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苒在進宮前,去過一趟自已以前落腳的院子。

姚興搬走後,這裡住進了一對年輕夫婦。

她站在院門外,看見青年男子對他的妻子說:“娘子,昨天東家賞了我兩百文,你拿去買些好吃的。”

女子聞言道:“錢還是收起來,留著應急。”她不同意丈夫的話。

“可是你現在懷了孩子,應該吃點好東西。”男子堅持道。

“我身體好,用不著特意去吃好東西。你賺錢也不容易,要把錢花在刀刃上。”

女子身體瘦弱,頭髮枯黃,強打精神和丈夫說話。

男子將信將疑地問道:“娘子,你真的沒事嗎?”

他見過很多懷孕的婦人,覺得娘子的狀態不對,有點擔心她的身體。

“我知道自已的身體狀況,沒事。”女子有些暴躁地說道。

男子連忙哄道:“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沈苒徑自走進院子,對懷孕的女子道:“夫人,你不要心懷僥倖,還是去看一趟大夫。”

她拿出五兩銀子塞給女子,“相見就是有緣,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要拒絕,就當是我給沒出世孩子的見面禮。”

女子眼中閃著淚光,哽咽地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婦日後一定會報答。”

她知道自已的狀況不好,但家裡缺銀子,看不起大夫,索性就當自已沒事。

沈苒環顧四周,明明離開這裡不久,卻覺得恍如隔世,心裡空蕩蕩的。

夫婦倆沒敢打擾她,正忙著整治一頓便飯招待她。

一會兒後,沈苒回過神,眼中再沒有一絲留戀,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她走遠後,兩夫婦把飯菜端了出來,四處找她的身影,心中疑惑道:“人呢?”

男子說:“姑娘可能有事就先走了。娘子,我們可不能忘了她的恩惠。”

“是啊,將來要是姑娘碰到難事,我們就盡全力來幫她。”

夫婦倆都是忠義之人,將來沈苒真的得到了他們的幫助。

他們剛吃完飯,就發現院門外有一個男子在鬼鬼祟祟地徘徊。

男子衝出去質問:“我們不認識你,你偷窺我家想幹嗎?”

姚興悠閒地說:“我看看怎麼了?這是你們的榮幸。知不知道,我先前住過這裡,想來就來,你們管的著嗎?”

他的語氣很惡劣,簡直是把紈絝子弟的名號寫在了他的臉上。

夫婦倆厭惡地看著他,但又怕得罪他惹來麻煩,只能忍耐,連他走進屋子都沒有阻止。

姚興來這裡就是為了懷念某人,但夫婦倆把沈苒住過的屋子改成了雜物間,堆滿了東西。

他氣的發抖,怒斥道:“誰讓你們動這裡的?我給你們十兩銀子,把東西搬出去,保持原樣。”

夫婦倆覺得他不正常,腦子有病,但聽到有銀子拿,什麼都肯幹,一起動手把東西搬到外邊。

姚興還在不斷地念叨:“你們在這裡住真是撿了大便宜,我本來還想讓你們搬走,但看在你老婆大肚子的份上就算了。”

夫婦倆忍住想打他的衝動,麻木地聽他講完。

姚興發洩一通後,又問:“有沒有女子來過這裡?”

夫婦倆異口同聲答道:“沒有。”

他們覺得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不能對他講實話。

姚興掃興地撇了撇嘴,“我走了。”

他還不知道沈苒要進宮的事,自從上次被沈苒拒絕後,他就不願意去林府找她,害怕沒面子。

好不容易忍住不去找她,但又信步走到這裡,心裡萌發不切實際的妄想,沈苒會在這裡出現。

姚興提醒自已道:“喜歡我的女子不知有多少,我還想她幹嘛?”

他不知不覺間走到林府,看著牌匾苦笑道:“這次真的栽了。”

林府的家丁們在說閒話。

“沈姑娘進宮一定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這麼漂亮,肯定能被選中。”

“夫人向來眼光犀利,這次在沈姑娘身上下足了本錢。”

“那以後我們要改口喊娘娘了?”

“低調,夫人聽到會罰錢的。”

姚興猛然得知此事,趕緊往皇宮奔去。

他要當面質問沈苒,她到底在做什麼呢?

等到他到達的時候,宮門已經關上,姚興絕望地跪倒在地,仰天長嘯。

看守宮門的侍衛見他哭的狼狽,覺得可能是這家人錯過了進宮的時間,這位公子沒能把自已的妹子送進去,傷心過度,以至於大喊大叫。

他們都起了同情之心,準備大事化小,趕走他就算了。

姚興被趕走後,就到酒樓買醉。

他滿腦子都是沈苒,忍不住想:“要是我放下面子去找她,也許能打消她進宮的念頭。”

姚興知道一切都完了,他和沈苒再無可能。

沈苒溫柔可人,陛下很有可能看上她。

再加上她有心獻殷勤,做妃子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姚興邊喝邊哭,嚇得酒樓的人都離他遠遠的,怕這人耍酒瘋。

正在他買醉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酒客之間的八卦,知道許鈞也在這裡喝酒。

許鈞的名聲極差,是有名的浪蕩子,姚興現在只想找他拼酒。

姚興來到許鈞面前,打著酒嗝說:“許兄,我倆比誰喝得多。”

許鈞一言不發,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這是不給我姚興面子。要是你不跟我比,我就跟你回家。”姚興耍賴道。

許鈞拿起一碗酒就喝,斜睨了他一眼。

姚興誇道:“好酒量,但是我絕不會認輸。”

兩人喝完整整一大壇後,都倒在了酒桌上。

王二今天跟著公子出門,見許鈞醉倒後,就攙扶他離開酒樓。

不過當他發現姚興沒帶下人,孤身一人且意識迷糊後,無奈找人幫忙把他也送到許府。

王二頭疼地想:“姚興是侯爺的長子,我原來是侯府的下人,怎麼能不管他?”

回到許府後,老管家問:“他們喝得是不是過了頭?”

兩人像爛泥一樣攤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許鈞偶爾還叫出寧嵐的名字,讓老管家心酸不已。

姚興喝醉了什麼話都不肯說。不過臉上的表情很兇狠,彷彿眼前有敵人一樣,隨時都會暴起。

王二和老管家嘮嗑道:“姚興公子是為了什麼要喝這麼多酒?我看他就是想灌醉自已。”

“老夫不知道,難道他喝酒的原因和公子一樣?”老管家胡亂猜測道。

兩人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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