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跟你爹不遑多讓啊2521(入牢)

忘川墅裡,顧清用冷巾敷著額頭的大包,說,“今兒我就在你這住下了,讓我娘看見我受傷了,又得盤問一陣。”

“盤問一陣而已,可我的劍還在那邊呢。要不是你今天非要耍劍,那劍也不能跑到那邊去。”

趙成歡責怪顧清說,完全忘記了當顧清說要試試他的新鑄的劍時,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

“這可怎麼拿回來呢?”趙成歡摸著下巴想著。

夜深人靜,趙成歡悄悄翻過牆,找了幾個屋子,也沒看到他的劍。就差言葉的房間了。這個時候,言葉把門開啟了,從裡面像做賊一樣出來。趙成歡躲到黑暗的角落,看著言葉躡手躡腳走到院子的桂花樹下,挖出一個盒子,再放回去,埋上土,一氣呵成。言葉很警惕的左右看了看,還在院子裡轉了轉,確認沒人發現,也沒鬧鬼,才回房間。趙成歡嘴角微微翹起,把妝奩匣子又挖出來,偷走了,還把最上面的土偽裝成沒人動過的樣子。

早上起床,我特意來到桂花樹下,確實沒人動過。昨天晚上總感覺有人,院子裡繞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別人。還好桂花樹下沒人動過。我心想。

下學走在路上,猛然被人拉進黑暗的小巷子裡,還沒回過神來,就有一隻大手緊隨而來捂住我口鼻。

“別喊,”背後的男聲一邊輕聲說,一邊將我緊緊箍住,緊貼他胸膛。男人的聲音溫柔而有磁性,身上有淡淡的龍涎香氣,應該不是最近在京城中猖獗行走的匪徒。

我稍稍安了些心。哼哼唧唧半天,表示無法呼吸。

“你把我的劍藏哪兒了?”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撥出來的氣息略過我和耳垂和脖頸。酥麻的感覺讓我的耳根子不由得紅了。同時,我也猜到了,他是劍的主人趙成歡。

想必是他福至心靈,明白了捂住口鼻的人是不能言語。他轉而放過了我的口鼻,手臂箍上我的脖子。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我喘口氣說道,心中對此人的討厭又增加了幾分。

“求人?我可從來不求人。”語氣自命不凡,,說得跟真的一樣。

“現在你得求了,不求我,我是不會給你的。”他不求我,我便不用還給他,十兩銀子躺在我的小金庫裡,穩穩當當的。

“既然你承認劍在你手裡,那就好說了。”趙成歡放開了我。

我不再受他所控,立即閃身離他一丈遠,用你奈我何的語氣說道,“我確實說有把劍在我手裡,但也沒說那把劍就是你的。那把劍是我家院子的地裡長出來的,跟你沒關係。”

“小嘴挺厲害,跟你爹不遑多讓啊。”趙成歡沒料到我會來這出,有點把我放早了的後悔。他說。

“你們也很厲害,晝夜不休,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哭喪呢。”我回敬道。

“聽著,那把劍對我很重要,你還給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似乎沒有與我周旋的耐心了。

“計較?你自已怯弱,不敢跟我爹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倒好意思威脅恐嚇家屬。要不是姑娘我躲得快,早就成了你的劍下鬼了。”我憤怒地說。

“威脅恐嚇?好,我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威脅恐嚇,看看這是什麼。”趙成歡完全不知道劍是是以什麼樣的方式落到言家院子裡的,只道是我拿話誆他,他並不信他的劍會傷到人,至少新鑄的劍還沒來得及開刃呢。

於是,他拿出我的妝奩匣子。

“怎麼會在你這?”我一眼認出熟悉的匣子,上面的磨痕,我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怎麼落到他手裡,我心慌了起來,驚訝的問他。

“這你別管,”趙成歡開啟匣子,讓我確認了這就是我埋在桂花樹下的,“你把劍還給我,我把這個還給你。”

“我當了,你去當鋪要吧,匣子還給我。”我作勢去搶,被趙成歡躲過了。

他問我當了多少錢。

我沒心思再與他糾纏,只想快點要回我的東西。便如實說當了十兩。我的匣子連盒帶錢統共不過五十兩。

趙成歡跳了起來,“那把劍至少值三百兩,你十兩就給人家了,你個敗家娘們。”

“我又不識這些,怎麼知道它值多少錢。”我也震驚於他口中的價格,要是三百兩的東西當了十兩,我也覺得自已敗家,不過想想這劍又不是我的,是對面這個大冤種,心中稍微寬慰了點,還有幾分幸災樂禍。不過,我還是打算去找當鋪老闆理論一番。

“我還留著當契,可以去贖回來。”我安撫他說。

“你最好是快點。不然。”他威脅我說。

“曉得了。等我去贖回來。”不等他說完,我一溜煙跑了。

不費那勁跟他搶妝奩盒了,找當鋪掌櫃把那剩下的二百九十兩補齊,不比那妝奩盒香嗎?

果然,當鋪掌櫃見到我如臨大敵。我先說要贖劍。掌櫃直接裝不認識我。我拿出當契,掌櫃竟然肖想吃下去毀屍滅跡,幸好被我搶下。我說,“我知道那把劍很貴,你給我十兩矇騙我的事,我也不追究,我來就是商量個價錢,我把劍還當給你,你把剩下的錢補給我。反正這劍不是我的,咱兩都不虧。”

掌櫃聽了,才嘻嘻笑著說,“好說,好說。”

價錢商量到二百兩,我也是不虧的。哪知當鋪裡突然擠進來一批衙役,苦主趙成歡悠悠然走進來。看他這麼氣定神閒,我心中一凜,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掌櫃一看衙役,秉著“只要他跪的夠快,麻煩就追不上他”的思路,撲通一聲脆響,哀求道,“官爺,不關我的事,我們也不知道這劍是六殿下的。都是她哄騙我。跟我一點關係沒有,官爺明鑑啊。”

“掌櫃別血口噴人。你收東西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替自已辯駁說。

“當鋪有東西就收,從來不問哪兒來的。姑娘自已偷的,我們當鋪也不知道啊。”掌櫃把自已說得特別無知和無辜。

趙成歡悠然自得坐在主位,問,“劍呢?”

早就有夥計去取了來,恭敬地遞上。

趙成歡把劍拿在手上,仔細端詳,餘光瞥向我,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說是你的,它就是你的麼,可有證據?”我問。

趙成歡指著劍柄上大大的歡字,讓我看,說,“要不要再請鑄劍的師傅來當個人證?”

劍上還要刻自已的名字,當真是矯情的很,我心說。可看他一副你求我我便放過你的死賤表情,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不服氣,沉默就是無聲的抗議。

為首的衙役看三方都莫名不語,便諂媚地問趙成歡,現在該怎麼辦。趙成歡最後看我一眼,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便施施然朝門外走去。

衙役就把我和掌櫃都綁起來。我對衙役說我是御史言厝的女兒,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私賣他人物品,視同盜竊,關一兩天總是要的。”趙成歡回身補刀說。

衙役領命,還真客氣的關了我兩天。就連我爹來提人,他們都沒放。回去還捱了我爹一頓打。我爹說趙成歡在朝堂上,參他治家不嚴,縱容家人偷盜,被失主扭送衙門。把我爹參得措手不及。朝堂譁然,都說今天上朝沒白來,言厝終年家打雁,今卻被小雁兒鴿了眼睛。

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這件事上,我發現我越努力,我的鄰居就越幸運,哪怕當初直接還了劍或者贖了劍,我都不至於來個地牢兩日遊,還喜提一丈紅。最最重要的,他的劍拿到了,我的妝奩盒,他還沒還給我。

晚上趙成歡想起來白天言葉挨板子的慘叫聲,不能說自已是主謀,但和自已絕對脫不了干係。於是拿上上好的金瘡藥,準備悄悄地送過去。進門放下金瘡藥剛準備出門,聽著半醒不醒的言葉嘟囔了一聲,“柳兒?”

“葉兒姐,”門口的柳兒接話道,“是我。”

進門的柳兒把趙成歡堵在了閨房裡。趙成歡急忙閃進床邊的縫隙裡,好在天黑,主僕都沒注意到屋裡多了個人。

“我爹氣消了嗎?”我摸著柳兒的手,有氣無力的問。

“不知道氣消了沒有。只是跟往常一樣,喝了點酒,睡覺去了。”柳兒說。

“快給我擦點藥吧,疼死我了。”我臥在床上說。

“現在就擦,你躺好。”柳兒說,然後就幫我脫褲子。拿起旁邊的趙成歡留下的金瘡藥,聞了一下,感覺和金瘡藥味很像,就給我抹上了。

“不就是一把劍的事,還給他就得了,你怎麼就進了牢房了?”柳兒好奇的問。

“別問了,都要怪姓趙的。”我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這個趙成歡,簡直有毒,以後我要再靠近他半步,都算我輸。輕點,輕點。可別留下疤痕。”

擦完藥,柳兒就出去了,我也沉沉睡去,屋裡出去個人我也不知道。

能下地走動時,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妝奩盒要回來。我考慮了一下流程,先爬牆,看他在不在,不在我就偷回來,在的話,我就理直氣壯要回來。從爬牆,再熟門熟路的到他的臥室,我就沒見到一個人。臥室裡我來回翻兩遍了,也沒找到我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趙成歡的聲音,像從天而降,嚇我一跳。但我仍故作鎮定,說他明知故問。

“找這個啊?”他從袖子裡拿出妝奩盒。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原來在他身上。

“可以還給我了吧,劍你已經拿到了。”我說,期望他能不計前嫌。

“劍我是憑自已本事拿到的。這個嘛,在我手裡,自然是我的。”趙成歡得意的說,他是一邊尾隨於我,一邊派人去請的衙役。

“你已經是我爹口中的不務正業了,難道還想再嘗試一下忒不要臉?總歸這匣子裡沒幾兩銀子,你拿著它作甚?給自已棺材多鑲幾個釘子用嗎?”我憤憤不平道,後背有傷口,因著胸中惡氣翻滾未出,似有隱隱作痛。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再靠近我半步,就算她輸。”說完,他也後悔自已嘴快了。屋內那是一陣尷尬。

那句話我,我自然還是記得自已什麼時候說過的。可是他是怎麼聽到的,難道一開始屋裡那個人影是他?那他豈不是看到我敷藥了,那個時候我可是未著寸縷趴著的。難怪這斯看我的眼神,那麼猥瑣。我心裡想著,心中又羞又氣,只想快點體面地離開這裡。

其實我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是聽到你說這句話而已。我已經很努力在壓制那種畫面在腦海裡出現了,希望言姑娘能體諒我。趙成歡心裡也在想。

還得是我反應快,趁趙成歡還在石化的過程中,搶過妝奩盒,低聲罵一句,“咒你一輩子被窩裡缺人。”然後光速逃跑。

“我聽見啦!”趙成歡後面喊道,我跑得更快了。聽見又怎麼樣,看都被你看過了,我還差你聽見一句話?左右我跟他以後不會再有交集了。我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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