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十三年二月五日 淮河北大營

“陳統領,臨安那邊來信了,讓您儘快回去,參加臨時會議。”

陳燾頓時生疑說“是錢使司讓回去的嗎?具體是什麼會議?什麼時候?”

“大人,這,屬下不清楚啊。信上只是說讓您參加,具體的還是回去問的好。”

陳燾接過信件,將沾水的毛筆在信件上塗抹著,信件右下方逐漸顯現藍色的字“要事,速回,***”當陳燾看到***這三個字後,大驚,根本不敢怠慢。“來人,備馬,我要回臨安府。”同時將信件丟入火盆中。

“陳大人,那淮防怎麼辦,萬一盛京的軍隊打過來可如何是好啊!”

陳燾看著信件化為灰燼後,拍拍手,打了打身上的灰,“什麼?淮防?淮防在這個面前算什麼?我不在的這幾天,王章,王副統領會接替的,如果淮防失守全是他的責任,我會問責的,淮北能守就守,大不了一把火燒了;淮南的淮海府要是沒了......”陳燾語氣突變,“我要王章和所有仕長提頭來見我!”說著就頭也不回上馬走人了。

“陳大人!陳大人————”

只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侍從......

鎮江府 府南關卡

“什麼人?敢走官道闖卡?!”

只見陳燾繼續揮鞭,持續加速。江南軍衛兵還沒反應過來,陳燾就闖過了鎮江府府南關卡。

“抱歉!我是陳燾————!”

江州府 江南軍駐地

“你說什麼?陳燾闖了鎮江府南關卡?!”於慶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

“鎮江方面是這麼說的。”

於慶看了看地圖:“他不是在淮北嗎?怎麼會出現在了鎮江?走的哪條官道?”

“鎮江府南關卡是【淮鎮寧線】和【淮臨線】的重合段,也就是說不是南京次轄府就是臨安府。”

“臨安,一定是臨安!”於慶篤定著,“可是,他去臨安幹什麼?不好好在淮河待著,嗯,你去九江府通知宋先生,陳燾不在,淮河可以打了。”

“對了,再說一句,臨安可能有什麼大事,不然陳燾不可能走那麼急。”

“是。”

二月七日 臨安次轄府 臨安鎮撫使司署衙

“陳大人,快快請進,錢使司已候多時了。”

陳燾縱身下馬,絲毫沒有理會侍從,小跑進入署衙內。

“***,別來無恙啊。”陳燾笑著對著署衙正中的男人說道。

***轉身,環視四周,“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吧。”

話音剛落,全體參會人員起立,向***行禮,“參見,*副使司。”

*副使司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張紙箋,“還是確認的好。喊到名字的人,回應我一聲。江北軍統領——陳燾;江南軍一副統領——宋明;長江防署總幹司——姜簡;直轄軍二副統領——田澤;萬寧營六仕長——黎拓;東海軍統領——董立冬;紹興營及臨安衛隊統領——黃舒。”

“下面,我將宣佈一個重要的事情,這個事情決定了我們臨安的存亡,同時也會影響各位的前途以及生命。你們是我***以及錢使司所信任的人,如果有人要退出,我也是同意的,畢竟這個計劃的危險程度不是一點兩點。”

“涉及生命?那我不幹!”黃舒高聲回應,“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無論什麼方法,只要效忠臨安不就行了嗎?”

“是啊,我田澤也反對。”

“好,還有誰嗎?”

“我董立冬!”

“我黎拓!”

沉默半晌,無人發話。

***笑笑,“可以,來人!拉下去,斬立決!”

此話一出,剛剛口嗨的眾人,臉色立馬變了,“你不是說,你同意退出嗎?”

“沒有點殺伐果斷,怎麼能挽救大廈將傾的臨安呢?更何況,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拉下去!”

董立冬掙脫衛兵的束縛,從刀鞘中拔刀衝向***,***好像早有預謀絲毫不慌,一隻飛羽破空作響,從背後貫穿了董立冬的身體,他的眼中滿是怒火與驚訝。

其餘幾人也放棄了希望,被衛兵拖了下去。幾聲慘叫後,一人又重新走進了署衙。但署衙內的人都絲毫不意外。

黃舒開口說:“真的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我們幾個。”

“更嚴重的是,除了江北、江南軍的部分其他的軍隊都是聽調不聽宣的主。”姜簡補充道,“這就是繁榮臨安背後的現實......”

“好了各位,能開始了嗎?我還得趕著回淮河防線呢!”陳燾不耐煩地說著,“早知道這樣,還找那幾個廢物幹嘛?”

***說:“那,現在就開始吧。主要是幾個問題。一是淮河防線及淮海鎮撫使司府防禦部署輿圖洩露。”

“等等等,什麼玩意?淮河防線佈防輿圖洩露?!”陳燾頓感不妙,“不是,這玩意,你們都管不好,知道那是什麼嗎?佈防輿圖!什麼概念?我現在在臨安,淮防交給了一個關係戶進來的廢物,然後盛京的司馬老賊拿著佈防輿圖,開天眼來打淮防,中央軍隊來了都守不住!!!我得回淮河!”

“你先彆著急,我部江南軍已經秘密北上,這時候應該到了鳳陽衛,一旦淮河有恙,立即支援。”宋明說道。

“好,行,那你們告訴我,是誰洩露的佈防輿圖!”

“於慶。”***緩緩吐出兩個字

“誰?!於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燾滿臉的不相信,質疑。

姜簡拍了拍陳燾的肩膀:“陳老弟,認清現實,這個事情是盛京軍情處裡面的人透露出來的,是宋祥熙和他交接的。據說他原本是要帶著江南軍北上,與司馬建南北夾擊淮河防線......”

黃舒說:“陳燾,你現在不應該把精力放在這個上面。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淮北失守,淮南怎麼辦?”

陳燾頓了頓:“你們現在手裡還有佈防輿圖嗎?”

“有。”

“拿出來。”

陳燾將佈防輿圖鋪開,仔細地看了看:“是的,這就是淮河防線的佈防輿圖,不過,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嚴重。”

“什麼意思?”

“你們看,這上面淮北大營兩旁標的是糧倉,這就說明他們還不知道我在淮北的方案。”

“什麼方案?”眾人問道。

“火燒淮北。”陳燾嘿嘿一笑。

“什麼玩意?火燒淮北!”

“沒錯,但是具體的內容還是保密。而這淮南,雖然防線和官道標的十分詳細,但是幾個小小的地方卻被忽略了。比如說天齊山腳與石佛山之間的天齊隘口;石佛山與石箕湖之間......”

“這石佛山和石箕湖之間不是【淮鎮寧線】、【淮臨線】、【淮安九線】、【淮豫建海線】四條官道的重合段嗎?這官道之上可有什麼要地亦或什麼隘口不成?”姜簡問道?

陳燾大笑:“如果這個官道重合段能瞞住你們這些人,那麼瞞住司馬建以及盛京高層就不成問題了!”

***不解道:“麻煩陳統領詳細講講。”

“你看,這裡,是這條官道最窄處,據說當年修官道時候,官道右側都是填湖建出來的,說明此處極為狹窄,並且這裡的土地理論上只要重量夠是可以塌方,沉入湖中的;左邊是石佛山的第六節山,也是石佛山的最高處,山頂還算平整,而湖面也算開闊,如果盛京大軍從淮海府南下,在這裡修隘口關隘,或者打他一個伏擊,盛京大軍要麼北退淮海府要麼拼死去奪,總之盛京的軍隊很難不在大規模減員的情況下南下鎮江鎮撫使司府;向東看,石箕湖和洪澤湖之間的是南崗隘口,只要保證石箕湖和洪澤湖的控制權就能守住南崗隘口。綜上所述,如果淮河衛、淮海府、洪澤衛全部失守,府南防線只是迷惑盛京的,真正要守的也就是三個隘口以及隘口周圍的地形!只要援軍夠,資源夠,憑藉這些就足夠支援這場淮河戰役不擴大化!”陳燾自信滿滿地說。

“可是,他們如果不按陳統領所設想的走怎麼辦?”黃舒問道。

“這就是你們沒有想到的!他們要是不按我說的走,只有兩條路。一條走海上,一是沒有這麼多水軍,二是那就不歸我管了。一條走陸上,至於走哪嗎?呵呵,響水城旁邊是哪裡,你想想?”

“漢陽府?!”

“沒錯,就是漢陽府,盛京大軍走漢陽府的結果可想而知!駐紮在漢陽府的新編王牌軍第三軍以及江漢防務軍可夠司馬建喝一壺了!他要是敢和中央開戰,恐怕整個盛京都承受不住那位的怒火。”

***頓了頓:“既然淮河沒有事情,那我們就進入下一個議題。我的兄長,現在正在組建紹興直轄軍,兄長的計劃想必大家都清楚。重整臨安格局,肅清太原、中央、盛京及個人利益集團!首當其衝的就是直轄軍統帥鄭開、江南軍統帥於慶!先平軍隊再肅文臣!我們都要為臨安繁榮奉獻自已。以上所有都沒有問題吧。”

“沒有!”眾人附和著。

“下面就是我們的長久佈局,都湊過來,防止隔牆有耳。”

九江次轄府江州府 江南軍駐地

“你說什麼?錢均成殺了直轄軍、東海軍以及萬寧營的人!”

“統帥,這還有假?都是我親眼看到的。咱江南軍也有人去了,要不要......”

“誰?”

“宋明。”

“還是不慌動他為好,知道就行。還有什麼事麼?”

“署衙周圍看守太嚴了,都是錢均成的親衛軍,靠近不了,只能看到被殺的人和聽到一點點淮防的事情,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根本聽不見,他們挺能聊的,整整四個時辰!”

“我知道了,你把所有事情通知宋先生,還有第一批*銀元鈔*已經花(散佈)完了”

“明白!”

江陵府 軍機處

“哦?錢均成殺了三個高官?很正常啊,宋明沒事吧,只要宋明這個釘子釘入臨安這個新建的群體就行。錢均成這個人不是什麼善茬,不然姜琮為什麼要把兩江託付給錢均成。告訴宋明,不必要的話不要傳回中央,避免發現。何立,你看這條律法是不是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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