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走到朝露城英烈廣場時,一陣喧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在供奉著戚繼光將軍的英烈祠對面,一個巨大的擂臺拔地而起;兩側柱子上各書一排大字“飛天御劍撼千古,四海縱橫無丈夫”!元玄見到這兩行字,不禁笑道:“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搞出如此大的陣仗;實力如何尚且不論,這口氣還真是不小!”伏衍卻是眸光攝人道:“這飛天御劍你聽著不耳熟麼?”元玄幾人聞言一怔,而後說道:“那個什麼鬼冢八瀨好像自稱是什麼飛天御劍流第二天才,不會這麼巧吧?又是那群倭國人?”交談間幾人擠到臺前,往臺上一看,果然是一群身著河服、腳踩木屐腰配倭刀之人。元和訝異道:“你們看那上臺之人,好像是之前遇到的倭國使團的人!那個鬼冢八瀨無法騎馬趕路,不應該這麼快啊!”唐雲軒沉吟道:“使團的其他人應該還沒到,若是我感覺沒錯,一路上覬覦我們之人應該便有他一個;而這臺上的倭國人應該是與他們一起的。”

昆德拉聞言疑惑道:“你們認識這些倭國人?”伏衍解釋道:“之前與一些倭國人發生了一點摩擦,應該是與他們一起的。”昆德拉氣憤道:“明明是一個蕞爾小國,卻總是野心勃勃的想攪動世界風雲;看來之前對他們的懲罰還是輕了!虧他們總是在世人面前以謙遜有禮自居;在他們曾經侵犯過的華夏英烈祠前擺設擂臺,還出此狂言,簡直無禮至極!”伏衍則是輕笑道:“昆德拉先生不用與他們置氣。用一句我們華夏的古語講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朝露城的豪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收場!”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要是再沒有人能勝過那小倭子,我徐州的臉都丟盡了!”“可不是麼,前兩天上去的都是些無門無派的閒散修士,敗了也說明不了什麼;後來的幾位可都是咱們徐州有名有姓的門派,可是年輕一輩竟然仍舊無人可敵。”“最可氣的是那崆峒派,明明是我東域數一數二的門派;不僅不替我東域出頭,還和這群倭國人搞在一起,簡直是丟盡了崆峒先輩的臉面。”一群圍觀之人七嘴八舌道。

元玄聞言氣憤不已,怒道:“這幫傢伙,老祖宗的臉都給丟盡了;難道這東域年輕一輩就沒人治得了這小小倭奴!”人群中有人急道:“秋露山莊小莊主百里如一自然勝得過他,只可惜聽聞小莊主為了武道會已經閉關多日;否則豈能讓這群宵小在此猖狂。”伏衍一行人皆是一身道袍,旁邊還跟著幾個金髮碧眼的番邦人自是十分惹眼。

不多時,臺上那個倭國使團中人便是發現了他們;而後走到一個青年身邊低語幾句。那青年看向伏衍幾人,眼神微眯,而後來到臺前,邪笑道:“聽聞這位小道長前兩日擊敗了我飛天御劍流的鬼冢八瀨,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膽量上臺與我一戰?”聞言臺下民眾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議論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不待伏衍開口,元和率先說道:“若是我沒有看錯,閣下已經是梵天境中期了;而我小師弟才起玄境罷了,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閣下是否只敢挑戰比自已修為低的人呢?”周圍的人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無奈搖頭;雖然他們想有人去戰勝臺上的倭國人,但是也不想有人明知不敵還上去,落得個戰敗受傷的局面,還白白讓對面逞威風。倭國青年聞言不鹹不淡地說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武當派也會認慫啊?”武當一眾人聞言,眸光頓時升起一陣寒意;不待元和繼續說話,元玄冷聲道:“我小師弟雖然不能應戰,但是我武當可沒說不出這個頭;不知道換了我你是否還有這個底氣應戰呢?”

只是這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白衣少年自人群外提槍飛身而起,而後輕輕落在高臺之上。

白衣少年看向元玄拱手笑道:“這怎麼說也是我朝露城的事,就先不勞煩武當道長出手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言罷看向倭國青年,冷聲道:“當年不過是一蕞爾小國,處處學我華夏卻又圖謀我華夏。我百里如一隻恨生不逢時,不能殺盡仇寇;而今你等居然還敢來我華夏耀武揚威,我就用實力告訴你,這裡已經不是幾百年前的華夏,不是任由你們肆意妄為的地方!”

聞言,臺下人聲鼎沸,歡呼聲,叫好聲響徹蒼穹。倭國青年眸光陰冷地看向百里如一,面紅耳赤道:“原來是秋露山莊的少莊主,我還以為閣下躲起來不敢應戰了呢?只是不知道今天來此是否只是為了逞口舌之利?”百里如一搖頭輕笑道:“你我二人誰只會逞口舌之利一戰便知,我就給你一個與我對戰的機會;只是你在此擺下擂臺,還寫下如此對聯,已是對我華夏,對我秋露山莊的莫大侮辱;我贏了,還需你付出些代價,不知你現在可還敢一戰?”

倭國青年冷聲道:“莫說是你未必勝得了我,即便是勝了,你又能奈我何?我此行代表的是我倭國整個大河民族,即便不答應你的條件你又能如何?”聞言臺下傳來一陣巨大的噓聲。百里如一垂眸道:“我華夏乃是泱泱大國,自然要彰顯大國氣度,自然不能殺你洩憤;但是我華夏尊嚴亦容不得任何人踐踏,想要離開此地還需要付出些代價。”言罷,眸光更加凌厲,看得倭國青年通體生寒。

倭國青年知道,他可以仗著自已的使團身份做一些稍顯出格的事情;但是仍舊有些人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得罪的,這百里如一便是。既然百里如一如此說,自然是也做得出的。他抬起頭直視著百里如一,可是百里如一分毫不讓,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倭國青年見狀強裝鎮定地笑道:“勝負尚未可知!若是敗了,即便你提再多的要求又能怎樣?”百里如一冷笑道:“我若敗了自然躬身認罰,從此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你若敗了,只需跪在英烈祠前祭奠一番,懺悔你們曾經犯下的罪過。當然,你若是對自已沒有信心也可以不應戰;只不過那樣的話,我就只能拆掉這個擂臺了!”

倭國青年聞言,看似古井無波地盯著百里如一,心中卻是糾結不已,暗自思忖箇中好壞;若是不敢應戰被拆了擂臺,將使得整個使團顏面盡失。一番掙扎過後,終於還是那可憐的自尊心戰勝了理智,笑道:“既然百里少莊主這麼想與我一戰,我便應下了;只是此戰僅代表我個人,與我飛天御劍流,與整個大河民族無關。”百里如一則是霸氣側漏,朗聲笑道:“記住,是我賜予你與我一戰的機會!至於你代表何人我不在乎,我只要你輸了莫要賴賬便好!”

臺下聽了半天的元玄氣憤道:“這個小倭子心眼倒是不少!擺了這好幾天擂臺,寫上這麼一副對聯折辱我華夏;輸了卻又只代表個人,當真是個厚臉皮的腌臢貨。不過這百里如一怎麼就答應了呢?”伏衍笑道:“答應了又何妨?即便他說僅代表個人,那他就不是倭國使團成員,不是飛天御劍流傳人啦?百里如一要的不過是個結果,一個讓朝露城人民覺得大快人心的結果!事實擺在那裡,他的那番話不過是說給自已人聽,糊弄自已的遮羞布罷了。”

昆德拉聞言笑道:“小道長果真是才思敏捷,聽你一番話我豁然開朗!”伏衍笑道:“昆德拉先生的成語用得不錯!”言罷與昆德拉相視一笑,周圍幾人也跟著放聲大笑。

元玄則是看向元和真人問道:“師兄,你覺得這兩人勝負幾何?”元和看著臺上的二人,沉吟道:“這二人修為相當,皆是梵天境中期左右;百里如一應該是剛剛突破,相比之下那倭國青年似乎還更紮實一些。不過身為槍仙嫡子,想來不會有多大影響;只是不知道這倭國青年的飛天御劍流到底修煉到什麼程度,我只能說勝負仍舊在五五之數。”

元玄聞言略顯擔憂,不由得握緊雙拳。伏衍則是不甚在意地笑道:“這個我跟元和師兄的看法有些不同。”眾人聞言皆是不解地看向伏衍,等待著他的解答。伏衍淡然道:“其實此前二人的對話已經給了我們答案。百里如一表面上鋒芒畢露,略顯浮躁;實則是氣定神閒,無懼無畏;而那倭國青年在計較失敗後的懲罰時便是失了必勝的信心,已經落了下乘。即便二人修為看似在伯仲之間,但是兩相比較,高下立判。”聞言,眾人皆是長舒了口氣,認同地點點頭;而後又把目光重新匯聚到臺上二人身上。

倭國青年退到擂臺中央看向百里如一,立正躬身道:“在下飛天御劍流信田幸之助,佩劍乃是倭國十大名器之一的絕天,請賜教!”百里如一收起笑容,緩步走向信田幸之助,朗聲道:“秋露山莊百里如一,槍名瀝泉,看招!”

言罷,身上氣勢陡增,恍若離弦之箭直取信田幸之助。信田幸之助自是不敢怠慢,閃身避其鋒芒,而後一記唐竹;百里如一單手持槍一撥化解攻勢,而後順勢轉身一記橫掃千軍。槍乃百兵之王,這一招來勢洶洶,威力不凡;信田幸之助不敢硬接,只得閃身後退。百里如一得理不饒人,攻勢越發強猛;信田幸之助也並非徒有虛名之輩,見招拆招,穩健異常。百里如一雖然攻勢如潮,但是也不是魯莽之徒;看似殺招頻出、犀利不凡;實則也並未全力施為,給自已留有餘地。二人你來我往,經過十幾招的試探,終於是拿出了自已的真本事。

百里如一雖然修為上不如信田幸之助穩固,真氣強度和對天地之力的掌控皆是稍有遜色;但是招法凌厲,千變萬化卻是彌補了不足,隱隱有壓制信田幸之助的趨勢。信田幸之助本以為百里如一心高氣傲,必會急於求勝;他只需以守為攻,伺機反撲,一舉戰勝他。奈何天不遂人願,百里如一根本不給他機會,始終是張弛有度;一招一式沉穩老練,步步為營。信田幸之助暗道不妙,若是繼續這樣打下去,等到百里如一積攢優勢轉化為勝勢,他必敗無疑;於是心下一橫,一記逆袈裟與百里如一硬拼一招,二人皆是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拼了個平分秋色。信田幸之助終於是打斷了百里如一的攻勢,趕忙聚氣凝神,而後收刀入鞘,緩緩閉上雙眼。百里如一見狀沒有急於進攻,而是靜下心來準備應對信田幸之助的後手。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傢伙是要拿出絕招一決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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