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裝置,基本跟縣醫院差不多,但前提是要有電力供應,還要能找到會操作的醫護人員。藥房也翻遍了,只有普通藥店的常用藥,也已經運回來了,這次療養院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一些槍支和十幾套對講機,哦,還有,就是救了一名倖存者,外加一架燃料即將耗盡的直升機。”

趙凌峰對這點收穫仍不滿意,沒好氣的問:“還有別的嗎?你有沒有點好訊息要告訴我?”

“有的,我們找到了廣播電臺,而且還能用。”李毅說完,停頓了一下,終於見到趙凌峰面露喜色,渾厚的嗓音接著又說出了一個更壞的訊息。

“我們用廣播裝置,想跟安全島取得聯絡,但是訊息發出去後,今天是第四天了,目前還沒收到回覆。”

趙凌峰心情跟坐山車似的,一拍桌子:“一次說完,不要大喘氣。”

“是,我們在高速路口,發現了喪屍,在這之前,已經有兩隻跑到了縣城,幸好被巡邏隊發現,及時清理了。”

“.............”

李毅忽略趙凌峰沉下的臉色繼續說:“隊長,咱們現在守著一個縣城的物資,食物的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你以後還是別這麼冒險了,你昏睡的時候.....”

李毅止了話,趙凌峰瞪他一眼。

“周珂最近經常來咱們特戰隊晃悠”

出乎李毅預料的,趙凌峰聽到這個訊息,沒什麼反應,反而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不用管他,他是怕我死了,特戰隊失控吧,還有別的嗎?”

“暫時,沒了。”

趙凌峰不想再聽李毅說話,起身伸了個懶腰,他現在渾身是勁兒,還有點莫名的煩躁,總想找點什麼事幹。

找什麼事呢?

小瑩抱著小奶狗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小丫頭滿頭大汗,小黑狗在她懷裡也是狂吐舌頭。

閔東行撤退時,幫少年把書連同那隻小奶狗一起帶了出來,回了縣城小奶狗就被小瑩據為已有了,丫頭喜歡的不得了,每天都要帶著出去玩,不餓不著家。

只是小奶狗似乎還是跟少年比較親,一回來就撲到換好衣服正在準備午飯的少年腳邊,又蹦又跳的汪汪叫喚。

這狗也不知道這些天都喂的什麼,才幾天不見,皮毛養的油光水滑,還長胖了一大圈。

趙凌峰瞥了一眼狗腿子,又看了眼窗外,這會是白天,再低頭看了一眼腕錶時間,11點30分。

“咱特戰隊的兄弟們這會都吃飽了吧,今天天氣不錯,咱們來個20公里越野,消消食怎麼樣?”

自顧說著,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又衝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喊道:“小傻子,走了,帶你出去玩,瑩姐兒,一會自已去食堂吃。”

外面天氣真說不上好,又悶又熱,烏雲籠罩著整個天空,好像隨時會掉下來把人砸死。

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們,整齊的奔跑在縣城街道,路上倖存者紛紛讓路,預備巡邏隊路過,眼中滿是嚮往,少女們呼喚姐妹趴在視窗爭相探頭觀看,言語中盡是遺憾。

趙隊長自已不想找物件,也不準特戰隊員們在倖存者裡找,姑娘們也只能偶爾飽飽眼福。

離開縣城進了山道,熱血男兒衣衫溼透,紛紛脫掉上衣光著膀子拼命追趕甩開他們一大截的兩個人。

從縣城出來加一條十多公里的環山公路,早就超過了原來說的20公里,但是趙隊長說還沒夠,其他人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跑。

趙凌峰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還有心情調侃:“沒女人看就沒勁了嗎,加速跟上。”

唯一能跟上的只有少年,趙凌峰見這傻子跑的不帶一絲大喘氣的,有些不服氣,挑釁著對少年說:“小傻子,比比速度。”

少年舔舔嘴角,比速度他怕隊長等下找不到他,萬一贏了會不會沒肉吃?

等等!!!除了吃肉,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贏了,能不能給我改個名字?”

“先贏了再說。”接著大聲對身後喊:“李毅,你們跑完先回去。”

兩人幾個呼吸間身影就消失了,李毅停了下來,身邊隊員問:“副隊,我們要繼續嗎?”

李毅被雜事纏身,快兩個月沒怎麼訓練過了,這會喘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喘著粗氣擺手:“跑......跑個屁,回了,回.....”

等趙凌峰終於發洩夠時,兩人已經跑到了後山的最高峰,趙凌峰盤腿坐在石凳上望著縣城,山腳下的縣城像積木搭起的四方塊,裡面填滿了更多的小方塊。

“小傻子,我們就留在這裡吧?哪裡都不去了行不行?”

“我可以。”少年沒有一絲猶豫。

“你個小傻子懂個屁”趙凌峰嘆口氣,喃喃自語:“周珂不安穩,安全島沒回音,天天都在死人,療養院也沒找到治他們病的藥,我有點......”

少年聽不太懂這些話裡的意思,但他感覺到了隊長還是不高興,怎麼辦呢?

當然是給他找點他愛乾的事咯。

少年戳了戳趙凌峰的肩膀,說:“隊長,這裡還有喪屍,我帶你去打喪屍玩吧。”

趙隊長果然回了神,問道:“哪裡?”

“在我們剛才路過的地方。”少年指了指山腳下的一條公路。

“高速路口嗎?現在我們手裡沒炸藥了,總不能搬石頭把每條路都堵死吧,怕是也堵不完所有的路,這裡人太多了。”

經濟發達地區確實人非常多,能人很多,蠢人也不少,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人類的足跡,這也意味著,每一個角落可能都有喪屍,或者比喪屍陰險百倍的人心。

少年撓撓頭,隊長現在打喪屍都不高興?那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只能沉默著守在旁邊,耐心的等著。

也就過了一小會,一陣涼風吹來,趙凌峰又豁然開朗了;至少他現在手裡有人,鍋裡有糧,來什麼鬥什麼就是了。

他不是無所不能,但願意傾盡所能。

趙凌峰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下山。

少年緊緊跟隨:隊長好像又高興了,那他可以提改名字的事了嗎?

還沒等少年開口,趙凌峰突然又想起昏睡時候做的夢。

“你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讓我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趙凌峰本只是為沉默找個話頭,隨便問的,沒想到少年竟真的伸出兩根手指,在虛空中揉捏了兩下,說:“軟糖。”

“什麼東西?糖?”。

“嗯,大野豬的軟糖。”

“............”什麼鬼東西?

但是趙隊長不敢再問下去,怕真的問出點什麼奇怪的東西來,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雖然山林破敗,雖然鳥獸盡藏,但格外寂靜,還有小風相伴,吹乾了他額角的汗珠,也吹散了他的煩悶。

看了一眼一直乖乖跟在身邊的小保鏢,嗯,賞心悅目,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腳步也輕快了不少。

少年察言觀色,覺得是這會可以提點要求了,打破了沉默:“隊長,我剛才贏了”

“然後呢?”

“給我改個名字吧。”

“傻子”

“不要叫這個”

“小傻子!!!!!”

...........

兩人回到縣城已經是晚上,李毅給他在客廳留了飯,這會還是溫熱的,小瑩早就肚子餓了,聽到兩人回來,急忙抱著小奶狗從房間出來。

少年重新拿出自已看了一半的書,認真的在書上畫圈圈,他從不跟他倆吃飯,只等趙凌峰吃完飯給他拿肉乾。

趙凌峰隨口問了句:“看的什麼書”

少年把書舉到趙凌峰面前。

三國演義,還是簡體版。

這可是他小時候也讀過的,裡面很多情節也都能津津樂道的跟少年講解。

“你不是想改名字嗎?不如跟我姓,叫趙子龍吧”趙凌峰隨便瞄了一眼,正巧看到自報家門的情節,想到小傻子一直在吵著要改名,靈機一動,想到這個巧宗。

小丫頭卻不幹了:“我哥哥,為什麼要跟你姓,他應該跟我姓。”

少年點頭附和:“我跟姐姐姓。”

“那你問你姐吧,別問我。”

丫頭抱著小奶狗,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轉動,突然想到:“哈,哥哥你叫王小雨吧,這是奶奶給弟弟取的,奶奶說,村裡的婆婆給我和弟弟合八字,說我們兩個缺水,所以弟弟名字要多點水,好養活。”

趙凌峰在心裡吐槽:還沒傻子好聽,不是死了嗎?那裡好養了?

少年一直猜測小瑩的弟弟可能就是他在村子裡撿到的食物,也是從那時候起,他才開始變的跟其他同類不一樣。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從一開始就覺得小瑩不一樣,總有些不忍心。

但也只是猜測,沒敢真的核實,反正早就在心裡決定,要代替弟弟,保護好這個姐姐。

“好,我叫王小雨。”少年轉頭看著趙凌峰,希望得到認可。

趙凌峰見他一本正經,沉吟了一會才道:“那就叫王雨澤吧,全是水,你說呢?王 ,雨, 澤。”

三個字被趙凌峰低沉的嗓音喊出來,很好聽。

但一邊是姐姐,一邊是隊長,少年很猶豫:“我可以叫兩個名字。”

“不可以,你叫王雨澤,這隻狗以後叫小傻子。”趙凌峰笑著指指在小瑩身邊拱來拱去的小奶狗。

“它才不是傻子,它以後是我弟弟,叫王小雨。”小瑩抱起小奶狗舉到眼前,對小黑狗認真的說:“王小雨,姐姐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小奶狗像聽的懂人話似的,汪汪叫了兩聲。

丫頭高興的直喊:“弟弟,小雨。”

喊著喊著,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那個夜晚,掉起了眼淚。

小丫頭一哭,趙凌峰也沒了心思說笑。

他沒能力保護那麼多人,小瑩弟弟沒在他眼前,他沒辦法救,倖存者在他眼前,卻因為缺醫少藥,每天都在死人,更讓他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少年是喪屍,無痛無覺,也不瞭解人類的情感,但他知道,是他和同類的出現,讓小瑩失去了家人,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哭泣的小女孩,

飯菜徹底涼透了,小瑩和趙凌峰各有心思,放下碗筷,少年本來就話不多,客廳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突然,窗外響起警報聲,其間還夾雜著幾聲吼叫,打破了沉悶的寂靜,趙凌峰腰間對講機同時響起,裡面傳來李毅氣急敗壞的聲音:有人偷了物資叛逃了。

.....................

偷東西的是餘大富,他聯合了幾個在車隊裡不願意出力,只有基礎配給的懶漢,趁今夜換防時,打傷清點物資的人,搶了一輛剛裝好物資的貨車跑了。

還是一個倖存者發現了異常大喊大叫才引起來了巡邏隊,那些人見事情敗露,慌亂中有幾個被同伴丟下的人,已經被巡邏隊控制住。

閔東行對附近縣城的地形比較熟悉,帶人去追偷跑的餘大富等人,趙凌峰也不著急,聽著李毅審問叛逃人員,心裡甚至有點高興。

只是一群蛀蟲,跑就跑了,把糧食追回來就行。

肖衛波的前女友小冉就是被丟下的其中一個,在威逼利誘下,另一個被丟下的男人指著小冉急著坦白從寬。

男人是餘大富的室友,因為身體不太好,也沒透過訓練隊篩選,跟餘大富原本在安置區每天領一點基本補給,雖然沒以前過的滋潤,但也認了命,至少能活著,還有人養,根本沒想過逃跑。

但那個小冉卻是個不安份的,見肖衛波跟著車隊領導比他們這幫人混的都好,就不想再跟著人已近中年的餘大富,甚至厚著臉皮想回去求合,但肖衛波哪裡肯再要她。

原本肖衛波對原來在廠裡的工友還算照顧,在外面跑,得的獎勵物品還會來接濟一下大夥,被小冉糾纏了幾回就煩了,也不願意再來。

男人要面子,面上沒說什麼,但失去肖衛波接濟的女人們卻開始對小冉冷嘲熱諷,甚至連她的床褥都給扔了出來,還鬧了個人盡皆知。

小冉走到哪都受人白眼,還經常被一些老頭騷擾,沒辦法只能再回去找餘大富。

餘大富也不挑她,有女人給他白睡,反正他也不虧,但架不住這女人天天在餘大富面前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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