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峰風風火火的跑去找周珂理論。

周珂一攤手,表示他在忙著找訓練場地,沒空處理所以推給他了。

趙凌峰最怕處理這些家長裡短的雜事,周珂的藉口似乎還挺有理,讓他不好發作。

他和周珂原本就不是上下級關係,真要論起來,周珂以前的職位比他還高兩級。

當時護衛隊散夥時,周珂願意留下來,也是跟他一樣,不忍看著一群老弱見死不救。

他倆的關係現在充其量只能算是合作,他沒資格讓周珂做事。

正巧閔東行拽著肖衛波來找趙凌峰,說是後山有一座四面環山的高檔療養院,以前是非富即貴的人才住的起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好東西。

幾個月以來,趙凌峰一直被缺糧缺藥缺裝備折磨的人都快魔怔了,雁過都要拔毛,聽說有好東西,哪有放過的道理。

當即決定要去轉一圈,就算一無所獲,能把那些家長裡短的雜事趁機推出去,賺得兩日清閒也不錯。

於是一本正經的跟周珂說,要去給他找點好東西回來。

聽的周珂直撓頭:一個縣城的東西還不夠,還要找什麼?

初期混亂的縣城,只是一些小摩擦,有預備隊和特戰隊在,暫時不會出什麼大事。

但,小摩擦也不能沒人處理,周珂也不喜歡管那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把事情都推給了後勤部的孟飛,自已只專心想著法訓預備隊。

趙凌峰只帶了喪屍少年和一個小組的特戰隊員,跟著閔東行和肖衛波,第二天天不亮就離開了縣城。

到了後山的進山口,只見入口還掛著一塊寫著私家園區閒人免入的造型考究的原木牌子。

一行人看著牌子都在想,只是間療養院,怎麼弄得跟禁地似的,進去前,順手把牌子也給推倒了。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肖衛波看著這些人的作派,興奮的手舞足蹈,被閔東行一巴掌拍在腦袋上才消停。

但也只消停了一會,又開始滔滔不絕,介紹著自已知道的訊息:裡面自有蔬菜基地和養殖場,就建在山裡各處,山頂有一座天池,自上而下的山泉水彙集在山下形成一座大湖,療養院就在山頂天池旁邊,只有幾座獨棟小院。

“幾座?”閔東行問。

“不知道啊。”肖衛波搖頭

趙凌峰也納悶:這麼大陣仗,只有幾座小院,不虧錢?

車開了沒多遠,又見到一個崗亭,不遠處是一隻已經變成喪屍的保安,身上的制服已經破破爛爛,帽子還依然盡責的掛在已經發黑的頭顱上。

大概是太久沒進食,保安喪屍靠坐在一顆枯樹下,看不出死活,旁邊的地上還倒著一把步槍。

閔東行下車檢視,肖衛波也跟著下了車一步一挪小心靠近,想要把槍拿走。

坐在趙凌峰副駕駛位的小傻子吸吸鼻子,突然開口道:“它還活著。”

趙凌峰瞄一眼小傻子:“你怎麼知道?”

倒在地上的喪屍,聞到人味微微探起頭,朝著正在偷偷摸摸撿槍的肖衛波爬去。

肖衛波注意力都在那把槍上,閔東行正在往崗亭裡觀察,肖衛波剛摸到槍還沒來得及看一眼,一聲沙啞微弱的嘶吼聲驚的兩人同時回頭。

閔東行離的稍遠一些,等他衝過去的時候,肖衛波已經舉起了步槍當棍子使,砸在喪屍腦袋上,脆弱的脊骨斷開,喪屍腦袋骨碌碌順著護欄邊緣滾下了山坡。

“表現不錯。”趙凌峰悠閒的彈掉菸灰,收起另一隻手上已經開啟保險的手槍,對肖衛波稱讚道。

肖衛波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推薦自已:“之前在工廠裡打過這東西,後來在樓頂放哨天天看,這些東西其實笨的很。”

“你是這次東行他們救出來的倖存者?”

“是的,提供療養院線索的也是他。”閔東行代替肖衛波回答。

趙凌峰瞥一眼閔東行,對他剛才的表現有些不滿,但在外人面前還是留了幾分面子,衝肖衛波問道:“這裡有多熟?”

“沒來過,但我有個朋友在這裡餵雞,順便還認識了個在他們管理處上班的人,聽他們講過一些,不過他們不願意多說,只知道在這裡工資很高,除了種地養殖的地方,中間那座山不准他們亂逛,也不準亂打聽。”肖衛波指著中間最高的山介紹著自已知道的情況。

趙凌峰聞言點點頭,對機敏的肖衛波更加讚賞:“你不錯,好好幹,去吧。”

待肖衛波離開後,才對閔東行責備道:“偵查隊長,你就是這麼探路的?”

今天因為有趙凌峰跟著,他確實有點放鬆了,但這不能成為失誤的藉口。

閔東行低頭認錯,今天若不是肖衛波自已機靈,倖存者就會因他的大意而喪命。

從縣城出發,趙凌峰就覺出閔東行今天有點飄,只不過是找藉口警告他一下而已,他現在在想的是,身邊坐著的小傻子是怎麼知道喪屍還活著的。

乖巧的坐在副駕,手裡拿著一張紙正在認字的喪屍少年,突然覺得腦袋有點癢。

這是一種危險訊號,一抬頭對上趙凌峰審視的目光,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老實的回答:“沒喪屍了。”

趙凌峰皺眉,這小傻子有古怪啊。

肖衛波回憶著從老鄉口中聽得的隻言片語,帶著趙凌峰等人在山間轉,雖然山林草木凋零,卻依然能想象的到曾經的綠化景觀是怎樣的秀麗繁茂。

先找到的是蔬菜基地,比兩個足球場還大的菜田,已經是一片荒蕪,連片爛菜葉子都沒有,只剩玻璃培育房和大棚孤零零的矗立著。

幾個變成喪屍的工人被關在各自的宿舍裡,奄奄一息,閔東行不敢再大意,暴力踹開門,挨個解決。

找到養殖場時,已是下午,養殖場卻不像蔬菜基地那麼太平,從宿舍到飼養欄,到處都是血漬,散落的碎骨,帶血的毛髮隨處可見。

破了一個大洞的倉庫門邊,喪屍少年腳下踢踏著一小段殘缺的雞爪子。倉庫裡有東西,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趙凌峰。

剛才他好心提醒,隊長好像很不高興。

不提醒不行,提醒也不行,他總有一種自已要被揍的危機感,到底要怎樣呢?

不需要他考慮太久,倉庫裡的東西已經敏銳的嗅到外面的入侵者。

幾聲沉悶的物體碰撞聲後,是一聲低沉的嚎叫,兩隻渾身黑毛,體型一大一小,長著兩根碩大獠牙的野豬從裡面衝了出來,大的那隻跟一輛中型貨車差不多,小的這隻也比的上一輛小轎車了。

喪屍少年獨自面對這兩隻像怪獸一樣的動物,沒有懼怕,甚至饞的差點控制不住流下口水。

新鮮的血肉,他太久沒吃到了。

“隊長,有怪獸。”

少年嗷一嗓子,眾人只來得及看清那是兩隻已經變異的野豬,小傻子已經擺好姿勢要去抓大野豬了。

趙凌峰瞬間氣血上湧,怒道:“想死啊,那是野豬,你打不過的,快閃開。”同時收了匕首,換上手槍對特戰隊員喊:“準備戰鬥,上機槍。”

“我的,大的是我的。”喪屍少年興奮的大喊。

喪屍少年一向膽小怕死,但也只限對人類和同類,面對野獸,從來沒有慫過。

說不出是因為物種差異導致的選擇性恐懼症,還是單純因為從沒在動物身上吃過虧,以至於在他眼裡,不管大怪獸還是小怪獸,都算是送到嘴邊的食物,只比從趙凌峰手裡得到食物難一點點。

少年自從跟著趙凌峰,每天除了看書,就是跟特戰隊混在一起,即使趙凌峰還沒開始教他專業的格鬥技能,他天天跟著看隊員們訓練也看會了一些簡單招式,再不是從前只會伸爪子掐腦袋的二愣子。

野豬的毛每一根都像鋼針一樣鋒利,且力大無窮,受了驚的野豬更是蠻橫的四處亂撞,喪屍少年去抓看起來最危險的獠牙,想強制將野豬制服,但他低估了野豬的一身蠻力,剛一接觸就被甩飛,還在半空中時,野豬微低下頭,看樣子是打算用獠牙戳開這個敢冒犯它領地的入侵者。

野豬的一對獠牙鋒利無比,能輕易撞碎一堵厚實的牆壁,少年沒見過野豬,對這種生物的攻擊手段也不懂,但他有感知危險的意識,知道不能硬扛,也不勉強,仗著自已速度快,身體靈敏,在半空中扭動身形,躲開野豬的衝撞,在趙凌峰瞄準野豬之前閃到野豬身後,死死拽著豬尾巴不再撒手。

這邊大的被小傻子纏住,趙凌峰只對著野豬的腦袋開了兩槍,那野豬吃痛,開始撒腿狂奔,身後還拖著個死抓著豬尾巴不放的少年。

槍聲吸引來另一隻小的向趙凌峰奔來,他沒少年的反應速度,也自認沒那個能力獨自收拾這隻小野豬。

“先打小的。”趙凌峰不敢託大,對著正向自已衝來的小野豬不再吝嗇子彈,一邊射擊,一邊後退尋找掩體。

雖說是小野豬,那也是相比大的那隻,其實比起以往的野豬,小的這隻體型已經算的上大的嚇人了。

另一邊特戰隊員已經架上兩架輕機槍,肖衛波從野豬衝出來的瞬間,就嚇的鑽到了車底下,現在也端著自已剛撿來的步槍瞄準了小野豬。

趙凌峰躲到水泥牆後,兩架輕機槍同時響起,小野豬皮再厚也架不住密集的子彈,哀嚎著轉了方向,朝大野豬的方向奔逃。

這正給了已經瞄準它的狙擊手機會,在小野豬最脆弱的屁股上射出兩個血洞,灑下一串血花。

小野豬屁股疼再次轉向,狙擊手這次瞄準了小野豬大張著嚎叫的嘴巴,加上兩架機槍同時射擊,小野豬的整個嘴巴都被打爛了,直直的拱著地面,直到撞上倉庫的牆面才停下。

大野豬似乎有些智商,聽到小野豬慘叫扭頭想回身支援,速度剛一降下來,少年逮住機會扯著豬尾巴借力跳到了野豬背上。

少年沒有痛覺,儘管野豬毛密密麻麻的扎進肉裡,也絲毫沒有鬆手,只是揍也揍不疼這畜生,他只能拽豬毛,一撮撮豬毛被他生生拔下,大野豬疼的顧不上再看小野豬,只知道撒腿狂奔。

另一邊小野豬已經倒地,機槍重新瞄準大野豬,卻不敢開槍,那豬身上還坐著個為了吃肉不要命的傻子呢。

趙凌峰喊的嗓子都破了聲,叫他趕緊下來,少年薅豬毛正薅在興頭上,哪裡還聽他的,騎著豬嗷嗷大喊:“等等,看到肉了。”

殘暴的模樣,比變異野豬更像個野獸,氣的趙凌峰恨不得也衝上去把他拽下來揍一頓。

少年只對著一片地方薅,再厚的毛也禁不住這麼拔,野豬東撞西蹭想甩掉身上的人,漸漸脫離了養殖場,朝山林深處跑去。

山裡只有一條公路能開車,這一人一豬的去向卻是無路可走的枯萎密林,趙凌峰只得帶人一路跑著在後面追。

肖衛波從車底鑽出來,很是鬱悶,他不會用槍,學著電視裡看來的動作,擺好姿勢,扣動扳機,卻是一槍都沒響。

閔東行安慰他,只要透過預備隊的考核,就有機會能配槍,配了槍,自然就會教他用。

兩個機槍手和一名狙擊手跟著趙凌峰去追大野豬,剩下的人留在養殖場收拾殘局。

倉庫裡存放的玉米、大豆、麥子、紅薯幹,還有不少脫水蔬菜,幾乎都被野豬給霍霍的差不多了。

他們不想去探究這是給誰吃的,都心照不宣的沒戳破,只在廢墟中翻找著還沒完全破壞的袋子,只有肖衛波不明所以的問:“這都是餵豬餵雞的啊,咱們也準備養豬了嗎?”閔東行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叫他閉嘴。

也不怪肖衛波不知柴米貴,他從末日起就是守著食品加工廠過來的,雖然吃不飽,也吃不好,但還真沒體會過餓的見什麼都想啃的感覺,現在跟著偵查隊,吃的更是特供的單兵口糧,在他的認知裡,車隊是人肥馬壯,物資豐富。

這邊留下善後的小隊,收集完宿舍和倉庫的物資,小野豬也給拔毛分解,肉和物資裝車,一輛卡車就裝滿了。

肖衛波想找找他老鄉,卻只在其中一間宿舍的角落裡,撿到老鄉的鑰匙扣,鑰匙扣上有一隻繡的歪歪扭扭的粉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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