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朝他揮揮手,他也加快了步伐朝我小跑過來。

球場上人很多,聽著旁邊高高低低的“哇”、“哇”,似乎比高中更誇張,高中他走過必定要賺走回頭率,現在大學了都敢“哇”了。

不一樣的是,這次,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好想好想飛奔過去抱抱他。

我都已經在幻想電影裡比較惡俗的情節了,就是女主角朝男主角飛奔過去,男主角抱住女主角旋轉又旋轉的畫面,那得多幸福啊。

冷靜,冷靜!Calm down!Calm down!

竹子她們看著我,也跟著我站了起來。

終於我距離他只有半米的距離了,抬下胳臂就能觸碰到,我笑嘻嘻的望著他,他也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然後我回過神來,“這是我高中同學,馬未力。”

還好還好,理智還在,還知道介紹,沒有起身就拽著他跑了,“這是我室友,陳竹、李青、湯琳琳。”

“你們好。”

“你好你好,專門來看梁樂的麼?我們經常聽梁樂提起你呢,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今......。”我朝她們眨巴眨巴眼,提醒她們不要亂說話。

“呵呵呵,”我趕緊打斷她們,“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邊說邊去推他,示意他可以走了,只想儘快的離開新聞中心。

“我帶梁樂去看醫生,再見。”

“拜拜,慢慢回啊。”

天吶,我要瘋了,收了那三個妖孽吧。

“你經常提起我啊?”

“......,沒有沒有,你知道的嘛,不熟的人寒暄的一貫說法,開開玩笑,呵呵呵。”

“我不知道。”

“哈?”什麼意思?本來就緊張,這種需要轉彎的問題我怎麼思考得過來。

“醫務室在哪?”

雖然我緊張,但是我還是聽出來了,他語氣中有點...無奈?

“哦,那兒,也不知道今天這情況還開著沒。”我指著遠處的一個小白房子。

“關了我帶你去醫院看。”

“好,你怎麼會過來?”

“哦,我媽打不通我姐電話,就讓我來看看,她家就在你們後校門對面,順道就來看看你,又遇到交通管制堵了幾十分鐘。”

雖然不是順便就是順道,能想起我,也夠我樂上一陣兒的了。

我們還有位高中同學也在這個大學,另外一個學院,與我只是點頭之交,看來我和他不止點頭之交呢,都是來看同學,至少沒聽他說順便看看他。

“你還有姐姐呢?我記得你是獨生子女呀。”好開心呀,能和他這樣說說話。

“我大姨的女兒,就是我媽的姐姐的孩子,我表姐,是表姐吧?”他疑惑的皺皺眉頭,好可愛!

“嗯,是叫表姐。”

“地震的時候你在哪呢?”

“我們2:30有課,晃起來的時候剛爬到二樓,晃第一下我還以為自已燒得腿軟了站不穩,樓上就有人跑下來,我們就跟著跑出來了,我最開始還認為是旁邊爆破舊樓火藥擱多了,”這麼說好像把自已貶得有點傻,“發燒了,腦袋有點短路。”

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側過身子看著我,伸出手來探我的額頭,“是挺燒。”

恍惚間,我也沒聽清他說的是‘燒’還是‘傻’,只覺得他手涼涼的,不知該作何反應。

神明啊,聽說您就在舉頭三尺的地方,求您指點我,該怎麼辦。

他又迅速的放下手,迅速的轉過身去繼續走,“2點多的時候我在球場打球,沒什麼感覺。”

看著他的背影,我又愣神了,這樣突然的一個日子,他突然的出現,又距離我這麼近了,就站在我都能隨意踩住他影子的地方,“對,我也是,我當時沒有被嚇著,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三點多了,我給我爸媽打電話,還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那瞬間感覺頭皮發麻,開始著急了,”遭了,不對,怎麼說了給他打電話,遭了,得找補一下,“我室友一個人在寢室休息,被晃醒的,坐起來沒見著人,以為見鬼了,她說差點兒當場嚇死。”

我這個話題轉得應該不生硬吧,呵呵,都是頭皮發麻。

還好還好,他沒追著問,沒問為什麼會給他打電話,不管了,來都來了,衝動就衝動吧,“馬未力,我頭暈,你可以扶一下我麼?”

我是真暈,不是矯情,有竹子她們一起肯定要掛在她們身上的,按照以往和他相處的情況,我肯定是會忍忍忍忍過去的,偏偏這刻就是想衝動就是想矯情就是想賴著他,依賴的賴。

說出來之後還有一些些後悔,萬一不答應怎麼辦,當場尷尬死。

他對我伸出雙手,“怎麼扶?暈得厲害麼?我揹你吧。”

我擺手,“不用背,不用背。”

怎麼扶,也不能掛他身上,我伸出手想掛在他手臂上,“這樣吧,你帶著我點兒。”

他拉著我的手,握著,抬起,我的小手臂搭在他小手臂上。

能借力麼?

不能!根本放鬆不了!

但是!哇,哇,哇,賺到了,解鎖瞭如此親密的姿勢,“謝謝你。”

他又仔仔細細的摸了我的額頭,又摸摸自已的額頭,“拿了藥趕緊吃。”

“謝謝你給我買的零食。”說完又想起來五一給他打的電話,尷尬又心酸。

“有特別喜歡的麼?我再給你買?”

他可真好啊,還有售後呢,“都挺喜歡的,……,額,我不是還讓你買的意思,真的不是,就是都挺好吃的,而且還有很多呢。”

我是捨不得吃那麼快,算著保質期,慢慢在吃。

到醫務室測了體溫,不低的發燒了,38℃多了,喉嚨發炎,開了藥,被叮囑了多觀察,多喝水。

也不能回寢室,馬同學領著我找椅子坐著,又去超市買了保溫杯和礦泉水出來,“梁樂,你別動,我去把杯子洗洗。”

我盯著他從轉角出現,快步走過來,遞給我水杯,“用熱水洗過了,接了熱水,兌了礦泉水,現在可以喝。”

我接過來,摁開杯蓋,了了霧氣,我眼眶也霧氣了了,內心在想他人好好,好捨不得,當然,更可能是美化他了,這也只是普通朋友間的普通關心、普通操作,我也會這樣對朋友啊。

唉,還是捨不得吧,一丁點兒小動作就更加捨不得了。

“怎麼眼睛都紅了,”他拿手背碰我額頭,“只吃退燒藥還是不行,這個點你們食堂開門了麼,吃了飯把其他藥吃了。”

我看看手錶,點頭,“能吃了。”

打了飯,帶著他坐在角落,說著的沒的,說他們學校還有一絲不掛的跑出來的,說他一路開過來,才發現我們這城市這麼多人,特別是路過開闊的地方,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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