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凡其實知道,自已改變這場夢境的結局,並不能消除阿笛心中最後的陰霾。

因為在阿笛現實的記憶中,大鼓確實是死在了酒吧裡,成凡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同情。

所以在他思索之後,決定自已不再依賴阿笛的記憶創造夢境,而是自已創造,並且給阿笛一些自我意識。

接連幾個響指後,場景按照成凡的想法顯現出來,這次他的身份是已經死去的大鼓。

這場夢境還是那片薰衣草花海,不過這次多了一些玩耍的孩童。

成凡看了一眼自已的精心製作,隨後打了一個響指,將阿笛接了進來。

只見阿笛揹著一把吉他,在花海中穿梭,她遇到了很多曾經給予過她幫助的人。

她同他們交談、玩耍、八卦、打鬧,悅耳的笑聲不斷地傳入成凡的耳朵。

這些人,是成凡給了阿笛的一段自我意識,也是使阿笛內心溫暖過的人。

直到,他們一個個牽著阿笛的手將她帶到成凡的面前。

阿笛微笑著對著他們揮手,然後撲進成凡的懷裡。

“大鼓,這是夢對不對?你給我託夢了。”

成凡封閉了阿笛的夢境認知,將她的情緒擴大說。

“我不在的日子,有沒有好好生活?”

“我被房東趕了出來,已經開始流浪了。”阿笛放下背上的吉他,聲音裡帶著委屈:“外面好冷,我鼓起好大的勇氣才敢去借宿。”

成凡摸了摸阿笛的頭,悠然的說道:“困難只是一時的,只要敢於面對......”

“哎呀,行了行了。”阿笛沒能聽完成凡說的話,“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買了蛋糕,你收到沒?”

成凡快速的翻找著記憶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半開玩笑的說。

“你是說那塊小的可憐的巧克力蛋糕嗎?”

“哎呀,你好煩,我現在又沒有錢給你買大的。”阿笛撅起倔強的小嘴。

“大鼓,我好想你,你有時間一定要多來看看我。”

成凡感覺到了阿笛內心巨大的情緒波動:“要不我們唱歌吧,好久沒聽你唱過了。”

“那你要聽什麼歌?”阿笛除錯著琴絃問。

“今天是我生日,那就生日快樂歌吧。”

成凡打了幾個響指,在花海上迅速搭建了一個大舞臺,整個臺下坐滿了人。

等到阿笛登上舞臺,所有的聚光燈打在了她的身上,只見她整個人變得異常自信。

“今天,是我最好的朋友的生日,一首生日快樂歌送給他。”

一時間,前奏響起,整個臺下來了一場大合唱,阿笛在臺上盡情的釋放嗓音。

手中的琴絃快速的飄揚,每一個音符都完成了應屬於它的使命。

曲終,萬籟寂靜,成凡落下了感動的淚水,他操控著大鼓的身體奔向阿笛。

兩人就這樣在花海中緊緊相擁。

“阿笛,我要走了。”

阿笛揉了揉眼睛:“你還會回來看我嗎?”

“我們都有自已的歸宿,不能只沉淪在過去。”成凡說。

“你要振作起來,重新拾起自已的人生,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此刻的阿笛情緒終於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成凡看著她的內心重新燃起的光芒衝散了最後一片陰霾。

最終她終於說出了還沒有來得及對大鼓說的那句話。

“大鼓,我喜歡你,我一定會帶著你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成凡緩緩的退出大鼓的身體,將阿笛的觸感調至最大,看著兩人在花海中吻別,心裡湧出一股暖流。

隨後,場景消逝,成凡長舒了一口氣,滿意的推了推眼鏡。

正當他即將退出夢境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扯住了自已的衣角,他轉頭一看。

是幼年時期的阿笛,成凡驚訝了一下,俯下身將她抱起。

“小阿笛,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只見小阿笛的胸口散發出了一片片的光點,這些光點最終匯聚成了一起,組成了一朵向日葵。

隨後,另外兩個時期的阿笛也出現在了成凡的面前,三人手拿向日葵一同遞給了成凡。

成凡接過後,只見三朵向日葵不斷圍繞著他旋轉,最終匯入了他的腦海。

他打了一個響指,感受到了向日葵內勃勃的生機,將他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三個時期的阿笛看著眼前的成凡,面帶微笑的鞠了一躬便消失不見。

成凡站在原地,接連刪除了阿笛夢境中一些不好的記憶,但是保留了感受。

之後他就退出了夢境,看到鐘錶上的時間還有兩分鐘,他頓時捏了一把冷汗,趕忙回到自已的身體。

他坐在地板上,嘗試活動自已的四肢,直到能夠完全站立。

然後成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阿笛,潔白的臉龐上還帶著微微上揚的嘴角。

他走向前去,將地上的毯子重新蓋在阿笛的身上。

“睡個好覺吧。”

成凡回到桌前抿了一口咖啡,從抽屜裡開啟筆記本洋洋灑灑寫了四個大字。

《美夢日記》。

將初次進入夢境的經歷記錄下來,之後便沉沉睡去。

在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來自遠方一道充滿怨恨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多管閒事!”

聲音越來越近,也變得越來越大!

成凡驚醒過來,發現自已被困在了一個黑暗的場景中,他連忙打了幾個響指,但是無濟於事。

他努力地讓自已保持鎮靜,並且聽到正前方發出了骨頭和血肉掉在地上的粘稠聲音。

“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眼前的不知名物體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怒吼,便朝著成凡衝了過來。

成凡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直到一股金光乍現。

三朵向日葵從他的腦海中飛出,刺眼的光芒使成凡看清了面前的物體。

那是阿笛的心魔,是被阿笛大卸八塊之後的一攤肉泥!

成凡強忍著噁心看著眼前的怪物,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這時,光芒散去,向日葵變成了三個時期的阿笛擋在成凡的身前。

中學阿笛看了一眼成凡微微一笑,手中變出一把長刀便向著心魔砍去。

每砍下一刀,心魔的身上就會冒出一陣黑煙並且伴隨著一聲慘叫。

成凡還是沒有搞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默默地捂住了幼年阿笛的雙眼。

直到心魔被砍的只剩下一片黑霧的時候,成年阿笛撥響了吉他。

一個個音符在空氣中肆意遊蕩,在黑霧周邊圍成了一個圓圈。

最終封住了黑霧的去路,將它們死死地囚禁在圈內。

這時,三個阿笛走向成凡,將手中的向日葵遞給他。

“凡哥哥,再滅她一次。”幼年阿笛奶裡奶氣的說道。

聞言,成凡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到地上,他摸了摸幼年阿笛的頭。

“說得好!”

隨即他接過向日葵,三個阿笛消失不見,成凡打了一個響指。

手中的向日葵赫然變成了一個能量球,熊熊的火焰在裡面不斷燃燒並且還在擴大。

成凡鉚足了勁朝著那團被囚禁的黑霧奮力扔去。

剎那間,烈火瘋狂燃燒起來,照亮了整個空間,並且還伴隨著心魔刺耳的尖叫。

“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撓我?”

心魔不甘心的吼叫著,吵得成凡心煩意亂,隨後他打了一個響指。

將自已的聽覺封閉起來,眼神堅定的看著面前即將消失的心魔。

“每個人都有自已思考和選擇的權利,你是不會明白的,去死好了。”

心魔化為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成凡腳下出現一道泛白的光圈將他包圍起來。

窗外一縷朝陽灑在辦公桌上,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走到窗前。

雨過天晴後的城市開始了新一天的運作,身後的阿笛呢喃了兩聲也醒了過來。

聽到動靜的成凡轉過身打了聲招呼。

“早安,昨晚休息的如何?”

阿笛揉揉眼睛看著被太陽照射下成凡的模糊的面孔,頓時有些恍惚。

“為什麼,感覺心裡暖暖的。”

一行熱淚從阿笛的眼角滑落下來:“為什麼會感覺今天的太陽沒有那麼刺眼。”

成凡見狀走到桌前抽了一張紙巾。

“我們又不是下水道里的老鼠,為什麼不能享受世界所帶來的溫暖呢?”

“是啊,為什麼不能呢。”阿笛接過紙巾:“謝謝你。”

成凡看著面前的女孩微微一笑:“去洗把臉。”

阿笛聞言走進洗手間捧起水花,一股清涼瞬間湧進頭腦,使她清醒萬分,往日的不堪與疲憊被一掃而空。

她抬起頭來,忽然看到鏡子裡女孩的眼裡又重新燃起了光,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阿笛,加油!”

成凡走下一樓,將捲簾門開啟,遠處一個瘦瘦的身影正朝著門口走來。

“成醫生!今天怎麼上班這麼早啊?”

“這不專程迎接你嘛。”成凡笑著說。

那人走進門來,將手中的早餐放下:“別跟我開玩笑,給你當助理這麼些年,我都快成你肚子裡的蛔蟲了。”

成凡聞言略帶嫌棄的說道:“咦~薇姐,你說這種話一會還怎麼吃得下去啊?”

“那你跟我說說,今天是不是有大客戶要來?”薇姐坐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開啟了話匣子。

“沒有。”成凡咬了口包子否定道。

“那你今天開這麼早的門,真是的。我不管,那你得把多出來的工資加上。”

正在二人談話時,樓上的阿笛走了下來。

薇姐看了一眼阿笛,又看了一眼成凡賊咪咪的說:“你女朋友啊?”

成凡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阿笛笑道。

“過來一起吃早餐。”

被無視的薇姐此刻非得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緊接著她對著阿笛說。

“小姑娘我跟你講啊,成凡可不是這麼容易泡到手的,我跟他這麼些年......”

聞言成凡將豆漿推到薇姐的嘴邊:“薇姐,快喝,別一會涼了。”

然後他清了一下嗓子,對著薇姐說道。

“這是阿笛,是我新招的助理。”

阿笛聞言猛地一怔眼睛睜的大大的:“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助理了?”

“對啊!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又找了個助理?”薇姐也在一旁吃驚的喊道。

“別急啊,聽我說完。”成凡推了推眼鏡,“我看阿笛最近有些困難,所以想幫她一段時間。”

“還有,從今天開始,薇姐單週上班,阿笛雙週上班,工資提前預支一個月,雙休日照常,表格我已經列印好了,一會你們看看。”

說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合同遞給阿笛,阿笛愣愣的看著上面的條例,不由的張大了嘴巴。

“月薪7000!還包吃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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