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妖言惑眾
成凡來到幼兒園門口，接到了剛剛放學的瑩瑩，由於摩托車只能承載兩個人，所以他先讓阿笛帶著瑩瑩回家，自已只好攔了一輛計程車。
剛坐進車裡，成凡就聞到了非常濃郁的香水味，除此之外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去哪？”司機聲音有些青澀，聽起來沒有多大年紀。
成凡思考了一會覺得現在回去還早，就隨便報了個地址：“去婉華大橋。”
計程車在路燈的照射下緩緩駛去，如果在旁人看來，駕駛室裡只能看見一個人，而握著方向盤的司機，此時的腦袋是朝向身後看著成凡。
窗外的高樓大廈不斷地向後退去，感覺車內氣味太過濃烈的成凡無奈之下開啟窗戶，想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突然，副駕駛上的乘客開口說道：“可以別開窗戶嗎？我怕冷。”
聞言成凡只好作罷，叫了一聲司機說道:“師傅，可不可以停一下車，我感覺我快要吐了。”
“這裡不讓停車，再忍忍吧。”
“好吧，那我儘量。”成凡無奈的癱在後排座椅上，狹小空間裡的香氣不斷的往他的鼻腔裡鑽。
他扭頭看向後車窗，天上繁星點點，有兩顆冒著紫光特別閃耀的星星正在朝他眨眼。
隨後他定睛一看，頓時汗毛乍起，隨後用力一腳踹開車門跳下車去，只見剛才還車水馬龍的公路此刻已經變得空蕩蕩。
計程車還在向前行駛，隨即成凡打了一個響指，清償劍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來大意了啊。”成凡盯著逐漸遠去的計程車說道。
過了一會，公路上又開始熱鬧起來，不過這次過來的不是車，而是一群令人頭皮發麻的蛇。
這群畜生通體黑色，眼睛冒著紫光快速的朝著成凡蠕動過來。
“牛逼，這麼快就要實戰了嗎？”成凡吐槽了一句。
隨後就朝著蛇群甩出幾道劍氣，所到之處留下了一地的蛇頭，身體像蚯蚓一樣不斷地蠕動。
僅僅一個照面，蛇群就被消滅殆盡，只留下了一地斷頭殘身。
就在這時，那輛計程車又過來了，只不過這次是一個空車，直直的朝成凡撞了過來，只見他輕描淡寫的側過身子就躲了過去。
“你不是造夢者。”一道難以分辨性別的聲音從車內傳進成凡的耳朵。
瞬間讓成凡有些迷茫了，他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已在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有了懷疑與否定。
隨後就又從否定之中回過神來，他手持清償劍快步上前，一劍將計程車劈成兩半，隨後又揮舞了一番，將車徹底砍成了碎片。
成凡鎮靜下來朝著四周不屑地喊了一聲：“怎麼，痴人就這麼膽小？連面都不敢露。”
話音剛落，只見他腳下零零散散的蛇群開始朝一個方向蠕動，這一幕在旁人看來顯得詭異無比。
隨著蛇群越聚越多，逐漸有了一人多高之後，便開始由內而外的發出耀眼的紫光。
成凡眯起眼睛認真注視著眼前的奇怪東西，直到它逐漸有了人的輪廓。
“呦，你好啊救贖，初次見面。”蛇群裡傳出一個聲音。
緊接著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出現，她的瞳孔散發著誘人的紫光，渾身肌膚雪白透亮，像是煮熟的蛋清。
只見她定了定神，俯身彎下腰來，尖銳的嗓音在她的嗓子裡低鳴，隨後在她的身旁出現了一陣紫色煙霧。
煙霧化成人形，仔細看去此人竟然與她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眼角下那顆耀眼的淚痣是相反的。
“姐姐，此人就是救贖，那個新的造夢者。”
剛剛由煙霧幻化而成的女人饒有興致的看了成凡一眼說道：“救贖大人，我是妖言，這是我的小妹惑眾，剛才多有得罪。”
說完，妖言對著成凡施了一個萬福，這副模樣像極了古代藏在深閨裡的大小姐，溫文爾雅，落落大方。
成凡恍惚了片刻，心裡竟然升起了想要原諒她們的衝動，隨後他回過神來對著二人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如果只是為了殺我，大可不必這樣磨磨唧唧，來戰便是。”
“早就聽說新來的救贖大人是一個急性子。”妖言掩面一笑說道，“但今日看來閣下文質彬彬，倒不像是個會衝動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嗎？”
“少廢話，不想打就讓我出去，要是想打，隨時奉陪。”成凡擲地有聲的說道。
“哼，你想的倒是挺美，怎麼可能會讓你出去。”惑眾的性格與她姐姐截然不同，對著成凡囂張的說道。
說完就要隻身而上，一旁的妖言見狀一把拉住了她，“小妹，不得無禮”
“姐姐！”
妖言瞪了一眼惑眾，後者瞬間蔫吧的低下了頭，她對著成凡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閣下不願意留在此地，那我也就不強求了，隨意便是。”
話音剛落，妖言與惑眾二女便消失在了原地，四周場景又變了回來。
成凡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已還坐在計程車內，前排的司機正在駕駛著汽車在路上行駛。
“師傅，我們這是去哪？”成凡開口問道。
“你不是說去天橋街道嗎？”司機疑惑的看了一眼後視鏡，“怎麼？不會又不去了吧？就算你現在要去別的地方，這段路的車費你還是要給的。”
聞言，成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了師傅。”
大約過了一刻鐘，計程車穩穩的停在了診所門口，昏暗的路燈像一個微弱的太陽照著診所門口的一畝三分地。
成凡從口袋掏出鑰匙插進生鐵鏽的門鎖裡，經過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之後終於回到了家中。
他開啟接待廳裡的燈，看到散落一地的雜誌無奈的嘆了口氣就朝著二樓走去，剛在床上躺下就感覺不對勁。
他立馬起身看向窗外，巨大的月亮像一個旋轉木馬的底座一樣懸掛在天上，但是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到底忘了什麼”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一切都都太不對勁了。”
“哪裡不對勁？”一道溫柔的聲音如同春風一樣飄進成凡的耳朵裡。
“哪裡都......不對勁......”
巨大的月亮散發出紫色的光芒，突然上面出現了一個豎狀的瞳孔，它緩緩的睜開，盯著喃喃自語的成凡。
此時的成凡如同石化了一般，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流出了紫色的血液。
“姐姐，再讓我吃一口，救贖的能量太精純了。”
“噓，小饞貓，別這麼大聲音，再把他給吵醒了。”
只見妖言惑眾此時化身成了一黑一紅兩條巨大的蟒蛇纏在成凡的身上，她們吐著信子一同朝著成凡的兩個肩膀咬去。
金色的能量透過她們的尖牙不斷地運往她們的身體，巨大的牙印混合著粘稠的毒液流滿了成凡的全身。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殺了他？”惑眾吐了吐信子問。
“你吃飽了沒？”
“吃飽了。”
“那就現在殺了他吧。”
二女再次變回人形站在成凡的面前，妖言看著面前的成凡一臉可惜的說道：“多麼英俊的小臉蛋啊，我竟然有些捨不得。”
說著就要朝著成凡的嘴唇吻上去，就在這時猛然颳起了一陣強風，吹得妖言有些踉蹌。
再次等她站穩腳跟，眼前的成凡已經赫然不見，而站在面前的卻是舔著嘴唇的黎叔。
妖言看著眼前的美少年突然變成了一個邋遢漢子，突然變得惱羞成怒起來，只見她面目猙獰一巴掌朝著黎叔扇去。
往日的溫柔與風度瞬間消失，黎叔穩穩地接住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奸笑著說道。
“怎麼？佔了別人便宜，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隨後一拳將妖言打飛出去，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使妖言在地上狼狽的打了幾個滾，再次起來時已經變得蓬頭垢面。
“姐姐！”惑眾驚呼一聲快速上前將妖言扶起。
此時的黎叔不屑地笑了一聲：“呦，還有一個。”
只見他在原地猛地一跺腳，快速掠向惑眾，黎叔來到她的身旁一隻手搭在肩上：“來，你也親我一口。”
聞言惑眾一愣，張開鋸齒大口咬向黎叔，噁心的粘液帶著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
黎叔嫌棄的啐了一口唾沫，伸手扯住她嘴裡的舌頭用力一拉，只聽“撕拉”一聲，惑眾的舌頭帶著半張臉都被扯了下來。
“哇呀呀，真噁心啊。”黎叔嫌棄的將手裡的半截舌頭扔到地上，“你幾百年沒刷過牙了？怎能如此邋遢？”
僅剩半張臉的惑眾顧不上疼痛，毅然決然的鑽進妖言的身體：“姐姐！我們一起對付他！”
“好。”
二人合二為一，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黎叔發動技能：“你是個死人！”
突然，黎叔愣了一下，渾身變得僵硬直直的倒了下去，妖言惑眾見狀欺身而上想要徹底殺死他。
正當她們以為即將得手時，躺在地上的黎叔突然睜開眼睛朝著她們用力甩了一個耳光，隨即與她拉開了身位。
“你才是死人！你們全家都是死人！”黎叔惡狠狠的指著她們說道。
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蒙圈的妖言惑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又準備故技重施。
“你心臟停止跳動。”
果然，此言一出，黎叔突然捂著心臟跪在了地上，但是過了一秒之後他就又站起身來。
“繼續。”
不遠處的妖言惑眾被徹底惹怒了，繼續說著一些惡毒的詞彙。
“你缺胳膊少腿！”
“繼續。”
“你被五馬分屍！”
“繼續繼續！”
“你是個白痴！”
“怎麼還罵人啊，繼續！”
“你！你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說完最後這句話，不知是妖言還是惑眾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幾行清淚從她的眼眶裡流淌而出，像是糖葫蘆被人搶去的小女孩。
見狀，黎叔無奈的搖了搖頭，緩步走向前去，像一個慈祥的老人一樣撫摸著她的頭。
“別哭別哭，還有什麼花招嗎？儘管使出來。”
原本就梨花帶雨的妖言惑眾，聽完這話竟然哭得更大聲了。
黎叔見狀，瞬間就有些心煩了，他猛地扇了一巴掌：“別特麼哭了，一點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
“吃進去多少，吐出來多少！”黎叔揚了揚巴掌威脅道，“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知道自已無法反抗的妖言惑眾只好乖乖的照做，將體內救贖的能量全都吐了出來，只見那一團團金色光芒不斷地在她的胸前匯聚，不一會就變得像石墩子一樣大。
“好傢伙，吃這麼多也不怕撐死。”黎叔伸手將那股能量招來送進成凡的體內，“還有沒有了？繼續！”
妖言惑眾繼續吐著能量，直到再也榨取不出一滴能量出來。
“就這些？”黎叔問。
“就吃了這麼多。”妖言惑眾委屈的說道。
聞言黎叔一巴掌扇過去，捱了一巴掌的妖言惑眾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竟然又吐出來了一些。
“不愧是妖言惑眾啊，說謊的能力就是厲害哈。”黎叔揚起手掌又要扇過去。
“別，別打了。”臉頰通紅的妖言惑眾說道，“沒有了，這次真沒有了。”
“是嘛？”黎叔不信邪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果然妖言惑眾沒有吐出任何東西，看來確實沒有了。
這時，黎叔拿出一個筆記本，向後胡亂的翻了幾頁，在上流痴人的第八頁看到了一個蛇圖案。
——妖言惑眾：雙子痴人。
——能力：迷惑一切的謊言；無法拒絕的謊言。
說完就將筆記本合上說道：“你這傢伙這麼弱啊，怎麼混進上流的？靠親嘴嗎？”
“別把我們跟歡愉那個婊子相提並論！”妖言惑眾聽完突然反駁道。
聞言，黎叔嘴角抽了抽竟然替歡愉說起話來：“你管人家是不是呢！反正人家活比你好，不像你似的親個嘴都不願意。”
黎叔罵罵咧咧的將最後一股救贖能量甩進成凡的體內。
過了將近一分鐘他才甦醒過來。
“不對勁......”
“不對勁個屁！臭小子！差點讓人吸乾！”黎叔點了點成凡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