道:

“這陣法禁制怎麼好似得了白內障一般,對這丫頭無用?而且機關為何如此輕易失效?”

旁邊年輕的長老聞言,額頭滲出了些許汗液,雙手有些尷尬的比劃著,語無倫次的應著, “我這……額……你……嗯,不是……啊?”

而離墨染與長老那邊焦灼的氣氛截然不同。

她半蹲俯身握住槍柄,稍稍用力便將卡著的長槍拔出。

同時在這個瞬間,具體化出一枚槍頭,繼續卡著機關,她抬頭得意的看向場外觀看的寧炎。

張了張口型。

“咱有掛。”

見此寧炎同樣張了張嘴,回應道:“我早就有了,菜雞。”

離墨染“哼”了一聲後,再次將長槍丟擲,如此往復。

場邊的一些長老看的眉頭直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和宮九歌那時一樣,沒有人阻止。

只有那位負責維修的年輕長老一邊和主考官解釋的同時,心還在滴血,維修都是要錢的呀。

而此時,最前方快到終點的宮九歌和周毅卻在兩根木樁上打了起來。

原來,宮九歌和周毅幾乎一直都是以幾乎相同的速度在向前推進,但就當快要抵達終點時,兩人也是同時注意到終點前可落腳的,只有一根木樁。

雖說隔過這根木樁,躍過的距離有點遠。

但這對二人來說也並不困難。

主要是因為,他們二人現在都沒有到達入法境,不能踏空而行。

無法在空中借力,一旦受到攻擊根本無法躲開。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兩人那奇怪的勝負欲,決心要分出一個第一。

轉眼宮九歌再次暴起出手,一拳攻向周毅。

在宮九歌出手的瞬間,周毅同樣起身反擊。

顯然,宮九歌沒想到周毅竟會主動迎擊,以攻代守。

雖說宮九歌根基紮實,但周毅比他提早許久便邁入凝氣境。

對於周毅的攻擊,宮九歌也不敢冒然去接。

所以匆忙之間轉攻為守,堪堪接下這一擊。

雖然周毅早有防備,但這一擊打出,自已也險些落下。

經過此次交手,兩人穩住身形後,死死的盯著對方。

我竟打不過他?

二人心中越想越氣。

你,給,爺,死!

於是二人再次打在一起。

而他們在此打架,以至於後面的弟子也不敢輕易上前,甚至還有人被戰鬥的餘波震落泥潭。

堵在後面的弟子眼見到不了終點,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乾脆都打了起來。

落入泥潭的人需要重新開始,自已哪怕現在過不了關,但至少要比落入泥潭,需要重新走一遍的人要快上一點。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但有一點十分怪異。

就是沒有一個人對獨自在一旁跳格子的離墨染出手,許多人都是感覺到有人過來,下意識的想動手,可看清來人後,卻又默契的紛紛收手。

有些人甚至主動跳到一旁為離墨染讓路。

畢竟核心弟子的競爭有前面那兩個卷狗堵著,考核大比不一定能過。

但好感,是實打實的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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