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我相信，只要你找到四十種不同的解釋，就算是魚班長，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理解你的，這可是古書上說的啊。”
張餘念一本正經地看著高凡。
“這還真是個地獄笑話啊，哈哈。”
“……這算不算是過度解讀了？我怎麼覺得編造出四十種解釋之後，她會先把我送走？”高凡感覺自已又回到那個懵逼的狀態了。
“相信我，保你留個全屍。”
張餘念放下了手中的紅藍色賽博書籍，然後給高凡豎了一個大拇哥。
“我還是好好和她認錯吧。”高凡腦子有些混亂。
“我好混亂，感覺要長腦子了。”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魚曉果卻猛地傳來一陣鬨堂大笑。
噗——
“老張？”
高凡突然想起來，手機上還有機器人在替他說話。
隨後，他看向了張餘念，而張餘念顯然明白了他的意圖。
“放心，晶片的作用效果已經過了。”他回答。
“魚…魚班長？”高凡小心翼翼地問道。
雖然不知道機器人和魚曉果說了什麼，但聽上去好像問題並不大。
大局還可以壓一壓。
“哈哈，高凡同學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討債的，你只是問問你的夢想罷了。”
魚曉果清甜的聲音穿過高凡的耳膜，不知為何，讓高凡感覺心中一緊。
“老張，我感覺自已好失敗啊，我的撩妹技巧甚至不如一個機器人！！！”高凡苦著臉看向了張餘念。
而張餘念也擺出了一個作為完成任務的人標配的樣子——二郎腿，報紙配咖啡。
只不過他的標配是賽博書籍加清茶。
“那我的夢想？”高凡小聲嘀咕道。
“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像你爺爺一樣優秀的偵探，對吧？”魚曉果問道。
“啊對對對，我怎麼忘記了，真是大意。”高凡猛地反應過來，尷尬說道。
“這突然怎麼了，聲音那麼小？”魚曉果問道，她似乎覺察到了不對勁。
“啊，沒事，我只是…有點困了。”高凡愣了片刻，隨後編了一個理由。
“哈哈。”
“怎麼了？”高凡不解地問道。
聽上去，她不太像是相信這個連自已都不願意相信的理由。
“其實你是在擔心我會找你麻煩吧，說了那麼多好話，就是為了讓我不要提醒你申請書的事情吧？”
高凡實在沒想到，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還是來了。
但就在那一瞬間，他為自已獨有的運氣感到絲絲遺憾。
然而從她的神情來看，似乎並沒有那般急切，反倒宛如一切盡在掌握，信手拈來，遊刃有餘。
“你…都知道了？”
“大概吧，其實，是嬈老師告訴我的，我也沒想到你會拿走一張申請書。”魚曉果說道。
“我這…抱歉，我確實是無意之舉。”高凡道歉。
“知道知道，嬈老師和我說啦，以你的偵探性子，肯定會在那麼多檔案中，想要急切地找到線索。”
“雖然只是作了一個比喻，但這樣的行為確實符合你。”魚曉果的聲音很平淡，但同時又帶有一些欣喜。
“其實，我不想看老張就這麼墮落下去。”高凡接上一句。
砰——
“別胡說，我可沒有那麼悲觀，班長，你別聽他的。”
聞言，張餘念二話不說，便從高凡手中搶下了手機，沉聲說道。
“哈哈，你們兩個，真是很般配啊。”魚曉果捂嘴笑道。
“不。”
“我只是讓阿凡能夠理解我的行為。”張餘念說道。
他將手機還給了高凡，隨後緩步走到小凳上坐下，快速翻動著手上那本賽博書籍，馬上便確定了落點，看上去十分熟練。
書頁很陳舊，彷彿承載著歲月的痕跡，它們微微泛黃，邊緣有些磨損，似乎經歷了無數次翻閱和時間的洗禮。
每一頁都散發著淡淡的古舊氣息，讓人不禁想起那些被遺忘的時光。
但它的包裝卻十分嶄新，似是刻意裝飾過，兩者格格不入，卻找不出什麼錨點。
但高凡就是看它不順眼，怎麼看怎麼難受。
“古書有言，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順。”
“不是吧，又來？”
高凡一臉嫌棄地看著張餘念。
“所以說，只要你給高凡同學解釋六十遍你做出這些行為的思路，他就能順解你的意思，對吧？”
魚曉果竟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畢竟這些荒唐的說法，在她家中閒談時不少被拿出來忽悠外來的行客。
“班長真是博大精深、博覽群書，額，博才廣志…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