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鯉擺動著尾巴,在湖裡遊動,她不知道出去的路,只好咬緊牙關,選了一個方向,賭一賭自已的人品。

一個發著紅光的地方無時無刻不吸引著於鯉的眼神,於鯉在心中默唸了很多次還是難抵心裡面的好奇遊了過去。

那紅光四溢的湖底有一種難以抵抗的魔力,吸引著別人前往,就在於鯉堪堪回神時已經到達了湖底。

一股莫名的吸力讓於鯉難以掙脫,無論怎麼遊動,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離那個地方愈加接近。

終於,於鯉在巨大的吸力面前,耗得筋疲力盡,沒有了絲毫氣力,理所應當地被那團紅光吞噬。

等待於鯉的沒有預想的那般疼痛和痛苦,禁閉的雙眼在此刻小心且緩慢地睜開眼睛,發現這裡竟然有一座水下宮殿。

於鯉環顧四周,水晶著稱的高牆因為歲月的沉澱難復昔日光澤,紅毯上階梯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蟠龍金柱高聳入雲。

階梯上發出的聲響隨著於鯉腳下的動作發生著相輔的律動。

沒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湖底居然藏著這個奢華的宮殿。

於鯉繞著大點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出去的路,她感受著自已丹田裡枯竭的靈力,悲痛萬分,伸手靠在盤龍柱上支撐自已搖搖欲墜的身體,並沒有注意到自已手掌上破開了一個口子,冒出來的血珠落在了柱子上。

忽然一聲聲響,嚇得於鯉一個激靈,她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發現原本空曠的大殿上出現了一具白玉棺材。

我楞個乖乖,於鯉對眼前的景象是目瞪口呆,從棺材下冒出的白霧緩緩的升起逐漸瀰漫整個大殿。

伸手不見五指的朦朧讓本就心慌的於鯉更加沒底。

於鯉蹲在那裡,把她這輩子所學的決語都念了一遍,把她這輩子看到的決語都想了一遍,越思越不對,越念越覺得璋璣好像是故意把自已引到這裡的。

於鯉拍了拍自已的腦袋,真是十分痛恨自已時而線上,時而不線上的智力。

為什麼故意引自已來到這裡?於鯉撐著臉頰,發現自已的臉上有一點溫熱溼潤。

於鯉又一次摸了臉,看見自已手掌上有一條說長不長,說小不小的血痕,應該是在和璋璣牽扯的時候,被她的指甲劃到的。

於鯉站起身,果然看見了那個柱子上有一點紅色的血跡。

回顧剛才的場景,是自已將手放在柱子上,下一秒那個棺材便從水晶地板下冒出來。

想必應該這一切都是自已的那一點血造成的。

於鯉低眸看著冒出一些血珠的手掌,長長的深呼一口氣,抱著強烈的勇氣,秉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毅然決絕地朝著霧的深處走去。

至陽之血,於鯉看見書裡面記載過此血的寶貴之處,可滅世間萬千邪祟。

沒有人給於鯉說過自已居然身懷這樣的血脈,如果不是這次自已下山,或許她始終會埋在骨子裡。

於鯉從小就覺得懸紫瞞了自已很多事,特別是她的父母,雖然他們未曾阻止過自已下山,但從小就給自已灌輸過山下都是洪水猛獸,比滅世的邪祟還要可怕。

別的父母都是望女成才,能夠飛昇成仙,開闢自已的仙府,而他們不求於鯉在修煉上有多大的進步,甚至想的是於鯉可以不用修煉。

似乎她們對於鯉飛昇的事情很是牴觸。

於鯉來到了那具白玉棺材的面前,看見裡面躺了一個美男子,他像是睡著了一般,臉上還帶著紅潤的血色,那雙薄唇還微微泛著光澤

誠然這是一個極美的男子,於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這位男子與息歸的長相不相上下,但面前的這位男子身上有一種妖冶的氣息,讓人感覺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長得真是好看,於鯉都有些忘記了他是一具屍體,她對長得好看的東西,都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的,無論是息歸還是璋璣娘子。

於鯉的注意力放在這上面,並沒有發現周圍的景物在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而自已的意識也在慢慢的模糊,逐漸消散。

當於鯉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看見周圍的景色,居然回到了玉澤山,對於那段下山的記憶也有些記不清了。

於鯉想要記住自已現在應該在水下宮殿裡,至於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是中了是什麼幻術。

越是拼命的想要記起這些,忘記的也越來越多。

“阿醜。”一聲呼喚,那瀕臨破碎的記憶瞬間蕩然無存。

於鯉朝著不遠處的息歸跑去,來到他的面前,將剛剛摺好的花枝遞給了息歸,“這是我剛剛摘的,我們把它放在你屋子裡吧,我看見那裡有一個空的花瓶。”

息歸接過花枝,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於鯉“你偷偷去了我的房間?你不是說只有豬會進這扇門嗎?”

於鯉心虛地瞟了一眼息歸,將視線瞟到了一邊,吼道:“你窗子是擺設嗎?我不可以在窗子外面看嘛。”

息歸聽到於鯉的話,挑眉點了點頭,雖然做著相信的動作,但表情卻是滿臉的信你個鬼。

於鯉氣不過一下把息歸手上的花枝搶走,跑開了。

“息歸”看著遠處於鯉的背影,勾唇一笑,不見之前的滿眼柔情,眼底似有波濤洶湧,下一秒便會突破束縛,頃潮湧出。

“還不快跟上。”於鯉在遠處喊了一聲,息歸那些翻湧的情緒在這一刻歸於平靜,朝著於鯉走去。

兩人一起走向桃林的深處。

…………

“人呢?”息歸劍架在璋璣的脖子上,居高臨下,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那天他像往常的那般,閉上眼睛睡覺,雖說是睡覺,但息歸還是有意識的能夠感知周圍的變化。

他知道於鯉是何時溜進自已的屋子裡偷走銀子,嘴裡默默地念著對不起,我一定會還你的,我先出去玩一玩等會回來,你一定不要生氣呀。

她總是這樣,需要說上好一大段話來安撫自已,來使自已的膽子變大。

聽著於鯉的碎碎念,其實息歸有些高興,至少於鯉沒有出現什麼要離開自已的想法。

等她走後,息歸才緩緩睜眼,他以為於鯉玩一會就會回來,結果等到了晚上三更天也沒有回來,息歸這才明白於鯉是出事了。

他將自已的靈識放出,終於在一個坊間裡感知到了於鯉的氣息。

息歸來到了坊裡,發現這裡根本沒有於鯉的身影,有的只有五大三粗的大漢。

息歸抓起一個屁滾尿流的大漢,問為首那個人於鯉的下落,他不停地磕頭,嘴裡卻沒有說出一個有用的資訊。

息歸萬般無奈,只好將五指張開落在他的臉上,那些屬於他的記憶全部湧現在了息歸的腦海裡。

搜靈結束,他的嘴角吐出了汩汩白沫,眼神渙散,呈現痴傻的模樣。

息歸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大漢抱著他們的老大痛苦嚎叫,身體裡跳的的心跳,流動的血液在這一刻出現了短暫的停止。

息歸閉眼回憶那個給那些大漢錢的人的模樣,雖然被黑色的布遮住,但還是不難看出這是璋璣。

他的眼睛是盲的,所以不會被表象的皮相迷惑。

息歸發瘋似的放出了自已的靈識,至他而外的是百里都在他靈識得範圍之內。

“你來晚了,她已經死了。”璋璣毫不畏懼地抬頭,望著那雙熟悉的眼睛,眼裡閃過一絲愛憐。

“你是不是感覺不到她的氣息,那是因為她已經死了。”璋璣露出自已的胳膊,那些猙獰的疤已經好了大半,留下一點淡粉的印跡,“至陽之血,當真是極品。”

璋璣的語氣滿是嘲諷,露出刺骨的冷笑,“你瞞著她,不怕有一天被她發現之後,與你決斷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息歸架在璋璣脖子上的劍又重了幾分,那白皙的脖頸上露出了鮮紅的血珠,“你以為你還見得到他?”

“你把他怎麼了?”原本已經毅然決然準備赴死的璋璣聽到息歸的話,慌了神,睜開眼睛盯著息歸。

“難道他沒有跟你說過,我和他同為一體。”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湖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息歸看了一眼神情愈加緊張的璋璣,那份殺心也慢慢平復。

他不相信璋璣的話,因為於鯉和他的命運註定糾纏不清,於鯉的使命還未完成,上天怎麼可能捨得讓她去死。

“讓我想想你把人藏在哪裡?湖底。”息歸收回了劍,轉身朝著不遠處的湖走去。

之前的一番纏鬥讓璋璣原本已經破損的身體更加雪上添霜,她抓起息歸的衣角所用的力氣也不足制止息歸前行的腳步。

璋璣萬念俱灰地望著息歸的背影,拼了命的爬行也難以追上。

她看著息歸抬手,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面泛起漣漪,最後越來越激烈,形成了波濤升上了天邊形成了一張巨大的水幕。

“乾坤鍾,你想要把於鯉引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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