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拉著我的胳膊往門外走,把那個太子、蘇晚晚等人和混亂的房間拋在身後。

他的腳步很快,我只有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我說:“四爺,你要帶我去幹嘛?”

他沒有理我。

他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手十分有力。他的手指像鉗子一樣鉗住我的手,令我掙脫不得。

我就這樣被拉扯著到了二樓。

我發現四王爺拉著我向潘濱房間的方向走去。

我忽然感到十分恐懼。我很害怕潘濱忽然出來看見我被太子拉著。

原來,我一直在心裡把潘濱當成另一個世界的人。那個世界純潔清淨,是我的安歇之地。我不想讓他瞥見四王爺、太子這個世界的混亂不堪。

就在我的心就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四王爺拉我進了潘濱房間隔壁的房間。

一進門,我就被四王爺扔在了床上。他迅速鎖上門,然後到床邊,摁住我的雙手。

這間房沒有電燈,窗外的天光也已經盡了,進入了漫長的黑夜。

房間裡是一片黑暗。我看不清四王爺的臉。

由於視覺被遮蔽,身體的知覺變得格外敏感。

無力抵抗,整個身體都在被四王爺操縱。渾身的感覺,一呼一吸。

我忍不住想起隔壁的潘濱。

也許他此刻正在溫書,抱著他的小狗。

我捂住嘴,不讓波濤一樣洶湧的喊叫的慾望化作衝出喉嚨的聲音。

四王爺從我身上離開的時候,我感覺渾身痠痛,腿發軟。

忽然傳來敲門聲。我趕緊鑽進被子裡。

四王爺起身,到桌邊找到了燭臺和蠟燭,用打火石將蠟燭點燃,橘黃色的蠟燭光線登時如水一般灌進了整個房間。

四王爺披衣起身,開啟門。

來人竟然是賽西施。她穿著一身綴滿兩片的性感薄紗衣服,她的臉映著燭光顯出一種極具異域風情的美感。

她用帶著南方口音的腔調甜甜地說:“四爺,太子殿下叫奴婢來伺候您。”

四王爺說:“這裡不用你伺候,回去吧。”

賽西施說:“東施去伺候太子和太子妃了,奴婢必須得來伺候您。不然寶利會殺掉奴婢的。”

四王爺默不作聲,她便溜進來,關上了門。

我最恨四王爺的就是這點,他永遠在顧慮,我永遠不是第一位的。

賽西施看見床上的凌亂、亂扔的衣物和縮在被子裡的我,便露出了會心的神情。

我說:“四王爺,你讓她出去。”

賽西施抱住四王爺說:“四爺,外面太冷了,你看人家穿這麼少。”

四王爺說:“你走吧,說我不需要侍候。”

賽西施說:“別呀,我來侍候您穿衣。您剛剛一定累著了吧,我來給您泡杯茶。”她手忙腳亂,睜著大眼睛,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我從床上坐起來,也不顧沒穿衣服,直接走到她面前說:“賽某施小姐,太子的話你聽,四王爺的話你也得聽吧。四王爺說了不需要你伺候,你沒聽見?”

賽西施跟發了癲似的,竟然直接懟回來說:“你是什麼人?不過也是太子和四王爺身邊的婢女罷了,連個女裝都買不起,供爺們兒取樂的玩意兒,你算什麼?你能侍候四王爺,我便不能了麼?”說著,她開始脫自已的衣服。

確實自從進添香樓,我就一直穿著四王爺給我的那件男裝。頭上也沒有釵環,臉上也沒有粉黛。賽西施確實是濃妝豔抹,仔細打扮了一番。

我去制止她,反被她狠狠推了一把。她的長指甲碰傷了我的胳膊。她說:“四王爺,您快把她趕出去,奴婢要伺候您了,四王爺不會不給奴婢這個機會吧。”

“啪。”清脆的一聲,是四王爺扇了她一個耳光。

“放尊重點,出去吧。”四王爺說。

賽西施被打愣住了。她帶著哭腔說:“四王爺,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身份低賤的婢女打奴婢啊。”

四王爺拿起衣服,替我披上說:“寧寒山是我的妻子,不是婢女。”

賽西施像是被嚇到了,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四王爺恕罪,四王妃恕罪,是奴婢不好,奴婢錯了。”

“侍候四王妃穿衣服。”四王爺說。

賽西施縮著脖子,拿起衣服要幫我穿上。

我說:“不用了,我自已穿。”然後拿過衣服,自已穿上。

“你出去吧。”我對賽西施說。賽西施沒有動彈,眼睛看著四王爺。

四王爺卻彷彿置氣一般說:“給四王妃穿好。”

賽西施又跪在地上幫我係衣服上的各種帶子。

我說:“不必,你走。”

四王爺說:“好好幹你的事。”

賽西施看起來很是為難。我忽然感覺她也挺難辦的,就不再阻撓,任由她替我穿衣。

她幫我穿好衣服後,就知趣地站在門邊。

我說:“你怎麼還不走?”

她說:“求四王妃體諒奴婢,奴婢現在出去沒地方待,寶利也會責罰奴婢的。”

四王爺說:“那你就上角落裡待著去吧。”

四王爺也開始穿衣服。

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非常僵。這很正常。今天一天他都在被太子支配,沒有一點身為四皇子應有的尊嚴。坐在那擁塞著苗厘人的房間裡,吃也沒有吃好喝也沒有喝好,是個人都會不高興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也被太子支配、折騰了一天。他為了羞辱四王爺,還用繩子繫著我讓我當著苗厘人和四王爺的面跪在他腳邊。

而且我還聽從太子的命令被牽到籠子裡關著,出來的時候還吻了苗厘的寶利。

簡直等於今天一整天都在被迫對四王爺不忠。

估計四王爺還聯想到了當初我被太子帶到私邸泡溫泉的事情。

他能不把對太子的一腔怨氣都發洩到我身上才怪。

可我未嘗沒有怨氣。我也是身不由已地跑了一天。而且蘇晚晚之前不是一直因為他一直折磨我嗎?他竟然還被蘇晚晚拉上了馬車,蘇晚晚脫衣他也不是全無反應。

我心裡也不是高興的。再說今天還見了那麼多驚悚的場面!

角落裡的賽西施忽然促狹地說:“四王爺,您一定還沒清理好,我來幫您吧。”

我的心裡忽然湧上來一股無名業火,我對四王爺說:“你是把她送出去,還是真讓她給你清理?”

四王爺說:“本王還是把她送回去吧。”

我說:“本來就是送給你的,何必送回去?倒顯得我沒有容人之量了。”

四王爺看著我說:“你確實挺有容人之量的,你還喜歡被別人差遣呢。”

當著賽西施的面我不想與他爭吵。我拿起燭臺上一支蠟燭遞給他:“送她回吧。”

四王爺接過蠟燭,他的手一抖,沒有凝固的燭油滴到了我手腕上,正好落到傷口附近,我感到一陣刺痛。

四王爺立刻心疼了,將蠟燭放回燭臺。

“有沒有事?”四王爺握住我的手,映著燭光,看剛才被燭油燙傷的地方。他的一綹頭髮垂下來,越發顯得他的臉清秀美麗。

“沒事,四王爺。”我抽出手。

四王爺從兜裡摸出了一塊碎銀子,扔給塞西施說:“你出去,要是太子那邊不留你,你自已找個房間休息吧。”

賽西施接過銀子,行了個禮,走了。

四王爺說:“寒山,我心疼你。你不該總捲入這些事情中。今天的東西我真希望能永遠都忘掉。人人都羨慕皇家好,只有我恨自已生在帝王家,見這些腌臢的東西,我真是希望自已只是個普通人。我連你都顧不周全,我真是無能。”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握成了拳。

不,我不會喜歡做普通人的。我心想。穿越過來之前,我在便利店工作,掙那一點微薄的薪水,住在蟑螂和果蠅橫行的破屋子裡。我沒有好看的衣服,沒有名貴的包包,也沒有希望。那樣的日子只會一點點消磨人的意志。你會以為自已一輩子就這樣了。

可是我不想跟四王爺說這些。

我說:“四爺,我沒事的,你不用管我。權力的鬥爭本就殘酷,身處權力的遊戲中,只能努力下好每一步棋。我理解你,也支援你。”

四王爺看著我說:“寒山,你真的很不一般。。。。。。我愛你。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我說:“不會,四王爺。太子拉我辦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四王爺說:“太子,我會讓他後悔。”他的嘴唇抿緊了。

忽然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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