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你自已心裡沒點數麼2403

鄰里鄰居難免低頭不見抬頭見,看到趙成歡,我都是閉眼過,雖然有的時候會撞上大門,但是比起辣眼睛來說,這點小傷是完全可以忍受的。

趙成歡故意挑個我爹和我下朝下學的時候,把我們堵在了言宅門口,陰陽怪氣地說,“言大人,我趙成歡就要奮發有為了,言大人不勉勵幾句嗎?”

我爹想說的,被我攔住了,我說,“爹,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路過他的狗,他都要咬一口。咱不理他,回家。”

“女兒說的對,這樣的人,咱還是離得遠點好。”我爹說。

進宅,關門,留個閉門羹,趙成歡你好好享受。哼,我心想,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京城世家謝家的謝世安屋裡,當趙成歡說自已要去他的書院當夫子時,謝世安還以為自已的耳朵幻聽了,再三確認,才知道趙成歡說的是真的。

兩人在小時候機緣巧合下認識,年齡相仿又脾氣相投,在謝世安眼裡,趙成歡並沒有外人想得那麼紈絝,但也不是兢兢業業克已復禮型別,而是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到底趙成歡也算是個良善之人,不然這京城少不得血雨腥風。今日聽他說要去謝家的書院做夫子,他是不信的。

“我沒聽錯吧。你要去我的書院做夫子?”謝世安不可置信地問。

“我就是這麼說的。”趙成歡一副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的表情。

謝世安想知道好友為何有這樣的想法,便說,“只怕我這個曉安書院不符合您六殿下的身份。莫不是有特別的理由,讓您非要到我們書院任教?”

趙成歡笑言,“我也是聽說你那破書院快要倒閉了,過來幫朋友一把,說不定我能,力挽狂瀾。”

謝世安沒有掩飾,說道,“確實,家裡長輩一直在催促關閉書院。倘若明年沒有起色,恐怕真的要關閉了。”

趙成歡說,“那就先別關了,有我在,多少能給你帶來點生源。”

謝世安答應了好友的提議,但也沒有非常地歡喜,作為多年的好友,他總覺得趙成歡是有別的目的,只是不會跟他明說。

曉安書院就我們一波烏合之眾,十五個人。要不是土豪錢多多慷慨解囊,替書院裡一些窮得揭不開鍋又好學的同窗付了學費,書院裡的人還會更少。曉安書院,氣息奄奄,一直在倒閉的邊緣反覆橫跳。

當趙成歡出現在學堂前面,說擔任我們的武教時,我是不信的,他說的奮發有為就是誤人子弟麼?

而且曉安書院一直就沒有武教。同窗們都覷他趕緊下來,別丟人現眼了,這可不是青樓酒樓。可見趙成歡縱情酒色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個人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趙成歡看著我,我轉過頭不與他對視。學堂裡亂成一鍋粥,根本沒有人聽他說話。鬧得最歡的就是土豪錢多多,他強大的鈔能力,讓書院裡很多男同窗都自願追隨於他。書院裡的女同窗,對他都是眾星捧月。除了我和紀紅,只因我倆都是堅決醜拒的超級顏控,雖然我們自已長得並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不妨礙我們對美的執著。

講堂上趙成歡威風凜凜,似有今日不把我們整服了,他就不姓趙的架式。

講堂下錢多多一呼百應,說什麼做什麼都能贏得滿堂喝彩。

兩人暗自較勁,誰也不服誰。若從氣勢上來說,自然是錢多多略勝一籌,畢竟趙成歡是單槍匹馬。但若從外貌上來說,趙成歡相貌堂堂,神采奕奕,透著一股迷人的魅力,秒殺書院裡其他所有男性,甫一出場,不費吹灰之力,俘獲書院裡大部分女生的芳心。

我和紀紅置身事外,袖手旁觀著二代和草根之間的角逐。

“言葉,你來說說,他配嗎?”錢多多突然轉頭看我,問得我猝不及防。我就是那在旁邊坐山觀虎鬥的純潔小白兔,提醒百獸之王在爭鬥之前可以先飽肚。

趙成歡眯著眼看我,他難道期許從我嘴裡得出什麼好話來?

“當然,”我故意停頓一下,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道,“不配。”

趙成歡深吸一口氣,緩緩伸直了腰,看我的眼神不善。我為我的魯莽站隊,感到不安和緊張。

“為什麼?”趙成歡聲音低沉。

“你自已心裡沒點數麼。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教別人。”我膽怯又倔強地說,錢多多讚許地點點頭。

趙成歡辯駁,說自已雖然不是學富五車,也沒有才華橫溢,但是做我們書院武教卻綽綽有餘,為了打消眾人的疑慮,還特地耍了一頓刀槍劍戟,行雲流水真如德芙般絲滑流暢。侍從趙奕在書院裡找兵器跑來跑去,累成了狗。

不得不說,一張好看的臉,還能舞刀弄槍,身姿綽約,一步一態都流露出尊貴與霸氣,散發無盡的荷爾蒙,撩得大部分女學生春心蕩漾。

趙成歡耍完劍,花花綠綠的她們紛紛把趙成歡圍成一個圈。趙成歡遠看像刷各種顏色的大南瓜,近看像大南瓜刷上了各種顏色。

不只是好色的女同窗們,不好色的男生也有不少被他的滿級操作拐成了路人粉。

沒想到我低估了趙成歡的武藝,讓他得了契機逆風翻盤,收穫不少迷弟迷妹。

我們陣營只剩下我和錢多多,還有他的鐵桿兄弟金成。連紀紅都棄我而去,還美其名曰她是去臥底的。

“你們三個,”趙成歡前面的花花綠綠讓出一條道來,他本人拿著劍指著我和錢多多,還有金成,說,“可還是不服氣?”

我看看他倆,這倆孬貨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後退了兩步,我直直矗立於前,顯得我不卑不亢,其實我心裡慫得想罵人。我硬氣回道,“花拳繡腿,空有其表,等你造型擺完,都死好幾遍了。”

錢多多比了個大拇指,小聲“誇”我道,“嘴真硬!”

寶寶心裡苦,但是寶寶不說。我怎麼說也是個姑娘,他趙成歡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跟個姑娘斤斤計較麼?但是我不僅低估了他的武藝,我還高估了他心眼的的半徑。

顯然,趙成歡沒打算放過我,他驕傲又輕蔑地說,“言葉,看來就你不服我了,這樣吧,我赤手空拳讓著你,你挑一件趁手的武器,你若三招能傷我,哪怕讓我倒地,這曉安書院的武教,我便不做了。如何?”

我想拒絕,非常想,但是看著錢多多他們兩個那“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殷切眼神,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我挑了趙成歡的劍,無他,只因我與它是第二次見,比較相熟。趙成歡有些意外,但不多。

耍劍我是沒學過的,但是我看我爹耍過。所以我爹一個言官為什麼會舞劍,我也很疑惑,沒問過。

我拿劍在手裡掂了掂,不沉,是我能承受的重量,左右甩了兩下,還挺順手。

趙成歡跟著我的變化莫測的架式,調整了好幾個造型和走位,最後發現我都沒有進攻的意思,不耐煩道,“你倒是動手啊。”

我白了他一眼,但凡他說句“今天教學至此為止”,我都能借坡下驢,恭送他說“趙武教辛苦了”。

趙成歡沒等到我的進攻,便抬腳向我靠近。在一把劍的距離之時,我揮手砍他。他雖然有些許吃驚,但卻很敏捷地躲過。我追擊上前又刺,他也接著後退一步。我再上前,他再後退,突然在我不經意一間,一閃到我一側,抓住我握劍的手微一用力。

我手腕吃痛,便鬆了劍。此時我已意識到雙方實力懸殊過大,已有退意。可是他似乎沒有盡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的拳頭還能碰到他,而他的手時不時碰在我的腰上肩上後背,每一下的力度都能貫穿的我心肺。如果不是有前面的劍拔弩張,我都會以為他是想幫我開啟我的任督二脈了。當然,如果他手裡拿的是小皮鞭,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這貓捉老鼠的遊戲,趙成歡大概玩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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