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甚至有點疲憊。漆黑的夜,沉重的身體側躺在517宿舍2號床。刷了幾分鐘朋友圈,自已的九宮格正等待著好友們的反饋。現在是二十三點四十七分,距離二十四點整還剩十三分鐘。也就是十三分鐘後,郄這一天的生日就圓滿結束了。但這篇文章的重點不是她的生日,而是這一天下來,累而快樂的美妙體驗,我的體驗。

今天有一節早八,與無數個早晨一樣,睜不開的眼皮,鬆垮的衣服,無力的腳步以及還沒醒的腦子。

第一節課不太平坦,上的是管理課,我不愛聽,學習通隨機抽人,我是那個幸運兒,老師提問我,我答得驢唇不對馬嘴,總之,這門課更無趣了。今天學了一種規劃計劃的作圖,叫甘特圖。我覺得沒有我列計劃的那種方式好,所以我也沒仔細聽。如果多年以後,如今發射的子彈正中眉心,但願未來的那個我能有更強的能力傍身。

下課回宿舍,洗漱化妝。沒有哪個女生不愛美吧?可惜美這個詞被限定了,美不是多元的,至少在我身邊不是。懸在女生頭頂的依然是白幼瘦這仨字,所以我才會減肥。才會從小到大討厭自已的膚色。

其實或許我並不討厭我不白皙,我照鏡子的時候從沒覺得我有多黑,只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見別人這樣說我,我是個有著與眾不同的膚色的人,我很獨特,以至於我孤獨。

黑從來不是主流審美,但我生來不主流。

我是個非主流,我超酷。我總這樣自我安慰。生活中我表現得很不在意,但我連短褲都很少穿,如果穿我會套一條絲襪。

這是其一,其二我面板不好,從小學就開始長青春痘了,很恐怖吧。我都忘記面板光滑的我應該是什麼模樣了。就算以後面板變好,無法磨滅的痘坑痘印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靈魂裡,我無法不在意,因為我的心裡不是一個非主流。

我是一個人群裡普通到極致的大眾。我跟隨人潮湧動,陷入漩渦,腿陷在沼澤地,一路的成長觀念構建了我的審美和精神世界,我的審美告訴我黑等於醜,痘等於醜。我的精神告訴我內向等於懦弱,不善交際等於木訥笨拙。

心中所想皆是大眾化,而我偏偏生來例外。

固扭的命運,像極了鏡子前扭捏的我。

我就不能變白點嗎?我的面板就不能變好嗎?憑什麼別人……

這是我焦慮的開端,無聲譴責虛無,像對著一口深井咆哮,傳來的只有我自已空洞乏味的回聲。

我拿著氣墊猛拍,癲狂的想把痘痘拍回去,我把臉上堆砌五顏六色的顏色,藍綠的眼影,紅黃的腮紅,豆沙的唇釉,高光側影,使出渾身解數讓自已變美,等走到街上偶然碰見一個毫無粉黛的美女,就會瞬間變成一個帶了面具的跳樑小醜。

但我還是化了妝,我還穿了一身顯瘦的衣服,我挺著胸膛,伸直脖子,幻想自已是這個世界的大女主。

我很醜,但今天的任務不是焦慮,是陪郄的生日。

我們四個中午才出門,直接去吃飯了,對於學生來講,四個人吃九十塊的飯,七個菜,口水雞,鴨心,魚肉,青菜,蛋花湯,涼粉,素菜丸子湯。味道豐富,體驗感十分舒適,甚至根本沒吃完打包當晚飯吃,可悲的是下午去逛植物園拎了一路,勒的手疼。

去植物園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我們是學生,門票才兩塊五,我們是奔著鬱金香去的。結果早開敗了。

這天的風巨熱,太陽烘烤著大地,我們打了一輛車去的植物園,因為我暈車,她們就讓我坐在了副駕駛,我拿著吃過飯後買的梔子烏龍茶和手機,不看,就閉目養神的等待著目的地的來到。

耳邊傳來後座她們的聲音。

“咱們一會兒拍這種照片吧。”

“好啊好啊,一會兒咱們四個拍出來一定會很好看!”

車窗外的樹綠蔥蔥的,行駛在路上,帶動著一陣一陣的風,我閉著眼聽後座的她們討論一會兒要拍什麼樣的照片。

就那麼一瞬間,我好想把時間定格了,座椅很舒服,陽光正好,路途的風景也美,朋友就在我身邊,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把所有事都放下了,這天像張白紙,任由我畫上花朵和雲彩。

我把好多事情都短暫的忘了,上午被老師提問忘了,自卑焦慮也忘了,甚至把自已都放在了一邊,我只剩下了當下的感覺,這感覺唯美的像一幅畫。

如果太專注自已就出去走走吧,最好叫上幾個朋友,請任意的發瘋吧,朋友總會包容你的。

請張開雙臂瘋狂的迎風奔跑吧,就算風特別特別大,把好不容易做的髮型都吹亂了也沒關係,去草地裡打滾吧,就算有螞蟻在搬家也不用在意。去瘋吧,去感受吧。眼裡別隻剩下了自已,和自已的缺陷,不然心裡會越來越難受的,請放鬆放鬆,和大自然交個朋友吧。

就像今天一樣,

“很累啊。”

“多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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