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趙成歡?!你確定?2481

“什麼?趙成歡?!你確定?”當我告訴紀紅這個名字時,她叫的聲音整個萬福樓都能聽見,好在我們是雅間,沒人知道雅間裡面坐的是誰。當然,我和紀紅也不知道,隔壁坐的就是我們討論的正主趙成歡,聽到有人提他的名字,正屏息凝神聽著我們這邊的動靜。

“嗯,”我點點頭。

“那個不爭氣的六皇子?”紀紅問。

“嗯,”我再點頭。這京城還能有第二個叫這名的嗎?

“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嗎?”

“知道。”我說,如果有人不認識趙成歡,那他肯定不是京城人,因為他被我爹言厝在朝堂上罵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聲也是臭的。

我叫言葉,是言官言厝的獨女,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言家就我,父親,我的貼身侍女柳兒和我爹的侍從,他們兩個也是父女,還有一個張廚娘。家裡人少,所以我家宅子也不大,和我父親同級的朝廷官員,都有四進四出的大宅子,只有我家言宅,站大門口就能看清言家的家底。其實我家並不窮,奈何人少。

我父親在朝堂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罵人的機會,他能把個人私德,稍加演繹,就上升到大乾朝的戰略高度。人人都怕他,生怕自已有什麼錯處被他知曉了,到他嘴裡就影響到國運去了。所以他人緣特別差,言宅就更是門庭冷落鞍馬稀。當找不到犯錯的主時,他就把趙成歡的名字,拉出來一頓罵,總歸不能白拿俸祿不幹活。誰讓趙成歡名聲不好,脾氣大,還是酒樓青樓的常客,即便他是皇帝的兒子,那又怎樣?我爹又不是沒罵過皇帝。據說皇帝鼻子都氣歪了,都把我爹下大獄了,還是看我這剛落地的娃,沒娘,才放他回來。

“你夢見他什麼了?”紀紅好奇地問。

“夢見他揍我。”我誆她說,總不能真告訴她,夢見與他行魚水之好,那得多丟人。

“然後,每天都夢見他都揍你,你白天才這麼困懨懨地上課?”紀紅問。

“沒有每天,只是經常而已。”我說。

“會不會跟你爹經常罵他有關。”紀紅又問。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會這麼煩了。昨天課上又瞌睡了,夫子講的都沒聽全,你的筆記借給我看看。”我說。

紀紅也許說的是對的。每回吃晚飯,爹都要在飯桌上,提前預演一下明日在朝堂上怎麼罵人,吃完飯,他也預演熟練了,便像往常一樣開始喝酒,回憶我的母親。後來我才知道,他回憶的並不是我的母親,而是他也已早逝的心中的白月光。

言家人少,所以是我管家,父親是不管的。他每回拿了俸祿回來,便交給我。我從裡面分出來當月的支出,剩下的都藏在院子桂花樹下的妝奩匣子裡。把每晚睡不好的原因告訴紀紅後,這個是唯一的秘密了。人少支出就少,所以結餘多,我就去曉安書院報了名上學。父親也贊成。我也是在曉安書院認識的紀紅。女娃上學的少,上國子監的都是皇親貴胄,學費還貴。曉安書院,是世家謝家開的。謝家藏書多,順便開了個書院,收國子監不願意收又想讀書的男女。現任的掌院是謝世安,二十五歲,娶朝堂吏部一把手張謹嫡長女張凰兒為妻。

在曉安書院,我一直是書院裡的小透明,成績就像我的長相一樣不突出,也不想去攀附書院裡的那些世家貴族,他們向來愛拿鼻孔看人,但我父親嘴巴利害,他們倒也不敢惹我。曉安書院學業不緊,不像大書院經常要考學。這裡更像是個年輕人相看意中人的京城相親角。我們這一屆已經有好幾對了,估計學業完成,直接就議親了。

我那天早上才到書院沒幾天,剛報名書院的紀紅就找到我。

“你叫言葉?”她問。

“嗯,”我點頭,以為她只是新同窗之間很平常地打招呼。

“你跟言厝什麼關係?”她又問。

“他是我爹。”我答。

“真的嗎?那太好了。”她開心的都跳起來了。我都懷疑她是來認祖的。

哪知道她是想讓我爹在朝堂上罵她爹紀和。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個人眼神清明神采奕奕,不像是個腦子壞掉的傻子。

她知我好奇,便一一解釋。紀和妾室多,每一個妾室都有來歷,所以子女也多。紀家人口二百多人,是有名的京城大戶,每天都是沒完沒了的宅鬥,你方唱罷我登場。她爹紀和從來不管。紀紅是紀家庶女,長期被嫡子女欺凌,所以她想找我爹罵罵他,理由就是治家不嚴,具體事件都寫好了。而我爹最喜歡的罵人理由就是治家不嚴,這個罵人理由可以很容易地上升到個人能力問題,然後再影響到國家治理,連帶還能揶揄兩句皇帝識人不清。

我本不想接她茬,奈何她拿出二兩銀子,紀家雖然欺凌庶子女,但給的月錢還是相當高的,連我都羨慕。

我很不爭氣地收了,回去就鼓動我爹。我爹罵沒罵我不知道。但是顧主給我的反饋是,紀和下朝回來之後,就氣呼呼地去嫡妻院子裡了,有的時候院子外面能聽見嫡長子挨家法的哭叫聲。

所以每回紀家發月錢的時候,我就眼巴巴地看著紀紅。她也不是每個月都來這麼一出。可見紀紅在紀家過得還是相當愜意的。

萬福樓裡,趙成歡聽到我是言厝的女兒後,來了興致。趙成歡本來並不關心言厝罵他,罵就罵吧,也沒罵錯。他也確實是這個樣子的人。但是如果有人罵你,然後你碰到了那個人的家屬,那你是不是也想“禮貌性的”認識或者問候一下。隔壁沒聲了,他就出來看,只是出來得早,一路下樓找到萬福樓門口,都沒看到言厝女兒年紀般大的姑娘,只能折回上樓。

正巧,我下樓。

“言葉,你等我下。我的荷包好像落下了,我去找找。”紀紅朝樓梯上的我喊道。

我正抬腳下樓,丫鬟言柳兒扯著我的袖子,輕聲急促地示意我看樓下的趙成歡,“小姐,小姐。”

我看到趙成歡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這個每天夜裡磨得我睡不醒的男人,就在眼前。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睫毛有多少根,之前都是大街上他騎著馬,匆匆一瞥而過。是個好看的男人。我佯裝不認識,胸中有激雷,卻仍面如平湖。但是很顯然,我的腳並不聽命於我睿智的大腦,愣是以踩空出賣了我。還好趙成歡騰出一隻手來,扶住了我的手臂,不然我可能要成為整個萬福樓吃客們的笑料了。

趙成歡,輕聲說道,“言小姐小心。”

我回應道,“謝,謝公子。”

趙成歡疑惑地問,“你不認識我?”

“應該認識嗎?”我把球又拋回給了他,只想快點從他身邊過。

“趙成歡,你怎麼在這裡?!”紀紅取了香囊,也下了樓梯。紀紅驚訝的表情,說明他們兩個早就認識,而且還很熟。紀紅居然沒跟我提起過,有沒有把我當好姐妹,這筆我要好好記下,討回來。

“剛來。”趙成歡跟紀紅打招呼,鬆開了我的手臂,放我過去了。

紀紅和趙成歡閒敘了兩句,便和我離開了萬福樓。路上,紀紅告訴我,當朝太后是她爹紀和的姑姑,他和趙成歡也就成了親戚。趙成歡生母早逝,小時候一直是養在太后宮的,所以她跟趙成歡比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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