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已經是半夜,這時阿笛還沒有回來。

成凡倚著座椅伸了個懶腰,他走上閣樓來到阿笛的房間,看了一眼圓嘟嘟的瑩瑩,並幫她蓋好被子。

他環顧四周,整個閣樓裝修的有模有樣,正當要轉身下樓時,碰到了剛回來的阿笛。

“這麼晚還不睡?”成凡將他放進屋內,從包裡拿出一瓶飲料遞給成凡。

“習慣了。”成凡接過飲料,“你呢?玩的開心嗎?”

“當然開心,好長時間沒有像今天一樣了”阿笛說。

成凡聞言笑了笑,轉身退出門外道了一聲晚安後就回到自已房間睡去,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在二樓的辦公室裡擋了個隔板。

寂靜的夜晚總能讓人產生睏意,饒是造夢者的成凡也抵擋不住,直到沉沉的睡去。

“呦!小子!你也睡著了。”耳邊突然傳來黎叔的聲音,他叼著一支菸說道,“要不要來一口,夢裡抽菸沒有任何危害。”

“別聽他瞎說,沒危害也不能抽。”一旁的花姐喝道。

看著眼前的幾個熟人,成凡頓時有些懵:“這是什麼情況?一睡著就會到這裡來嗎?”

“一般是不會的。”柏姐在一旁翻著書說道,“百樂找你有事,我讓黎叔連結你的夢境把你拉過來的。”

成凡聞言立馬理解了意思,於是轉頭望向花百樂:“花姐你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已經可以去後世了。”說完她頓了頓,語氣有些為難的說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所以今天特地想問問你。”

“隨時歡迎,我那間屋子還有一間地下室,空間挺大的,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留給你住。”成凡笑著說。

“真的嗎?”

花百樂激動地跳了起來,這下好了,前半輩子過著捉襟見肘,吃完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徹底結束了,稀裡糊塗做了個夢就被“包養了”這尼瑪找誰說理去,所以說,先苦後甜,先苦後甜,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今天見了一個有多重人格障礙的人。”成凡岔開話題說道,“我讓他明天過來治療,從理論上來說這一類疾病想要根治會很難。”

“很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不是嘛?”柏姐回答道。

聞言成凡點了點頭:“我只想到了兩個辦法,第一個是讓他們兩者融合,第二就是殺死他們其中一個。”

“那你更傾向於哪一種?”

“第一種,因為無論是哪種人格,都終究是他自已。”成凡揉了揉太陽穴,“這是我第一次想用造夢者的身份來解決事情,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用藥物治療。”

“嘿,臭小子,還沒開始就已經想要放棄了嗎?”黎叔在一旁打趣道,“身兼數職,不管是哪種身份,只要最終的結果是好的,全世界的人都會認為你是好人,但是好人可不好當啊。”

黎叔說完,在一旁默默聽完全程的舒子也開口說道:“其實像你這種職業,把病人治好了就行,至於手段,誰會在意呢?”

“就是!舒子都比你小子覺悟高。”

聞言成凡想了一會猛地將頭抬起:“抱歉了各位,剛才確實有些懷疑自已,我覺得不管是造夢者還是心理醫生,能把病人治好就行。”

聽完成凡說的這些話,眾人都笑了起來,就連柏姐也在一旁肯定的點了點頭。

每一代造夢者其實都會有一種疑惑就是會不會太依賴夢境了?

其實,有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了,在夢境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唾手可得,就會容易使人得意忘形,最主要的還是要看造夢者自已的自控能力,所以造夢者這個身份本身就是一種考驗,一種直面自已的考驗。

成凡從夢中回來時天已經亮了,他起身給自已衝了一杯咖啡,洗漱完後就去了樓下,只見瑩瑩已經背上了書包坐在沙發上吃早餐。

“爸爸早安。”瑩瑩喝著一杯牛奶眯著眼睛說道。

“瑩瑩早安。”成凡問道,“阿笛姨姨呢?”

說罷,從門口傳來阿笛的聲音:“我在這裡。”

只見阿笛一手捧著豆漿,一手拿著手機:“是福利院的院長,我正要去找你的,關於瑩瑩上學的事情。”

成凡接過電話,聽到了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他大致瞭解了關於瑩瑩上幼兒園的事情,於院長已經聯絡好了學校,準備後天下午辦理入學,成凡聽完感激不盡,一直道謝。

並揚言一定要請於院長吃飯,隨後,結束通話電話的成凡頓時犯了愁,因為這幾天提前預支了助理們的工資,又裝修了一下閣樓,口袋已經沒有多餘的子兒了,他突然想到了存在銀行的三年定期,準備心一橫取出來一部分,畢竟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已女兒!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傳來,成凡望去頓時皺了皺眉頭,對著阿笛說:“阿笛,給你放一天假,帶著瑩瑩買一些上學的用品,回頭找我報銷哈。”

說完就朝門外迎去,只見那是一輛紅色的敞篷車,車上坐著一個濃妝厚抹的女人,目測三十多歲左右。

成凡給阿笛使了個眼色,阿笛立馬會意,帶著瑩瑩出去逛街。

“王姐,你來了啊。”成凡幫忙開啟車門,“這幾天感覺如何呢?”

“哦,我的凡凡,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王女士一條腿伸出門外,只見她穿著一個包臀裙,腿上包裹著一條性感的絲襪說道,“人家好不容易等到昨天來見你,結果你不在,我的那個心啊......”

成凡將王女士接進屋裡,感覺到了王姐的不對勁,於是便接了杯水,就一個轉身的功夫,只見王姐已經將門給關上,開始脫掉腳上的平底鞋。

“凡凡,我美嗎?”王姐咬著嘴唇,露出嫵媚的表情,“你......實話告訴我。”

成凡放下手裡的水杯說道:“王姐,你最美,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再美的人了。”

“那你喜歡我嗎?”王姐坐在沙發上戲謔的詢問成凡。

聞言成凡冷靜了一下,撇開話題說道:“王姐,我們開始這一輪的治療吧。”

說罷,王姐欺身而上,將成凡壓在沙發上,指甲輕輕的勾下成凡的眼鏡,掛在自已的鼻樑上。

“治療?等一會好不好?”她將自已的髮帶取下,飄柔的髮絲傾瀉而下說道,“人家自從上次走了之後,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你忍一下嘛。”

沒了眼鏡的成凡只大致看清楚了王姐的輪廓,他感受到自已的襯衫已經被解開了一大半,於是連忙掙扎著說道。

“王姐,我是個醫生,我有自已的職業道德,請不要讓我為難。”

“為難?我讓你為難了嗎?”王姐從成凡身上站起,將腳踩在他的臉上說道,“你難道不喜歡嘛?”

成凡掙脫開來,從沙發上站起身說道:“王姐,你是在考驗我對不對,你今天不是來治療的。”

聞言,王姐愣了一下,突然安靜下來,隨後將自已的頭髮盤起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啊,我今天是來......跟你告別的。”

“告別?你要去哪?”

“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城市,重新開始。”王姐笑了笑,“對不起啊,本以為今天能帶你走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矜持。”

說完她笑了笑:“真是個好醫生啊。”

成凡聽完這話,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說道:“所以你今天第一次穿上了女性化的衣服,就是為了來證明你的病已經好了是嗎?”

“是的,就是可惜啊,與你無緣。”王姐晃了晃她手裡的車鑰匙,“差點就成你的了。”

說著就將眼鏡輕輕的給成凡帶上:“終於擺脫易性症啦,感謝你三年來的治療。”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成凡推了推眼鏡,“不瞞你說,我剛才還在為我的錢包發愁,現在終於能賺一筆了。”

“哈哈哈,我喜歡你耿直的樣子。”王姐轉身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成凡,“三年的療程全在裡面。”

成凡接過問道:“你不看看費用單嗎?”

“不看了!多的就算補償你的,祝你生意興隆。”

說完,王姐轉身就走,只留下了一個嫵媚的背影,成凡趕忙跟了上去。

“王柳青!”跟在身後的成凡突然喊道,“祝賀你開啟新的人生!”

聞言,開啟車門的王姐突然一愣,漆黑的墨鏡彷彿遮蓋住了被水洗過的月亮,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拿出一個錦旗,拋給成凡。

“走了。”

敞篷車疾馳而去,轟鳴的聲浪捲起了一陣塵土,直到徹底消失在成凡的視野裡。

成凡回過神來,緩緩開啟手裡的錦旗,只見上面赫然寫著。

「婦女之友」王柳青贈……

成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將錦旗高高的掛在了整個房間最顯眼的位置。

中午,成凡給阿笛打了個電話,得知兩人在外面玩的很開心,便放下心來。

吃過午飯後,桌上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昨天預約過的張女士,今天有事來不了,所以只能改天。

結束通話電話,成凡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人格分裂的男人。

雖然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來。

但是難得有一個下午的空閒時間,可以午睡一會,於是便提前下班,關上診所大門,朝著樓上走去。

正要躺下的時候,他突然察覺不對,只見桌子上的咖啡杯正在熱氣騰騰的冒著水蒸汽。

二樓有人來過,在靠近窗戶的桌子上有一個淡淡的腳印,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成凡小心翼翼的從床頭抽屜裡取出一針鎮靜劑,緩緩的朝著窗戶移動,他知道那人就躲在桌子底下,想故意露出破綻。

果不其然,在成凡拉開窗簾的一剎那,一個身影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想要在背後勒住他的脖子。

幸好成凡早有準備,藉著窗戶的反光,順勢下蹲,然後猛然站起,將注射器推進那人的頸動脈上。

成凡定睛一看,這人竟然是那個多重人格障礙患者,只見他抽搐了一下,隨後直直的朝後倒去。

成凡見狀立刻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放在沙發上,只見那人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醫生......救救我......”

說完便沉沉睡去,成凡無奈的皺皺眉,心想這種人就應該送到精神病院去,省的為害一方。

隨後他就糾正了自已的想法,或許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呢。

於是他嘆了口氣說道:“造夢者成凡,確定開始創造夢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有這一套說辭,這是黎叔告訴他的,雖然有一種被騙的感覺但還是照做了。

“只有兩個小時,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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