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資我沒有異議,包吃我也沒有異議,但是這個包住,你告訴我怎麼個包住法?”薇姐在一旁詢問。

早就料到這一點的成凡臉上洋溢著微笑:“咱們三樓不是一個小閣樓嘛,我一會找裝修公司幫幫忙嘍。”

“行,你厲害!”

“阿笛,你覺得呢?”

阿笛轉動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想了一會,隨後回答道:“好,我願意做你的助理!”

主要還是成凡給的薪資太多了,現階段的阿笛沒法拒絕。

聞言成凡站了起來,看著面前二人,舉起手裡的水杯:“那就祝賀幸福人生心理診所又新添一位夥伴!”

“乾杯--”

吃過早飯後,由於是雙週,領了工資的薇姐笑盈盈的走出了天井街道,成凡撥通了裝修公司的電話,準備將閣樓裝修成阿笛的新家。

開心的阿笛賣力的在三樓做著清潔工作,成凡則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

這時成凡瞥見了一個坐在門口的流浪漢,行為很是可疑,他擦了擦眼鏡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於是走向前去。

走近了才看出面前這個蓬頭垢面,衣著單薄的流浪漢正在目光可炙的盯著桌子上沒吃完的包子。

“原來是你啊。”成凡認出了流浪漢,正是自已以前在街道邊幫助過的,也算是熟人了。

說罷就回到屋內拿出早上沒吃完的包子走了出來。

“還沒吃早飯吧,正好我這還有沒吃完的包子。”

流浪漢看了一眼面前的包子,目光突然變得明亮,於是便拿了起來。

“你說這是一個包子,為什麼我覺得這是一個寶石呢?”

“您在開什麼玩笑,這明明就是一個包子啊。”成凡覺得有些荒謬。

“哦,是嗎?你再看看。”

成凡愣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流浪漢手裡的包子,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寶石。

“啊?不對,什麼時候?”

看到這一幕,流浪漢笑了笑,隨後便打了一個響指,鑽石又變回被咬了一口的包子。

“你!我剛才是在做夢?”成凡驚訝的問道,“難道你也能創造夢境?”

“別這麼驚訝,你的能力還是我給的呢。”流浪漢吃著包子說:“就是你給我在橋洞蓋衣服那次。”

聞言,成凡記起了之前在橋洞睡覺的老人,沒想到竟然是自已幫助過的流浪漢,而且不止幫助過一次。

於是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流浪漢用力的將嘴裡的包子嚥了下去:“昨晚你乾的不錯,但是你還沒有被正式認可,所以今天就來帶你見一個人,就當是我報恩了。”

“去見誰?”

“年輕人啊,別這麼心急,跟我走就對了。”

成凡回屋跟阿笛交代了幾句,隨後就急匆匆的跟著流浪漢去尋找口中的神秘人。

一路上,成凡忍不住的問東問西,流浪漢也不厭其煩的回答著。

“前輩,怎麼稱呼您?”

走在前頭的流浪漢停下腳步想了想:“名字我也忘了,不過他們都叫我黎叔。”

“黎叔,那你是怎樣把造夢能力給我的?”成凡問。

“趁你睡著的時候,在你潛意識裡植入了一個你會創造夢境的想法,由此來讓你任意發揮,至於你屋裡那個女人也是趕巧了。”

“你就不怕我幹壞事?”

黎叔嘿嘿一笑:“你要是有這種想法,當時橋洞底下披在我身上的就不該是衣裳,而是涼水。”

成凡跟著黎叔轉身走進了一個小巷子裡,只見巷子兩側的牆壁噴滿了塗鴉,腳下用紅磚鋪成的道路也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外面包裹著的泥土一層一層的侵蝕著它昔日的堅硬,眼下一條水溝一直從巷子口延伸到盡頭,散發出令人難以接受的氣味。

“黎叔,這是什麼地方?”成凡捂住鼻子盡力的避開腳下水溝外溢的汙水問道:“不會是雞窩吧?”

黎叔笑了笑:“哼,你小子懂得還不少,外表一副斯文模樣,原來都是假把式。”

“啊?黎叔你誤會我了,我只是猜測一下,畢竟這和書上描述的太像了!”成凡連忙解釋。

“呵呵,你還看書啊,果真是個斯文敗類。”

領教過黎叔言語的鋒利後成凡乾脆閉上了嘴巴,眼鏡下的兩邊臉頰紅的發紫,為了使事情不再越描越黑,一路上他都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

直到一堵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二人停下腳步。

“到咯!”

“就是這?”成凡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堵牆。

“躺下,很快就好了。”

黎叔指著旁邊的一個角落並緩緩的躺了下去,成凡聞言沒有任何疑問不知從哪拖來一個紙板鋪在地上直直的躺了下去。

“閉上眼睛,放輕鬆。”

“啪嗒--”

一陣眩暈過後,四周的景物漸漸地倒退回去,如同倒帶一樣在遠處匯聚成了一個圓點。

約莫一刻鐘後,圓點突然炸開,整個空間泛起了一片純潔的白。

“得嘞!起來吧。”

聽見黎叔的呼喚,成凡睜開眼睛,只見眼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並且被大雪覆蓋,遠處一個黑點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直到一個聲音從遠處的黑點傳了出來。

“快點進來。”

話音剛落,二人就被帶進了屋內,就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小木屋,屋裡擺放著一張桌子,旁邊還有一盞油燈。

“就是他?”

聲音又出現了,這次成凡聽清楚了,是女人的聲音。

黎叔咳嗽了一聲:“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一般般。”

這時,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她身著黑色旗袍,頭戴雕花玉簪,面龐白嫩而又細膩,渾身上下散發著溫文爾雅的氣質,令人感到親切。

玉手一揮,兩杯熱飲就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她款款走到二人面前落座,目光炯炯的看著成凡。

成凡低頭不語,冷靜的喝了一口手裡的水,正欲開口講話卻被面前的女人打斷。

“心理醫生嘛?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

成凡聞言一怔,撇頭看向一旁的黎叔。

“看我幹嘛?有啥說啥。”

“是的,我叫成凡,是一名心理醫生。”

女人輕笑一聲將腿翹在桌子上有點輕佻的問道:“那你平時是怎麼治療患者的?”

聞言成凡感覺到了面前的女人無形之中釋放的壓迫感便開口回答。

“心理疾病沒有固定的治療範疇,大多都是因人而異。”

女人聽完,眼神中出現了一抹暗淡:“我叫柏*,你可以叫我柏姐。”

“什麼?”成凡沒有聽清。

話音剛落,一旁的黎叔突然大笑起來:“半老徐娘,還能自稱姐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嘭——”

眨眼間,還在放聲大笑的黎叔就被送出門外,在雪地裡打了十幾個跟頭後才勉強站起來。

成凡被嚇得站在了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眼前的女人太可怕了。

一息過後,黎叔又出現在了原位,嘴裡打著哈哈:“小子,不用害怕,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我是第37代造夢者,你旁邊的這個老頭是第38代。”柏姐看都沒看一眼黎叔自顧自的講道。

成凡聞言懂得了大概,便開口詢問:“那我是第39代?”

對面的柏姐放下潔白如玉的雙腿,緩緩地站起身來:“先彆著急的下定論,是不是你還得看接下來的考驗。”

“每一代造夢者都有自已獨有的造夢能力,並且會在潛意識裡變成你創造夢境的固定標準。”

“例如,你旁邊這位,他的能力是慾望,所創造的夢境都是一些只敢意淫不敢實現的腌臢。”

“所以你看他現在,因為接受不了現實的落魄,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當時也是瞎了眼,選了這麼個玩意。”

一旁的黎叔聽完正欲反駁,卻被柏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好唉聲嘆氣的喝著茶水。

成凡聽完也漸漸的理清了頭緒,隨後便丟擲了一個問題:“那柏姐你的能力什麼?”

“記錄。”

“記錄?”

柏姐清了清嗓子:“就是記錄每一個造夢者的能力罷了,順便增強一下記憶力。”

“她以前是......”黎叔話還沒說完就被憋了回去,是柏姐再次動用了手段。

黎叔的聲音戛然而止。

“據我所知關於慾望的造夢者,一共就有五代,沒有一個是善始善終的,所以你懂的。”

成凡聽懂了柏姐的話外之意,他是黎叔選擇的人,理論上可能是慾望的繼承者,但是現在下定論尚且為時過早。

“那我如果想要真正成為造夢者的話,是不是還需要激發能力啊?”

“是的,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成為造夢者的,在你之前來過很多人,到現在都還迷失在夢裡,相當於他們的軀體已經死亡只保留了意識。”

“倒是和已經死了沒什麼區別。”

“所以,你要做好準備,邁出這一步,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已的造化。”

“還會死?”成凡震驚的問道。

“我們造夢者的初衷是為了進入他人的夢裡根據夢中人的反應創造情緒。”

“成功的喜悅,失敗的遺憾,悲傷的淚水,被愛的真切。”

“我們可以滿足自已,但前提是不能傷害別人,特殊情況除外。”

“所以有很多人過不了這一關,你如果沒有準備好現在就可以放棄,我不僅僅對你說過這些話,希望你好好考慮。”

說了這麼多,柏姨喝了一口熱茶,淡淡的口紅印留在了杯子上,她希望眼前的年輕人能夠好好地權衡一下,這不是一件能夠開玩笑的事情。

成凡聞言陷入了沉思,心裡兩個想法開始在一起碰撞互搏。

過了片刻,成凡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猛地站起身來,眼中冒著堅定地神色。

“我願意接受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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