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白茶日記

天生腦子缺根弦嗎?蘇聽寒對這樣的話總是習慣性地去想,腦子裡怎麼可能有弦呢?想必是比喻吧,把神經比作弦。

他給予了自已理由,也不再糾結,笑了笑:“事情已經告訴你了,啾啾容易想東想西,別讓她知道我們見了面。”

對此,裘白薇也是心知肚明,忍不住吐槽:“她就愛疑神疑鬼,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蓮藕,心眼那麼多。卻只是道菜。”

想那麼多幹嘛呢?又不幹事。想多了,只是自尋煩惱。

“蓮藕?”蘇聽寒喜歡這個可能性,他喜歡藕,也許上輩子他不是什麼皇帝王爺,而是種藕人,白茶就是他最喜歡,最捨不得吃的藕。

於是緣起,今生他們才成為夫妻。呀,這簡直就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簡略版。

蘇聽寒想到這裡,咯吱咯吱地笑出聲。

裘白薇只覺得蘇聽寒很可怕,有點莫名其妙,好變態。如果不是變態,不莫名其妙,怎麼會和白茶扯證啊。

還害她丟了一座礦!!!

那稀土是她夢中之地,花錢買了山,果不其然有稀土。興奮地和白茶說她祖宗託夢,十拿九穩,她簡直如有神助。

手上專案太多,還沒來得及處理,就被白茶要去當新婚禮物。唉,白茶那個白,一點是吃白食的白吧。

不過自已也是樂意,還有些小小的滿足感。被需要的滿足感。

“走了。”裘白薇揮了揮手,先一步離開了。她咬牙切齒地背對蘇聽寒,心道:死白茶,為了給蘇聽寒留下一個我不好惹,不能欺負你的形象,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你還一無所知,我是真的……愛慘了你啊。

裘白薇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和白茶是朋友,可裘白薇有記憶起,就和白茶一起玩了。白茶總愛茶言茶語,偶爾拍拍她馬屁,要東要西。

白茶家又不是沒有錢,但她出門在外總是像葛朗臺,永遠去喝一塊錢的茉莉花豆漿,再加上包子饅頭雞蛋,雷打不動,早晨花不到十塊錢。

裘白薇明裡暗裡說了幾次,她都不為所動,不知悔改。

但當裘白薇把家裡的早飯打包兩份,和白茶一起吃時,白茶會雀躍道:“哇,小薔薇你真好,愛死你了。”

然後把飯吃幹抹淨,不剩一絲一毫。

可是,裘白薇發現,在吃了她帶的魚蝦鮑魚粥,蟲草靈芝鹿肉湯等食物後。

白茶依舊會去買饅頭包子雞蛋茉莉花豆漿。

簡直要屢教不改了呢。

“白茶,你得有富家小姐的樣子。”裘白薇不喜歡說話這麼直接的,可是白茶那人,你不和她直說,她總是裝作聽不懂。當然,可能是真的聽不懂,但會想東想西,疑神疑鬼,覺得她裘白薇是不是看不起她,嫌棄她。

最後,白茶會哭。

十有八九會哭。幸好這次沒哭。

白茶嚼著大閘蟹的大鉗子,鼓著腮幫子道:“什麼樣子?”

“有蟹八件,你為何要咬?”丟人啊,還是在學校教室,那些人三五成群,指指點點,肯定在說白茶。

“咬著香啊。”白茶嘻嘻哈哈,繼續與大鉗子鬥智鬥勇。

裘白薇沒臉看了,背過身去,似乎在說,我不認識你,白茶。

你不是我裘白薇的朋友。

“聽裘白薇說,你小時候,在教室裡吃螃蟹,用嘴咬,為什麼?”興許是見了裘白薇,不想讓白茶知道,卻一直想著不能讓白茶知道,蘇聽寒想到了這件事。不太能忍,就問了。

“什麼時候說的?”白茶停下手中的筆,看向蘇聽寒。白茶的工作室,用了很多扇玻璃,透明的。透過蘇聽寒,可以看見外面人來人往,是在鬧市。

“十幾歲的時候了,現在突然想起,有些好奇。”被白茶注視,蘇聽寒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這麼多年,還記得她說的話,真厲害。”白茶鼓了鼓掌,說著好厲害,其實是在揶揄。

蘇聽寒道:“她說過很多話,我記得的不多。這是關於你的事。你當時是我朋友,我記朋友的事。很奇怪嗎?”

原來是這樣?

白茶笑道:“她從小到大是女神,被人追捧,眾星拱月,我在她旁邊,黯淡無光。怎麼吃蟹重要嗎?”

蘇聽寒道:“她沒有要求你這樣做。”

白茶道:“我不這樣做,她那大小姐脾氣,還會和我玩嗎?”她很有自知之明,當個陪襯,裘白薇這朵鮮花的綠葉,襯托出裘白薇的美好,她的價值如此,僅此而已。

蘇聽寒道:“你想多了。”憑蘇聽寒對裘白薇的瞭解,裘白薇絕對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

能和白茶玩在一起的,多是不拘小節。

如果裘白薇真的在意門第,不可能和於蓋結婚。

還是隱婚,沒有大張旗鼓的婚禮。

白茶差點折斷自已放下又拿起的鉛筆,她大聲道:“我和裘白薇是塑膠姐妹花,我從來沒有完全信過她。”

蘇聽寒道:“你們都一起玩十幾年了,一起睡過覺,一起洗個澡,你還陪她坐月子,她孩子名字都是你取的,還不信任?還是塑膠??已經情比金堅了。”

“……”白茶抓住重點,淡道,“你怎麼知道?”

蘇聽寒自知失言,立馬欲蓋彌彰道:“我撤回我說的話。”

你當是微信啊,兩分鐘內可以撤回發出去的資訊。

白茶道:“裘白薇說,‘相逢好似初相識,到老終無怨恨心’,挺對的。我和她本來就是不打不相識。她小時候搶我板凳,因為她的板凳被男生尿了。就拿我的。我說,你要了我的板凳,以後我找你要東西,無論什麼,你都得給我,她同意了。”

“小孩說的話能算數?”蘇聽寒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說話算數是理所當然的。後來才知道人是會變的,不只是人的性格會變,還有想法也會變。

譬如,今天想努力學習,明天就不想了。今天說愛的時候還是愛的,永遠愛的,永遠了一瞬間。

白茶嗤笑道:“她連搶板凳這事都忘了。沒勁。她把我當塑膠姐妹,我自然也如此。不然豈不太沒面子。熱臉貼冷屁股。我才不幹!”白茶也有自已的驕傲。

蘇聽寒道:“但你有求她必應,你要什麼她真的都給你。”

“嗯。”白茶點了點頭,“她有錢沒處花,我是她朋友,唯一的朋友,為她分憂應該的。”

“所以,你當時,吃了她那麼多東西,為什麼還要去買東西吃?”好奇的可不止吃大閘蟹不用鉗子。

“裘白薇那公主,早上不吃碳水化合物。我一會兒就餓了。不開小灶,我要餓死。”白茶的胃和裘白薇的可不一樣。

裘白薇喝一點點水就飽了,白茶把自已放浴缸,淹死,可能才會喝水飽。

說起碳水化合物,白茶又道:“希雅那幾百塊的生菜到現在還有人買,且經久不衰。果然,生物是有多樣性的。”

蘇聽寒道:“到底能賺多少啊?一份生菜。”

“現在賣六八八,成本價不超過十塊。”白茶道,“我畫一幅畫才幾千塊,那生菜一天能賣上萬。真不公平。”

蘇聽寒笑道:“你嫉妒你自已的店幹嘛?”

白茶嘆了口氣道:“沒有,只是覺得世界太魔幻了。裘白薇那傢伙真幸福,錢多了花不完還有我來幫忙。我的錢,沒人幫我。讓你花,你非要去工作。我好痛苦。賺那麼多錢,沒有人幫我花。”

蘇聽寒道:“不好意思,我下定決心,要花你的錢。可,真要花時,渾身上下不對勁。我花不下去。”

白茶彈了一下蘇聽寒的額頭道:“身在福中不知福,能有一個人死心塌地、堅定不移地養你,是一種幸福。我們又沒像裘白薇他們那樣做了財產公證,我們的是夫妻共同財產,我賺的本來就有你一半。不花也在那。”

蘇聽寒抱住二哈,與之抱團取暖。

“做了財產公證的呀,我還以為……”

“裘白薇又不是傻子,感情破裂怎麼辦?”白茶冷道,“離婚了白讓於蓋分走裘白薇一半財產嗎?於蓋又不是裘白薇孩子,沒有血緣關係。”

蘇聽寒看白茶如此置身事外,點評卻如此鞭撻入理,剛要誇。

白茶又道:“多半是玩玩吧。裘白薇總有一天會發現,於蓋沒什麼背景,孩子也沒什麼用。其實,趙鶴就挺好的。都怪我,佔著茅坑不拉屎。趙鶴絕對是裘白薇的擇偶標準天花板。”

“……”蘇聽寒說不出話來,現在默默傾聽。

白茶說了幾句,頓覺沒意思。

“白瓷那傢伙說我瘋了,裘白薇和於蓋裸婚還生孩子,更瘋。那不就等同於,人和狗交配,生子嗎?”

蘇聽寒能插上話了,蘇聽寒一本正經道:“啾啾,有生殖隔離。人與狗,不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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